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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勁已經擴散到後背上的時候,他忽然側過身,惡狠狠地揪過長安的枕頭,把枕頭當人捏在了手裡,往死裡掐。算起來,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華沂想伸手掐死長安了,想得他牙根癢癢,掐枕頭掐得那叫一個不共戴天。他心亂如麻地掐完枕頭,又心亂如麻地抱著枕頭和腦子裡的一堆破事艱難地入睡,不知怎麼的,就做起了噩夢。華沂夢見自己懷裡抱著個人,仔細一看,那人竟是長安。長安比枕頭還要軟,彷彿沒了骨頭,輕輕一掐,他的皮肉便陷了下去,竟是真的沒了骨頭,成了個人形的枕頭,死氣沉沉地躺在他懷裡,怎麼叫也不睜眼。華沂急得心裡就像是被一汪滾燙的熱水泡著,泡得又酸又疼,卻並不是錐心之痛的那種尖銳的疼法,只是隨著他無論怎麼也叫不醒長安,那股鈍鈍的痠痛便在胸口逐漸蔓延開來,裹挾著說不出的寒意。那寒意竟似一直透過了頭皮,將他的頭髮都頂得豎了起來,心裡一點熱氣也被那種徹骨的寒涼帶走了,空空的只剩下絕望。有人來拉開他,不停地嘰嘰喳喳在他耳邊唸叨著什麼話,無外乎&ldo;節哀&rdo;之類,可是節什麼哀?能節得了的,哪裡還算是哀?華沂覺得自己已而是恍惚了,渾渾噩噩地看著別人告訴他長安沒了,心裡就是有一根死乞白賴地拱著的筋,怎麼也擰不過來,人們在他面前來來去去,慢慢地都變成了一種面孔,浮光掠影似的。他誰也看不見,他們說話的聲音慢慢全變成了&ldo;嗡嗡嗡&rdo;的雜音。那感覺太真實,乃至於他完全也感覺不出自己是在做夢,就彷彿陷在裡面了,整整陷了一宿。第二日清晨奴隸在帳外喊叫了足有四五聲,華沂才迷糊地睜了眼。他眼睜開了,神卻沒歸位。華沂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床帳頂,胸口那種堵得喘不上起來的感覺還在,他猛地坐了起來,懵的,顧不得如何,只慌里慌張地低頭去看枕邊,卻見那裡空空如也。夢裡的場景與空空的半張床忽然混作一團,像是有人在他胸口上重重地打了一拳。華沂頭一暈,頓時像犯了噁心一般,忍不住趴在床邊,&ldo;哇&rdo;地嘔出了一口血來。這一吐,那飄遠的神智這才回籠,華沂慢慢地想起來,長安是被他自己派了出去,現在也不知擅自去了什麼地方,昨夜剛有人來報,正把他氣得不輕。……原來方才只是個夢。帳外的奴隸聽見裡頭動靜不對,大著膽子擅自把門推開了,一見地上一灘血跡,頓時嚇得腿都軟成了舌頭,瞠目結舌地望著華沂:&ldo;王……王王王!&rdo;華沂一口鬱結於心的血吐出去,渾身竟似是輕鬆了不少,腦子轉得也快了,想起那種種淒涼竟然只是個噩夢,心境&ldo;呼啦&rdo;一下就放鬆了‐‐慶幸這醒著的世界實在比方才那個可愛多了。&ldo;別大驚小怪,最近被你們城主氣得有點上火。&rdo;華沂閉目養神了片刻,這才吩咐道,&ldo;去,把地給我收拾了,然後給我弄點洗臉水跟吃的來,餓得我胃疼。&rdo;奴隸小心翼翼地說道:&ldo;王要……要請醫師麼?&rdo;&ldo;不用……唉,行吧,你願意請就請,請完叫醫師在外面先等著,昨天前面回來的使者還在等信呢,我先跟他交待幾句,叫他今日休息休息,明天就啟程走吧,過幾日……最長五六天,我就緊跟著帶人過去。讓陸泉他們都把刀槍磨利了,等著做出點男人的事業來,別整天抱怨有的沒的。&rdo;奴隸低頭應了,轉身出去。華沂這才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只覺得世上如果真像索萊木那神棍說得那樣,一圈一圈地有輪迴,那自己以前一定是欠了長安好幾輩子,這一世要叫他吐血來還。華沂很快忙了起來,將叫來的醫師給忘在了外面,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才想起他來‐‐這一叫進來,才發現來的是青良。卡佐失蹤,阿葉已經沒心情給人看診,就全交給了青良。青良雖然生澀,可是極有耐心,脾性也好,有不懂的就去問阿葉,就這樣歷練了一段時間,意外地像模像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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