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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ldo;……&rdo; 狗屁的待客之道。老王乾咳一聲,直抒胸臆地表明瞭來意:&ldo;不扯淡了,我不是故意這個點鐘過來吵你的,有個要緊事,必須馬上告訴你‐‐&lso;小鬼&rso;沒死,據說已經入境了。&rdo;褚桓拎著水壺的動作一頓,良久,他&ldo;嗯&rdo;了一聲,垂下眼,用泡茶的態度,認認真真地給他的客人倒了一杯白開水,倒完一抖手腕,水面剛好和玻璃杯的杯口齊平,一滴不多,一滴不少。&ldo;來就來了,我都退休了,就不用去接待了吧?&rdo;老王:&ldo;退休還能返聘,而且小鬼來了,大鬼還遠嗎?&rdo;褚桓把水壺輕輕地放在了桌角的軟墊上。老王重重地往沙發背上一靠,摸出煙盒,抽出一根點著:&ldo;哎,菸灰彈在哪?&rdo;褚桓從茶几下抽出一個巨大的水果托盤遞給他,把孤零零的幾個小蘋果往一起推了推,騰出了一塊地方:&ldo;這。&rdo;&ldo;夠講究的。&rdo;老王長長地吐出一口菸圈,習慣性地彈了彈菸灰,儘管什麼都沒彈下來,&ldo;小鬼這次擺明了是衝著你來的,那兩個鬼你知道,都是縮頭烏龜,很少自己出面,錯過這一次機會,不知道下次要等到猴年馬月了,我一點也不想看他們倆壽終正寢。&rdo;褚桓探身抽出老王口袋裡的煙盒,也給自己點了根菸,兩個男人隔著一個果盤,面對面地沉默,比著不說話。老王提到的,是頭幾年一個臭名昭著的國際犯罪團伙,各國都有不同的叫法,國內一般稱之為&ldo;兩隻鬼&rdo;。這兩隻鬼五毒俱全,什麼生意都沾,這其實還都不要緊‐‐主要他們還財大氣粗地暗中資助好幾撥恐怖組織,這是那群隨時準備炸大樓、炸公交車炸地鐵的恐怖分子。對於這路人,斬草不能除根,必然流毒後世。三年前,東亞東南亞一圈的幾個國家,經過了長時間的準備和策劃,終於聯合展開了&ldo;打鬼&rdo;行動,反恐、抓捕兩項工作雙管齊下、同時進行。而褚桓作為整個行動中最重要的一環,在&ldo;兩隻鬼&rdo;中潛伏時間長達六年,是他親手廢了&ldo;小鬼&rdo;,掀了&ldo;大鬼&rdo;的老巢。那一回&ldo;打鬼&rdo;成功地讓臭名昭著的&ldo;兩隻鬼&rdo;在國際上銷聲匿跡,當然也有美中不足‐‐小鬼差一口氣沒死成,而大鬼跑了。當年拉登一天不死,美國人就一天心神不寧,現在大鬼一天不死,大家也就一天心神不寧。褚桓默默地把一整根菸抽到菸屁股,對著菸灰發了會呆,這才慢吞吞地說:&ldo;哦,好,那我去見見我的老相好們。&rdo;他答應得十分痛快,老王也並不意外,當年的打鬼行動極其慘烈,犧牲無數,三年了,沒有人會比褚桓更想結果那兩隻鬼。老王抬起頭再次仔細打量褚桓的家‐‐說是家,其實只是個房子,把菸灰往果盤裡倒的單身漢過的是什麼鬼日子,腳趾頭也想得出來。老王撇下公事公辦的表情,臉色柔和了一些:&ldo;你最近怎麼樣?&rdo;&ldo;挺好。&rdo;褚桓用倆字搪塞了他,這男人微微伸展了修長的四肢,像個曬足了太陽的懶獅子,一副愜意的大貓模樣,他說這話的時候,微微側過頭,目光望向窗簾的方向,好像他能透過那塊厚厚的遮光布看見滿城的夜色,只是不肯對上老王的眼睛。老王看出他的敷衍,心裡微微一沉,囑咐說:&ldo;生活上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組織上一定會盡可能地滿足你。&rdo;褚桓臉上掛上他招牌式的壞笑:&ldo;我可能還缺個媳婦。&rdo;老王瞪了他一眼:&ldo;沒人給你說媒拉縴,想媳婦自己出門尋摸去,整天往屋裡一紮,我看你也就能跟貓結婚。&rdo;褚桓:&ldo;……王哥,我那貓是個公公。&rdo;他沒正沒經,簡直沒有辦法正常溝通,老王像個老大哥似的推心置腹說:&ldo;王哥沒跟你鬧著玩,你年紀輕輕,不要總是一天到晚悶在家裡,這樁事完了,我幫你推薦轉業,找個輕鬆些的工作,坐坐辦公室怎麼樣?你再這麼深居簡出,精神上容易抑鬱。&rdo;褚桓一副油鹽不進的嬉皮笑臉。老王把話說到了這份上,見他仍然聽不進去,也拿他沒辦法,嘆了口氣,給他留下了一把槍和幾盒子彈,拍了拍褚桓的肩膀:&ldo;你……唉,保重。&rdo;把客人送走,褚桓吹著沒調的口哨關好門,而後他走回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