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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強調著自己是&ldo;歹徒&rdo;的老兄衝他呲牙一笑,聲音沙啞地說:&ldo;等你半天了。&rdo;蘇輕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梗著脖子大聲嚷嚷起來:&ldo;來人哪!著火啦!&rdo;老師教過我們,這年頭搶劫不能喊搶劫,爹才管你,一定要說著火,尤其這是個公寓,樓上樓下好多人家。他一邊嚷嚷,一邊在歹徒兄伸手要抓他的時候見縫插針地往樓道里跑,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伸出一雙手,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一隻手卡住他的脖子。蘇輕一激靈,覺得自己的頸動脈上貼上了一個冰涼冰涼的東西,立刻蔫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雙眼睛轉來轉去,腦子裡亂成一鍋粥。 不過他腦殼裡熬粥的時間並不太長,下一刻,蘇輕就不知怎麼的,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打暈他的人身量頎長,帶著一副眼睛,看起來文質彬彬,既不像蜘蛛俠也不像超人,卻能輕而易舉地像拎狗似的把蘇輕拎了起來,冷冷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然後把人丟給那位通體漆黑的老兄,簡短地說:&ldo;這棟樓裡的人三十秒鐘以後醒過來,帶著他,我們走。&rdo; &ldo;小灰&rdo;…就在蘇輕被兩個不知道哪個星球來的綁匪給扛走了以後,他家那本來就沒關嚴的門,再次被不明分子推開,推門的是一個長得挺精神的青年,穿著一件夾克,拉鍊敞開著,露出腰上若隱若現的兩把槍的輪廓。青年身後跟著一個姑娘,個子很高,梳著馬尾。門本就是開著的,輕輕一下就自動開啟了,裡面空無一人,青年把槍拿出來,對姑娘打了個手勢,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搜尋了一圈,沒人。青年皺皺眉,對著手腕上手錶說:&ldo;胡隊,我和秦落到了,沒人,門是開著的。&rdo;片刻後,&ldo;手錶&rdo;裡傳來胡不歸的聲音:&ldo;收到。&rdo;兩人悄無聲息地又重新退了出去。蘇輕再次醒來,一睜眼又是滿眼的慘白,他愣了片刻,猛地彈起來‐‐想起來了,這是被人綁架了。綁架犯把他丟到了一個沒有窗戶的小屋子裡,沒綁著他,再一低頭,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少,連褲兜裡的三十二塊零五毛的零錢都還在。蘇輕抽了抽鼻子‐‐還是真著涼了,爬起來,吞了口口水,病急亂投醫地開始在心裡數羊,好像這招不但管催眠,還能讓人鎮定下來似的。別說,還真有點作用,數到三十八的時候,蘇輕許久不曾工作過的大腦終於勉為其難的撿起了本職工作,他困境裡超常發揮,忍住了害怕,開始四下打量,琢磨著自己的狀況。忽然,頭頂上傳來一點動靜,蘇輕仰頭望見牆角的地方有一個監視器,隨著他在小房間裡走來走去,跟著如影隨形地左搖右晃,像是一雙隱藏在暗處的眼睛。蘇輕清了清嗓子,面對著監視器站好,雙手背後,擠出一個笑容來,誠懇地說:&ldo;大哥們,我只是個無業青年,沒家沒業,沒犯過法,沒偷稅漏稅過,連打架都是三四年前的事了……當然,跟廣大公安幹警也沒啥關係……&rdo;他想著,甭管綁架他的人是誰,先把兩邊的關係都撇清了,這點小機靈還有,蘇輕一緊張就話多,好像不停地說話能緩解小腿抽筋症狀似的,繼續囉嗦:&ldo;那啥……您看,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保證,無論是打暈我的那位大哥,還是戴墨鏡的那位大哥,我都沒看清楚長什麼樣,就是看清楚了也不會四處亂說,您看我真誠的眼睛!&rdo;他說著還往監視器附近湊了湊,監視器沒有擴音功能,只是冷冰冰地注視著他。蘇輕抓抓頭髮,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忽然恍然大悟:&ldo;哦……不會是因為我老爸吧?哎呀,這您就大錯特錯了,我老爸是有幾個臭錢,可那早跟我沒關係了,老頭跟我斷絕父子關係都兩年了,他老人家早就放出話來,說我就算蹬腿死了,他都不給我哭一聲,您綁架我跟他要贖金沒用,他巴不得有人替他清理門戶呢‐‐啊,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讓您……&rdo;蘇輕的廢話說到這,戛然而止了,因為小小的囚室的門開了,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前面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四方臉,三角眼,看人的時候狠狠的,身後跟著一個鼻樑上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蘇輕愣了愣,反應過來,知道這二位就是劫匪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