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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好像無論是說話還是辦事,或者哪怕是什麼都不做,只是乾巴巴地坐在那裡,都讓人有種辦事牢靠的感覺。蘇輕雖然覺得他是個倒黴事件傳染源,可慢慢習慣了他的聲音,也覺著心裡微微安定了一點。他咬咬嘴唇,抓了轉頭髮,順手摸了把臉。這時已經變成了望夫石似的一動不動了半天的陳林終於低下頭,想了想,回頭對蘇輕說:&ldo;過來,你先和我走。&rdo;蘇輕一愣,沒弄清楚&ldo;和他走&rdo;是個什麼意思,傻愣愣地看著他。陳林就皺皺眉,有些發青的眼底露出一點暴虐,看起來忽然猙獰可怕起來。他不再廢話,一把抓住蘇輕的領子,把他拖走了。蘇輕跌跌撞撞地跟著他走了幾步,脖子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勉強拽住陳林的手腕,身後留下一排不規則的腳印。他就恐慌起來,陳林這是什麼意思?不讓自己回到灰房子裡了麼?程老師怎麼辦?其他藍印灰印在哪裡?田豐還活著麼?忽然,陳林手一鬆,蘇輕掙扎的慣性還在,猛地往後一退,好不容易站穩,下一刻,他也聽見了直升機的轟鳴,抬頭一看,幾架直升機正準備落地,一邊的陳林臉色晦暗不明。蘇輕在深切瞭解了這個人的喜怒無常,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地站在一邊裝背景。飛機降落下來,蘇輕看見幾個身上穿著&ldo;烏托邦&rdo;牌制服的工作人員急匆匆地從裡面下來,接著四五個白大褂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從裡面抬出了一個人‐‐正是那個傻大憨粗、扛著槍把蘇輕綁來的李固。李固渾身都是血,唯有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道還有氣沒氣,頗有點瞠目欲裂的意思,手腳還不時地抽動一下。幾個諸如&ldo;突破警戒線&rdo;&ldo;空間撕裂&rdo;之類的字眼就鑽到蘇輕的耳朵裡。其他的藍印和灰印跟在他們身後,蔣嵐臉色尤其不好看‐‐她是一個人回來的,小灰又報廢了。蘇輕此刻無暇顧及其他人,只是伸長了脖子看著被抬走的李固,心裡隱隱地雀躍起來,傳說程老師是李固的灰印,這傻大個就這麼吹燈拔蠟了才好啊!他偷偷地又瞄了一眼陳林,心想你也一起玩完,這世界就更完美了!然而他的白日夢還沒做完,就聽見一聲尖利的慘叫。蘇輕汗毛一炸,跟著眾人轉過臉看過去,原來是史回章的小灰出去著一趟,膽都嚇肥了,居然企圖逃跑。史回章的小灰都是女人,這個更是個長頭髮大眼睛的美女,只是現在形象不大好看。史回章發動了她脖子上的磁力項圈,蘇輕連同其他幾個灰印都面色各異地束手在一邊看著‐‐她拼命在地上滾著,一雙眼睛開始往上翻,過了一會,乾脆連滾的力氣都沒有了,像只垂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抽搐著,臉色青紫。史回章完全沒把她當回事,看也不看一眼,反而目光陰鷙地盯著陳林。女人抽搐了一會,漸漸地不動了,嘴裡冒出白沫來,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面板的顏色了,像是血管都被撐抱了,呈現出一種可怖的紫。蘇輕眼睜睜地看著她的瞳孔開始擴散,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知道這個人這是死了。其他的灰印要麼驚懼,要麼神色麻木,田豐忽然跪在地上,嗚嗚地嚎哭了起來,鼻涕和眼淚一起糊在他的圓臉上,顯得既可笑又絕望。 史回章重重地哼了一聲,&ldo;呸&rdo;一口吐在了女人的屍體上,蘇輕偷偷地握緊了拳頭。陳林卻只是淡淡地瞟了幾個人一眼,頭也不回地對蘇輕說:&ldo;跟我走。&rdo;就這麼旁若無人地移駕了。蔣嵐忽然開口叫住他:&ldo;陳林,你現在能用的只有這一隻小灰。&rdo;陳林特意腳步一頓,衝她點了點頭,表示聽見了,也算是給了她面子,然後忽略了她的警告。 籬笆女人狗蘇輕為首的那兩個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對陳林有很大的敵意,史回章殺他的小灰,絕對是在洩憤。蘇輕有些詫異,心說難道是因為史回章他們太廢物,三個人打不過一個陳林,不然有什麼樑子為什麼不能名正言順地說出來呢?他想著,就忍不住伸手在假耳釘上摩挲了一下。片刻,裡面傳來胡不歸的聲音:&ldo;我不知道這個藍印是什麼意思,你小心一點,不要觸怒他,他狀態不穩定。&rdo;蘇輕一愣,抬頭仔細打量著自己前邊走的陳林‐‐發覺他走路的時候步子邁得很大,有點急,卻略微有些踉蹌。程未止說過,即使藍印的身體和精神因為新型能量系統的存在,要比灰印強悍得太多,不大會像灰印那樣因為分辨不清自己的情緒和外來情緒而失控,也並不代表他們就能完全不受影響。藍印即使有完整的能量系統,卻並沒有完整的新陳代謝能力,過一段時間就需要在外力的干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