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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敢不敢把他叫過來喝一杯?&rdo;馬鞭:&ldo;我……我……&rdo;&ldo;哎,我看見他了!你去啊‐‐你不是說他是你兄弟嗎,那你一招手他就過來了嘛!&rdo;&ldo;接著吹啊!&rdo;&ldo;就是,吹好大的牛,不就一起去了趟河那邊嗎?大山還去了呢。&rdo;&ldo;我們還天天跟大王大王一起上課呢,你連人家的話也說不好,還兄弟。&rdo;馬鞭的臉漲得通紅,憤然甩開其他人,憋足了氣,大步流星地向褚桓走來。但他的勇氣一路走一路洩,等到達褚桓面前的時候,基本上漏得底都不剩了,他低著頭,懺悔罪行似地走到褚桓面前,髒兮兮的兩隻手緊張地搓揉著褲腿,臉上充滿了外語不及格的中學生與外教狹路相逢時的絕望。褚桓充滿惡趣味地從他的反應中找到了一點&ldo;為人師表&rdo;的樂趣‐‐儘管與其說是任課老師,他覺得自己更像個教導主任。褚桓:&ldo;馬鞭,找我有事?&rdo;馬鞭結結巴巴,臉紅得能在路口停車了:&ldo;我……我……喝……喝……喝喝酒。&rdo;……總覺得他快哭了。褚桓本想為難馬鞭一下,看著這小夥子窘迫成這樣,也就不大好意思了,於是伸手一搭他的肩膀,痛快地答應說,&ldo;行,走吧。&rdo;馬鞭沒料到這麼容易,震驚地在原地僵立成了一塊棺材板‐‐不單是他,那邊所有大齡熊孩子全都跟著一起傻眼了,活像集體中了定身法。褚桓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平時是有多高貴冷豔。一群小夥子誰也不好意思和褚桓搭話,最後他們推推搡搡,一致決定把馬鞭扔了出來,馬鞭踉蹌兩步沒站穩,來了個單膝下跪。褚桓在小土坡上坐下,自然而然地翹起了二郎腿,悠悠地說:&ldo;孩子啊,沒過年,跪也不給壓歲錢。&rdo;馬鞭緊張之下,根本沒聽懂,他感覺自己是被同伴推出來,大庭廣眾之下給架在了火上烤,腦子裡糊得一塌糊塗。抓耳撓腮良久,馬鞭才搜腸刮肚地憋出了一句話:&ldo;大……大王大王,你……你原來在你們家,也放馬嗎?&rdo;褚桓面不改色地說:&ldo;我不放馬,我打獵。&rdo;眾人有沒聽懂的,連忙小聲向周圍的人打聽他剛才說了些什麼,議論了一會,弄清他說了什麼,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有一個小夥大聲說:&ldo;打獵兔子嗎?&rdo;說話的小夥子娃娃臉,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名字叫&ldo;驚天動地的雷聲&rdo;,褚桓簡化了一下,管他叫&ldo;二踢腳&rdo;。&ldo;那叫&lso;打兔子&rso;,不是&lso;打獵兔子&rso;,漢語裡該省的字要省。&rdo;褚桓扶了扶眼鏡,自覺還挺有點人民教師的意思,他說,&ldo;我主要打野狗,以防他們咬人,可以說是個專門打狗的。&rdo;方才那個二踢腳扒拉了馬鞭一下,小聲用離衣族語問:&ldo;不相信怎麼說?&rdo;馬鞭就指導:&ldo;不相親。&rdo;二踢腳低聲唸了兩遍,感覺自己已經掌握了這個詞,於是胸有成竹地大聲說:&ldo;不相親!&rdo; 褚桓不懷好意地瞥了他一眼,促狹地一笑:&ldo;相親?這就開始惦記姑娘了,你成年了嗎?&rdo;放牧的小夥子們連忙組成臨時語言學習小組,又是一陣大議論,足足五分鐘,他們才眾人拾柴火焰高地討論出了褚桓那句話的意思。只見二踢腳的臉色由迷茫轉成了窘迫,最後氣急敗壞地跳起來,把馬鞭揪去單挑了。南山跟長者從遠處走來的時候,就看見族人們個個東施效顰地學著褚桓蹺二郎腿,翹得千奇百怪、奼紫嫣紅‐‐坐著的跟著學就算了,還有個別奇葩站在一邊,一條腿觸地,另一條腿艱難地抬上膝蓋,獵奇地金雞獨立著。離衣族的男人們都彷彿是精神過頭,無論是站是坐,都要筆桿條直地如松似鍾。像褚桓這樣鬆鬆垮垮地往那一坐,隨便靠著什麼翹起二郎腿這種動作,本族人是沒有的。他們永遠也學不會褚桓那種&ldo;人在這,神在那&rdo;的懶散和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