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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格一直在最前線,一隻眼睛被食眼獸晃傷了,此時已經排出了毒血,正用一片包紮傷口的葉子蓋著。他十分莫名地看了袁平一眼,稀奇地問:&ldo;你難道是怕蛇?&rdo;袁平感覺自家族長的語氣就跟問的是&ldo;你怎麼可能會怕蚯蚓&rdo;一樣,臉上頓感掛不住,強撐著面子說:&ldo;當……當然不怕!&rdo;魯格大概是覺得有趣,雖然滿臉血淚,卻似笑非笑地說:&ldo;真的?&rdo;說話間,小綠不識相的爬了過來,將袁平的腿當成了一根大柱子,不慌不忙地爬了上去。袁平的臉當時就綠了,整個人成了一根殭屍,唯有褲腿不顯山不露水地發著抖,顯然是驚恐到了極致。守門人生於山精水靈,天生帶著大山的意識,大山怎麼會怕山間的飛禽走獸呢?怕蛇的守門人實在是空前絕後了,偏偏小綠還挺喜歡他,吐著信子,不停地在他身上舔來舔去。袁平梗著脖子,活像被非禮的良家婦女,一臉慘淡的菜色,把一圈守門人和守山人逗得亂七八糟。褚桓刻薄地點評:&ldo;熊樣。&rdo;他彷彿感覺自己在袁平的對比下多了幾分英武,於是端端正正地坐好,正色下來問南山:&ldo;怎麼回事?我們巡山回來的時候,清理了水裡的小白花,音獸什麼的,當時不是已經在遷往下游了嗎?為什麼會忽然往山上跑?&rdo;南山默然片刻:&ldo;食眼獸反應很慢,照他們這個反應……陷落地應該已經逼近山腳了。&rdo;褚桓:&ldo;那我恐怕是走不了了吧?&rdo;南山垂目不言。褚桓偷偷往四周掃了一眼,發現眾人都在短暫的休息時間裡儘可能地找樂子,拿著毒蛇玩袁平,沒人留意他們這裡,於是伸手扣住南山的手背,攥在手心裡握了一下:&ldo;既然我都走不了了,那我們算和好了沒有?&rdo;南山無奈地嘆了口氣:&ldo;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想這些……&rdo;褚桓非但有心情想,一聽這話,頓時腰不酸了背不疼,心花怒放了起來,剛要撈過南山親親摸摸個夠,又想起自己滿爪子腦漿,於是又訕訕地縮回手:&ldo;我還是去把手洗了吧。&rdo;他說完就站了起來,打算去找水,南山卻忽然叫住他,鬼使神差地問:&ldo;你真的是從山崖上自己跳下來的嗎?&rdo;褚桓腳步一頓,挑起一邊的眉,故作風流倜儻地說:&ldo;嘖,你還真是深信不疑了‐‐那怎麼可能?&rdo;南山露出一個有點無奈的笑容,一臉&ldo;你說不是就不是吧&rdo;的瞭然表情,一直把褚桓看得落荒而逃。南山這才從貼身的地方翻出那枚風裡來火裡去過的神勇戒指,仔仔細細地將自己的手指擦了又擦,把戒指重新套回了手上。不遠處傳來鬨笑聲,南山抬頭看了一眼,搖搖頭,吹了一聲長哨,將小綠召喚了過來,解救了袁平,只見那蛇屁顛屁顛地用腦袋蹭著他的手,形態有點像狗,顯得一點也不嚇人。南山彎起眼睛笑起來:&ldo;別欺負人。&rdo;他心裡忽然平靜了下來‐‐像許多年前沒有遇到過褚桓的時候那樣平靜,大概是心知肚明此時已經毫無餘地,他們所能做的,只有傾盡所有去找那一線生機。南山這才發現,原來他曾經大言不慚地掛在嘴邊的&ldo;希望&rdo;,已經不知不覺間被他拋在滿腔煩亂裡很久了,細想起來,居然有些慚愧。就在這時,地面突然響起了悶雷一樣的&ldo;隆隆聲&rdo;。還活著的人都站了起來,魯格嘴角淺淡的笑容沒來得及收起來,眉宇間已經開始凝重。他伸出一根手指打住一個守門人的疑問,凝神靜聽了片刻,驀地轉向了山門方向。南山:&ldo;怎麼?&rdo;&ldo;山門……山門要關上了。&rdo;魯格難以置信地說。每年山門倒轉的之前,會有三天關閉,這個時候,山門會將守門人送到另一個世界,是他們一年到頭唯一的休憩時間‐‐但眼下顯然不是它應該正常關閉的時候。堵住山門的屍山頃刻間崩塌下來,地動山搖裡,巨大的山石拔地而起,如果一道天然的屏障,嚴絲合縫地將那山巒入口封堵得結結實實,人在山上只聽得到外面的野獸徒勞衝擊山岩的撞擊聲,一切卻都已經被這遮天蔽日般的大石門封死了。 魯格的臉色先是驚詫,隨後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狂喜,他猛地伸手一推袁平:&ldo;去山門內側,看看那一端的入口是不是開了,快去!&rdo;山門這頭關閉,那頭必然開啟‐‐那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