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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反面教材,冷硬地說:&ldo;守門人族規森嚴,不許這樣,你知道嗎?&rdo;&ldo;啊?&rdo;袁平大吃一驚,越發覺得自己面對的是個教導主任,抽菸不讓,連他媽自由戀愛也要管,圖什麼?他又不用再高考了!袁平忍不住哀嚎一聲:&ldo;族長,那不是成老和尚了嗎?兄弟們這麼多年,難道都是對著山門擼……&rdo;魯格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袁平:&ldo;……慰藉寂寞。&rdo;魯格皺皺眉,不明白他在痛苦什麼:&ldo;我族又不是沒有女人。&rdo;&ldo;可是女人都是別人的老婆啊族長!&rdo;袁平悲痛極了,&ldo;剩下的是跑去當男小三,還是攪基啊?&rdo;守門人同族之間手足情高於一切,膽敢在魯格眼皮底下做出什麼爭風吃醋之類烏七八糟的事,一定會被收拾得死無全屍,想來想去,難道只有千秋萬代地孤獨終老或者掰彎自己?袁平突然喪失了活下去的勇氣。此時看見南山和褚桓就越發覺得不順眼,袁平當即憤然投身去死去死團,沒好氣地對著褚桓說:&ldo;我說那個誰,差不多了吧?注意素質,真是一朵那啥插在了那啥上。&rdo;南山這才回過神來,戀戀不捨地忍下躁動的心緒,鬆開褚桓,帶著一點茫然問:&ldo;什麼?&rdo;褚桓表現出了一個老流氓穩定的心理素質,得瑟地看了袁平一眼,笑眯眯地回答:&ldo;沒什麼,他誇你是朵鮮花。&rdo;農人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時候,時而會直起腰來望一眼遠方,像一個簡單而神秘的儀式。遠望是能給人帶來力量的。褚桓突然奇想,回手抽出了一根箭,箭尖在族長權杖上燎著了,他坐著沒動,背靠弓弦,送身體拉開了半人多高的大弓,仰面而不倒,腰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箭指暗沉得蒼茫無邊的天空。會挽彎弓如滿月‐‐那羽箭呼嘯著衝上了最高點,又在完全燒盡之前落下,火光到處驀地撕裂陷落地裡可怖的陰影,影影綽綽地露出那被遮擋住的、真正的長天一角。而那支箭像一顆真正的火種,在最黑暗的地方,瞭望整個世界。接下來的一段路相對艱苦,幾個人雖然多少摸到了一點陷落地的規律,相互之間也在漫長痛苦的磨合中多了幾分默契,但陷落地也彷彿準備和他們撕破臉了。長途跋涉中,他們遭遇了無數懵懂間被釘在原地的木頭人,端是形態各異、眾生百態。同是陷在虛假的悲傷裡,有些人大哭大鬧、大喊大叫,有些人則像祥林嫂一樣喋喋不休,反覆車軲轆話。而隨著他們漸漸深入,陷落地終於撕開了陰沉寂滅的假象,對外來者們亮出了暴躁的攻擊性。攻擊他們的不是別的,就是那些被陷落地吞下去的人。這時,褚桓關於陷落地的猜測,有兩點得到了證明。第一,被吞噬的人並不是被&ldo;它&rdo;吃掉了,而是由&ldo;它&rdo;豢養。第二,&ldo;它&rdo;將這些人的意識困在某種情景裡,是為了將他們變成自己的一部分。他們是&ldo;它&rdo;的幫兇、身體、武器。走到了這一步,四人發現&ldo;是否喚醒這些被吞噬的人&rdo;已經不是什麼哲學問題了。被吞噬的人就是陷落地攻擊他們的工具,它養著這些人,敢情就是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觸鬚,權杖一天短似一天,褚桓他們逐漸落到了如果不能喚醒這些人,這些人就會一直追著他們打的境地裡。 袁平被一條陰影追得喪家之犬一般,那蛇一樣的陰影正是從一個貌不驚人的中年女人身上放出來的,隨著他們漸漸接近沉星島,遭到的攻擊也越來越花樣百出。那陰影一端紮根在女人身上,一端伸長,對袁平窮追不捨。袁平回手將長刀燎過權杖上的火苗,力氣太大,那火苗險些被他弄滅了,他以腳尖為軸,轉身橫空一刀,狠狠地劈在那陰影上,陰影來不及退散,當空正中他含怒一擊,登時分崩離析,袁平臉上卻不見得色,痛苦地彎下腰衝著褚桓叫喚:&ldo;快點啊!你好了沒有,喘……喘不上氣,要、要憋、憋死……&rdo;褚桓正努力地在別人都聽不見的哭訴中尋找漏洞,聞聽此言,心裡暴躁地想:&ldo;孃的,一口氣都憋不住,還在那瞎嚷嚷什麼?&rdo;魯格不耐煩地拎過袁平,度了口氣給他。袁平:&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