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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阿姝一定也是這樣,可惜他錯了。然而他眼下即使是知道,恐怕也顧不得阿姝的事。卡佐就在他不遠的地方,長安側身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才能將卡佐囫圇個地弄出來。他摸了摸自己受傷的手腕,覺得似乎腫得更厲害了些,一碰就疼,他現在已經明白,恐怕右手並不只是關節脫開了,恐怕是傷到了骨頭。他不知道自己的令牌能不能把人帶走,也不知道萬一露陷,他能不能全須全尾地把自己跟卡佐弄出去。長安左手的拇指輕輕地搓揉著右手的手腕‐‐卡佐即使瘦成了一把骨頭,也是個大個漢子,瞧他的樣子,恐怕不能自己走出去,得靠自己揹著。他一隻手腕傷了骨頭,左手並不像右手那麼靈便,帶著這麼個人,可怎麼辦?長安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混了進來,成功地看到了自己應該看到的事,知道了卡佐在哪裡,甚至知道了敵人的組織與手段,眼下他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默不作聲地退回去,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立刻去找陸泉他們,給那荊楚殺個措手不及的回馬槍。他做了幾年的城主,縱然一開始如何磕磕絆絆不識俗務,現在也明白了什麼叫做&ldo;大局&rdo;。依然有被吊在山洞頂上的男人被打得哭爹喊娘,依然是詭異的仙境般舒適的小隔間裡承載著所有惡毒的目光,腥味與臭味不停地飄進他的鼻子,其中還混合著一絲女人身上的馨香和淡淡的甜……長安靜立良久,忽然微微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他撕下自己身上的一條衣服,將受傷的右手腕牢牢綁好稍作固定,左手提著他的短刀,藏在了袖子裡,若無其事地藏身的地方走出來。有時候,孩子犯錯誤是因為不懂事,大人犯錯誤,卻是因為不得已而為止,明明知道是錯的,偏偏要這樣做‐‐長安心裡想,大概還是因為自己有點笨的緣故吧。立刻有幾個警覺的人將他攔住,問道:&ldo;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rdo;長安目光掃過這幾個人,神色極其倨傲地一句話也沒說,抬手指了指卡佐所在的地方,又摸出了懷裡的令牌,在幾個人面前一亮,目不斜視。對方接過他手中的令牌,拿在手裡顛三倒四地反覆核實,之後又詫異地抬頭去打量長安的臉,彷彿能從令牌上看出主人的長相,忽然開口問道:&ldo;叫什麼名字?&rdo;長安抬眼瞟了他一眼,抿著嘴不說話。那人不知他根底,只覺得這單薄的亞獸男人眼中的光芒和周身的氣度讓他有些不舒服,莫名地便有些怕他,見他不說話,便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令牌丟回到長安懷裡,嘟囔道:&ldo;神氣什麼?&rdo;幾個人讓出了一條通道,長安心裡鬆了口氣,挺胸抬頭絲毫沒有一點心虛地往裡走去。他扶著卡佐出來的時候,依然經過門口的幾個人,那些人驚訝地看著他撐著半昏迷的卡佐一步一步地走出來,甚至有人小聲議論道:&ldo;亞獸?好大的力氣……&rdo;長安頭也沒抬便要經過他們,只聽一人叫住他道:&ldo;兄弟,慢著,我們這裡人進出嚴格,便是首領要見此人,你也須得先登記好。&rdo;長安抬起眼,只見那人手指處有一盞燈,燈下是一大塊光華的牛皮,上面寫著字,分別是幾號,多長時間。長安瞥了一眼卡佐腳下的編號,在上面寫下編號,時間則隨便抄襲了上面一條記錄,匆匆寫完,便將卡佐背在背上,往外走去。那叫住他的人原本神色懶散,剛想將燈拿下來的時候,卻無意中掃了他的字跡一眼,忽然神色一肅,大聲道:&ldo;你站住!&rdo;長安背對著他停住腳步,左手握緊了刀柄。那人厲聲道:&ldo;你拿著首領的令牌來找人,可是首領找人從來都只有一時三刻,若是有問題超過這個時間,或者人不再送回來,他定然派人來補牌子,什麼時候有過兩時的規矩?你是什麼人?從哪裡混進來的?!&rdo;那手提鞭子抽打過卡佐的少年見長安不答話,便年少氣盛地一鞭子便抽了上去,長安頭也不回,背後長了眼一樣,抬手橫過刀鞘,一卡一別,單手一拉,那少年只覺鞭子上傳過一股大力,反應不及,卻本能地攥著鞭子稍不撒手……於是毫無懸念地被他拉了個大馬趴,臉上被地上的碎石蹭掉了一層皮,殺豬似的嗷嗷起來。這一停頓的工夫,三四個人便向長安和卡佐圍了過來,約莫見他是個亞獸,背上又背了那麼個五大三粗的人,像是個插翅難飛的好欺負的模樣,唯獨那個一開始喊話的人,一嗓子叫出去自己遠遠地站著,讓別人先上,自己只是眯著眼觀望。長安的肩膀極平穩,就好像跟胳膊腿並不是長在一起的,四肢行動,肩膀往上一點端倪也瞧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