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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像個大孩子一樣興奮起來,一迭聲地說:&ldo;沒關係,不讓帶就不帶‐‐我們能一直飛到你原來的家那裡嗎?&rdo;褚桓一揚眉,意味深長地反問:&ldo;我原來的家?&rdo;南山一時嘴快,沒料到被褚桓這個不正經的東西反將了一軍,頓時一陣緊張‐‐話到嘴邊居然結巴了一下:&ldo;你……你現在是我的……我們族的人了,當然是原來的家。&rdo;褚桓不出聲,只是悶笑。南山不知道他笑成這樣是什麼意思,冥思苦想了好一會,依然沒得出什麼結論,只是莫名地感覺自己是被調戲了。守山人族長的臉微微有些泛紅,只好有點慌亂的沒話找話說:&ldo;你們那真有那麼多人嗎?&rdo;&ldo;對啊,&rdo;褚桓將聲音放得很輕柔,&ldo;走在鬧市區裡,總有人來來往往的撞到你,地鐵人最多的時候,要工作人員往裡踹才關得上門,下車就擠成照片。&rdo;南山似乎覺得很有趣‐‐褚桓說什麼他都會覺得很有趣。魯格臉上卻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嫌惡,悄聲問袁平:&ldo;真的?&rdo;袁平想了想,發現無可反駁,只好心情沉痛地點點頭。魯格的眼角微微一抽,難得地露出了一點憐愛,用看&ldo;流浪的苦兒&rdo;的目光看了袁平一眼,拍拍他的肩膀,生硬地安慰說:&ldo;那以後在山上好好住著吧。&rdo;袁平嘆了口氣:&ldo;我剛畢業的時候,我父母讓我艱苦樸素,不給我買車,天天讓我擠地鐵上班,擠得我痛不欲生,現在想起來……我覺得只要讓我從這出去,就算把我扔在人擠人的地鐵上,我都能用金雞獨立的姿勢睡到地老天荒。&rdo;褚桓真的很想附和一句&ldo;我也是&rdo;。他不是困,也不是累,而是乏,就是彷彿筋疲力盡,怎麼都提不起精神的那種乏,但褚桓一聲沒吭,他實在沒有袁平那麼大的心。他不知道南山他們這些守山人是不是都這樣,因為一心一意,所以格外無所保留,這一路走過來,褚桓發現南山的目光不管往哪看,好像都總留著一線視線在自己身上‐‐這並不是他的錯覺或者自作多情,經常有時候,他無意中一皺眉,連自己都沒來得及察覺到,南山已經彷彿後腦生眼一樣回頭來問了。褚桓不知道如果他也像袁平一樣肆無忌憚地脫口一句&ldo;累得抬不動腿了&rdo;,會不會攪合得南山連覺都睡不著了。有時候這種深入骨髓的牽絆經常讓褚桓精神緊張,他想,要是當時圍山的怪物來得慢一點,要是袁平那個多嘴多舌的王八蛋沒有自作聰明地告密,說不定此刻在這裡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不過要真是那樣……褚桓設想了一下,心說他大概會揣著一張南山的立拍得照片,跟電影裡準備去見林肯兄的美國大兵一樣,時不常拿出來看一眼,然後指不定就悄無聲息地死在哪裡了。好像也有點慘。褚桓自己這麼想著,忍不住笑了一下,果然是他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驚動南山,南山立刻十分敏感地回頭看了他一眼,褚桓就眯起眼睛衝他吹了一聲流氓哨,而後毫無公德心與廉恥心的攫住南山的下巴,將猝不及防的南山拽了過來,油滑地舔開對方的唇縫,忘乎所以地親了他。 他們倆本意是想調節一下‐‐前面實在是太黑了,可是調著調著,就調成了旁若無人。魯格做出一副冷眼旁觀看猴戲的神情,對著那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的南山哼了一聲:&ldo;堂堂守山人族長,真沒出息。&rdo;然而話是這麼說,他心裡卻突然有點觸動,因為守門人的生命好像就是這樣的單調乏味,在那四季常青的神山山口處過著苦行僧一樣的日子,無牽無掛,每年只有山門關閉的日子才得以片刻的喘息。很久以前,有個守山人那邊的小姑娘看上了他們這邊的男人,不顧雙方族長勸阻,尋死覓活地要嫁給他,魯格記得那兩個人雖然一年有大半時間聚少離多,卻也著實好了一陣子。後來呢?後來……男人和女人都老了、死了,女人死得一了百了,男人卻不斷從聖水中回顧他本應該拋諸腦後的上一生。他實在忘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也抹不掉那因短暫而刻骨銘心的甜蜜,幾代人過去,作為媒介的守山人們都已經不記得同族的女人了,聖泉卻依然替他存著那些再也觸碰不了的點點滴滴。從那以後,魯格就親自定下鐵律‐‐守門人不得與外族通婚。他回頭看了袁平一眼,彷彿將褚桓與南山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