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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傻兄弟叫一群五大三粗的巨獸踩死。華沂當然也聽見了,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鐵甲獸人很快便將通路堵上了,與這些身披鐵甲的傢伙纏鬥,絕對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但是就這樣止步,華沂是絕不甘心的。他後退一步,躲過了一個撲上來的巨獸,兩個戰士衝上來截住敵人,華沂便趁這片刻的工夫皺著眉思考下一步的對策。這時,一個人影冒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尖端有鉤子的古怪的刀,縱身一撲,正好從兩個戰士中間撲了過去,猝不及防間將帶鉤子的刀直直地捅入了那鐵甲巨獸眉心處,隨後他一撤手,鉤子勾出了一片血霧。那兩個戰士已經驚呆了,華沂忙一側身,抱著長安避開那噴開的血。靠在他懷裡的長安忽然動了一下。長安一睜眼,就看見了那瘋子舉著那把帶鉤子的刀,在原地又蹦又跳地叫道:&ldo;這是那大妖怪用怪魚和怪洞孵出來的活狗,太帶勁了,太帶勁了!小白臉,快過來與我一起殺個痛快。&rdo;華沂:&ldo;……&rdo;這病得不輕的東西又是哪根蔥?長安的眼神只迷茫了一瞬,隨後頓時就清醒了。那瘋子卻已經趁喊話的時間,用同樣的招數捅死了兩個鐵甲獸人,口中還罵罵咧咧地嚎叫道:&ldo;太他孃的帶勁了!看這一個個的大傢伙,跑得快跳得高,還他孃的打不動!哈哈哈哈,我就喜歡這種大傢伙!小白臉快來!再不來要被我殺光了!&rdo;敢情他把這當成好玩的事了。長安目光閃了閃,沒理會他,啞聲問道:&ldo;荊楚呢?&rdo;華沂見他還算老實,沒什麼動靜,便用下巴尖往人最多的地方示意了一下,簡短地說道:&ldo;往那邊跑了,不好追。&rdo;長安低低地咳嗽了一聲,在他耳邊低聲道:&ldo;我知道有一條近路。&rdo;荊楚走得頭也不回,很快便將山谷中的喊殺聲都甩在了後面,他似乎既沒有痛心疾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對自己八年的努力付諸東流的惋惜,淵松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覺得他好像很平靜,步履也極鎮定。就在他們才離開山谷不遠的時候,一聲尖銳的鳴叫從空中響起。荊楚腳步立刻頓住。淵松本想說什麼,被荊楚豎起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嘴唇邊上:&ldo;噓‐‐&rdo;隨著人們安靜下來,他們都聽見了那種聲音,那是空中傳來的,彷彿千百隻大鳥迎風舉翼,自同一個方向呼嘯而來,無數雙翅膀扇動的聲音混成了一體,壓得很低,似乎離地面不遠,憑空給人帶來一股壓迫感。荊楚仰起頭來,枯樹的枝椏在晨曦中沉沉地映入他的眼睛,就彷彿他墨色的眼珠上飄著一層光怪琉璃的鬼怪一樣,侍衛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言語,淵松聽到荊楚沉默了不知多久之後,才輕聲說道:&ldo;是鳥人。&rdo;淵松一驚:&ldo;東海怎麼會有鳥人?&rdo;荊楚的目光依然望著那陰沉壓抑的天空。&ldo;我怎麼知道……&rdo;他喃喃地說道,&ldo;但我與鳥人殊無交情,他們自然不是來幫我的‐‐淵松,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不明白。&rdo;淵松一怔。荊楚繼續說道:&ldo;你我之間既無恩又無義,這些年來我也沒給過你什麼,更沒脅迫過你什麼,為什麼一直跟著我?&rdo;&ldo;既無恩又無義&rdo;六個字,就好像往淵松頭上熱熱鬧鬧地淋了一盆透心涼的冰水,叫他前心後背地冷了個徹骨,一時間竟然失了語。荊楚的視線飄過來,眼神卻是真的困惑。&ldo;又或者是你覬覦我的身體?可我雖不醜,也實在談不上什麼顏色,更不用提年紀已經不小了‐‐我想來想去,總是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值得你惦記的。&rdo;淵松的嘴唇泛白,細細地顫抖著,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傷心的,好一會,他才用一種異樣的聲音說道:&ldo;我自小是你的工布朵,發誓過伴你終身,親如你兄弟,忠如你家犬,像小嵋那樣大的時候,就一直跟在你身邊,一同長大,之後有一同經營……你說你我之間,既沒有恩,也沒有義?&rdo;荊楚皺了皺眉,隨即釋然,臉上慢慢地露出一點笑容來,依然是溫雅近人的,卻少了那埋藏得很深、但根深蒂固的邪佞意味,看起來竟然有了幾分純真,他說道:&ldo;這可不是真話吧,哪有那麼簡單的緣由?不過……我不再問就是了,反正無論如何,我總是要謝謝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