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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了這小霸王龍大部分的重量,還餘出一隻手拎著武器開路‐‐他要是擱在外面,大概也是個能靠&ldo;徒手拉貨車&rdo;打破吉尼斯紀錄的人。其他人一見,立刻一同效仿,紛紛扛著怪獸巨碩的屍體往山門入口處走去。這樣一宿過去,山門已經被厚厚的屍體填滿了。春天帶人從山頂扛來了一桶一桶的油,登高潑在山門外,幾個火把扔下去,火光頓時沖天起來。直到此時,一天一宿的苦戰後,人們方才在成山的屍首中得以少頃的喘息。褚桓靠在一塊石頭上,軟軟地滑了下來,他耳朵裡的血已經凝成了塊,拽了兩下拽不下來,心說:&ldo;不會聾了吧?&rdo;褚桓拉住布頭的一邊,正要強行撕拽的時候,一個人忽然攥住了他的手腕。南山跪在他身側,小心翼翼地將那散開的布條從乾涸的血跡裡一點一點撕下來。褚桓鬆了口氣,因為摩擦的過程中他感覺到了一點聲音‐‐還沒聾。接著,一股細細的氣流湧進他的耳朵,小心地探索著裡面受傷的地方,到了刺痛處,褚桓雖然沒吭聲,但激靈了一下,忍不住微微偏了偏頭,南山就判斷出了創口位置,他從懷裡摸出一小瓶藥水,用同樣輕柔的氣流託著那滴細小的藥水,送到傷口處。沙得慌,褚桓忍不住皺了皺眉。南山仔細地將他臉側的血跡都擦乾淨,他發現褚桓這個人就是這樣,只要是真疼,哪怕是疼暈過去,也必然一聲不響,叫出聲來,多半都是裝的。南山仔細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地明白過來‐‐褚桓這個人先天的性格成分裡,一定有很端著、很彆扭的一面,然而大概他又覺得自己到了這把年紀,不該有這麼多爛矯情,因此才刻意裝出一副百無禁忌的模樣來。大概是缺什麼才會裝什麼吧?南山這麼想著,一場大戰後,他那被褚桓點得燎原的怒火也就煙消雲散了,看著褚桓靠在石頭上皺著眉忍痛閉目養神,南山心裡就忽然軟得不行。&ldo;還有哪有傷?&rdo;褚桓搖了搖頭,緩緩地順著石頭溜下來,側身摟住南山的腰,枕在他腰腹間,一動不動了。南山緩緩地收回手,抱了他一會,在怪獸吼叫與堆積如山的屍體中,靜默地品嚐著這一時片刻的寧靜。不過沒寧靜多長時間,褚桓就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詐屍一樣地匆忙縮回手,舉起來做了個近似投降的姿勢,木著臉坐直,乾咳一聲:&ldo;對不住,我剛才不小心蹭了一手腦漿,好像還沒洗。&rdo;南山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這句話,片刻後,他低頭看了看,雖然已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嘴上還是說:&ldo;……不要緊,已經幹了。&rdo;兩人面面相覷了片刻,終於忍不住一起筋疲力盡地笑出聲來。身後傳來&ldo;咣噹&rdo;一聲,大概又有一波怪物闖過了烈火的包圍圈,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山門。旁邊小芳就對袁平說:&ldo;你猜這是什麼?我猜是食眼獸。&rdo;袁平:&ldo;我賭音獸。&rdo;倆個狼狽兮兮的髒猴說著,一人拿了一顆小石子放在面前,一臉正經八百要賭博的模樣。小芳:&ldo;賭什麼?&rdo;袁平:&ldo;賭一把絕世神兵。&rdo;小芳實在地說:&ldo;我沒有,你有麼?&rdo;&ldo;……&rdo;袁平想了想,&ldo;那賭一籠椰香生煎包!&rdo;小芳抓了抓被血糊住的頭髮:&ldo;那又是什麼玩意?&rdo;袁平嘆了口氣:&ldo;……好吧,我要是贏了,你幫我把褚桓那個烤肉架子偷出來。&rdo;褚桓懶洋洋地在一邊插嘴說:&ldo;那誰,脆皮狗還沒聾呢,再說你連泡麵都煮不熟,要烤肉架子幹嘛用?&rdo;袁平一回頭:&ldo;滾,談你的戀愛去,別造謠……啊!&rdo; 只見那毒蛇小綠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爬了過來,正撐著一個三角的大腦袋,吐著蛇信好奇地打量著袁平,幾乎和他來了個親密的貼面。此情此景太驚悚了,袁平腦細胞當場給嚇得集體停了工,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蹦三尺高,連滾帶爬地撲了出來,被魯格伸出一隻蒼白帶血的手攔了一下才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