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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衛應賢的話。衛應賢不耐煩地回過頭去，就見姜湖正站在門邊上，看了他一眼，然後眯起眼睛笑了笑。衛應賢被他笑得有點寒，不明所以：&ldo;這位小同志，有什麼事麼？&rdo;姜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往裡走了一步，樓道里燈光暗，他這一變換角度，鏡片被屋裡的亮度打得反了一層光，眼睛就看不見了，可那目光落在他身上，卻像是跗骨之蛆一樣揮之不去，加上那對於黃種人來說顯得過於白皙的面板，居然生出幾分鬼氣，衛應賢皺起眉，情不自禁地躲開他的目光。姜湖慢悠悠地說：&ldo;沈隊，莫局親自過來了，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不是咱們局的，據說是特意為了分局傳出的一些……嗯，不好的謠言來的‐‐&rdo;他頓了頓，掃了驚出一身冷汗的衛應賢一眼，&ldo;哎呀，衛局，你熱麼？&rdo;沈夜熙笑了，因為他發現使壞的姜湖表情特別生動，讓他有種想把對方撈到懷裡揉揉的感覺‐‐當然只要這個使壞的物件不是他自己。姜湖想了想：&ldo;那幾個來的據說好像是上邊的……上邊的什麼人？哎呀對不住，衛局您看我剛回國也沒幾年，這國內的編制問題老也鬧不清楚。&rdo;衛應賢僵著臉，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ldo;我跟他們說衛局正在這配合工作呢，莫局說，讓技術人員例行檢查一下衛局的電腦，您看‐‐&rdo;他做出一點為難地表情，看著衛應賢，又往門外看了一眼，純良地笑笑。衛應賢腦子裡就兩個字‐‐完了。沈夜熙輕笑了一下，拔下他的膝上型電腦插線，回手遞給姜湖，還悄悄地在他手上捏了一把‐‐幹得好。姜湖衝他眨眨眼，接過來轉身走了‐‐他不過是順水推船，其實沈夜熙才是那個最陰的，盛遙說出那個關於錢莎和張小乾的傳言開始，他們見風就會轉舵的沈隊明白這衛應賢恐怕要有點作風上的小問題，於是就知會了莫匆，明裡暗裡都佈置好了，就等著這衛胖胖往裡跳。姜湖隨手把衛應賢的電腦塞給技術人員，把沈夜熙拉到一邊：&ldo;夜熙，我想去見一個人。&rdo;沈夜熙滿意地看著他，低聲說：&ldo;終於知道誰是頭兒了哈，一年多了，總算學會私自行動前向組織打報告了‐‐看誰？&rdo;&ldo;鄭玉潔那件案子很有可能跟現在這個案子有牽連，但是畢竟當事人已經死了，我倒是想起另外一個。&rdo;姜湖眨眨眼睛，&ldo;宋曉峰‐‐&rdo; 審判者 十一&ldo;你是說……&rdo;沈夜熙剛說出三個字，被姜湖一伸手捂住嘴。姜湖皺皺眉，往周圍掃了一圈，壓低了聲音：&ldo;小點聲，不能再讓那個人搶先一步了，你還記得當時清查知了茶樓的時候，查出那個妄想症患者的宋曉峰也去過那個茶樓的事情麼？&rdo;沈夜熙點點頭，卻有些心猿意馬，姜湖的手有點涼，唯獨手心一點的地方，泛著溫熱，正似有似無地壓在他的嘴唇上，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地在他手心舔了一下。姜湖像是被電了一樣，猛地把手撤回來，用一種糾結得不知道怎麼好的表情瞪著沈夜熙。沈夜熙的舌頭在嘴邊流連了一圈，好像吃了什麼美味似的，衝他笑得很不要臉。姜湖不幸地被他氣得忘詞了。沈夜熙好心提醒：&ldo;你是還想說，宋曉峰那把到現在都來歷成謎的槍是吧？&rdo;姜湖真的想撲上去撓他。沈夜熙呲著一口白牙，衝著他笑，伸手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ldo;哎哎，說正事，別走神‐‐這光天化日的，想什麼呢？&rdo;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姜湖其實很想問一句，沈夜熙你知不知道&ldo;無恥&rdo;兩個字怎麼寫。他翻了個白眼，感覺自己最近做這個動作的頻率真是明顯上升，退後兩步和沈夜熙保持安全距離，這才說：&ldo;如果我們之前關於柯如悔、關於這次連環殺人事件的推斷是正確的話，我想他們這個計劃應該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的了，在正式開始啟動之前，那些人就像是實驗書。&rdo; &ldo;可是宋曉峰和鄭玉潔都不是警察。&rdo;沈夜熙不再捉弄他，也正經起來。姜湖推了推眼睛，眼角卻往旁邊掃了一下，又迅速收回來。沈夜熙一愣，眉頭輕皺，用眼神詢問姜湖。姜湖深吸一口氣，靠在走廊的牆上，雙手抱在胸前，平平板板的語氣不變：&ldo;鄭玉潔案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