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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熙深思了一會兒,點點頭。姜湖把話題接過來:&ldo;她把自己的疑問推給了我,&lso;這個世界是假的&rso;,讓我覺得她在按下遙控的那一刻是憤怒的,然而這種憤怒裡又像是夾雜了很多別的東西,像是失望和悲傷,然後迷茫又讓她不自覺地把這種失望傳達給我。而且請仔細看看那束花。&rdo;眾人的目光迅速轉移到另一個證物袋上,本來毛地黃和茄子花的顏色不是很搭配,兩者放在一起挺奇怪的,然而包著花的包裝紙柔和的色彩和花紋,卻正好中和了兩種花的不協調,甚至綁在包裝紙上的緞帶,都用心挑選了非常得體、看上去非常和諧的帶子。&ldo;男人一般不會這樣注意物品的外觀,他們更傾向於利用物品來表達自己的想法。花送到我這裡來的時候,沒有枯黃萎靡的痕跡,我想是有人用噴壺一直往上澆水的緣故。&rdo;姜湖說,&ldo;她的花不是買來的,所以不大可能是花店的人送來的。你們能想象麼?她一路上都是在很小心地照顧著那束花。&rdo;&ldo;如果是那種受過所謂貴族式教育,非常追求完美和品味的男人呢?&rdo;楊曼問,她聳聳肩,&ldo;真的有這種龜毛人種的,我見過。&rdo;&ldo;衣服頭髮都一絲不苟,噴香水,任何東西擺放都要有序,禮貌周到的那種?&rdo;姜湖問。&ldo;對啊。&rdo;&ldo;那麼他坐在公交車上,我應該會有印象的,那種人混在人群裡會讓人一眼就看出他的格格不入,尤其是公交車這種什麼人都有的公共場所。而且……&rdo;姜湖想了想,笑了一下,&ldo;說真的,我真的覺得,如果是這種人的話,不會往公交車上放炸彈,炸起來的塵土和擁擠的人群對他來說就很可怕了。&rdo;眾人靜默片刻,即使沈夜熙覺得姜湖這幅連嘴唇都泛著蒼白的樣子非常礙眼,還是忍不住把眉頭開啟了一點,輕輕地揉揉姜湖的頭髮:&ldo;有人誇過你是個天才麼?&rdo;姜湖卻沒笑,他微微皺起眉,好像在思量著什麼。沈夜熙問:&ldo;還有什麼問題?&rdo;&ldo;很奇怪,&rdo;姜湖說,&ldo;公交車上投彈是相當危險的行為,尤其國內車上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一般都會有人喪生……可是,到現在為止並沒有。&rdo;沈夜熙看著姜湖病號服領口露出的繃帶,臉色冷下來:&ldo;你傷成這樣還不算嚴重麼?&rdo;&ldo;不,我的意思是,如果她只是單純地想看爆炸時候人們的反應,她大可以不用在炸藥的分量上那麼小心,我覺得那麼多人的情況下,炸死人比不炸死人要容易得多。&rdo;&ldo;她自己不是在車上麼?如果她是為了怕誤傷自己呢?&rdo;安怡寧問。&ldo;第一聲爆炸聲響起的時候並沒有爆炸發生,我一直想不通,如果她在不同的地方放兩顆炸彈,不是一樣可以看見她要的結果?&rdo;姜湖抬起頭來,眉心微微地攏著,&ldo;她甚至送了花給我。&rdo;&ldo;你的結論?&rdo;沈夜熙臉色仍然不大好看,卻沒有再打斷他的話。&ldo;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她似乎潛意識裡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有什麼迫使她去做這樣的&lso;實驗&rso;。你看她甚至悉心照顧一束花,我覺得她幾乎是……&rdo;溫柔的。覺得沈夜熙可能不大願意聽見這樣的話,姜湖把剩下的三個字給嚥了回去,他有時候覺得沈隊這人正義感太強,對犯人總有那麼點不近人情的仇視態度。沈夜熙沉默了一下,俯下身,把被子給他往上拉了拉,然後小心翼翼地半抱起姜湖,把他靠的枕頭放下來,讓姜湖躺回床上:&ldo;我大概有數了,你休息吧。&rdo;然後他回過頭去,&ldo;我們把分析重點放在女性身上。&rdo;&ldo;沒問題。&rdo;盛遙低頭去看懷裡的電腦,&ldo;咦&rdo;了一聲,&ldo;剛剛淨顧著跟你們說話了,有個最新的分析結果出來了……不是二路監控器裡的影片,這好像是市民寄來的案發後路人拍的照片吧?是九十七路?&rdo; &ldo;是個男的呀?&rdo;安怡寧湊過去看,&ldo;男的是不是可以忽略不計了?嗯?等等……叫張健?張健?!&rdo;她的眼睛徒然瞪大了,連沈夜熙也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這個&ldo;張健&rdo;是什麼人,愣了片刻。安怡寧的記憶力確實強大,凡是她瞄過一眼的卷宗,基本上都能說出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