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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湖和沈夜熙對視一眼。報應不是報應的，他們不知道，反正楊曼一路上揪著小實習生衝向了女廁所，楊曼揚揚下巴：&ldo;就這？&rdo;小實習生可憐兮兮地摸摸下巴，點點頭。正好對面蘇君子也帶人過來。楊曼把手伸進腰裡，拎出一把手槍來：&ldo;蘇哥你罩著點，我進去看看。&rdo;蘇君子點點頭：&ldo;裡面有人麼？&rdo;沒人應聲。&ldo;沒人我們進來了，搜查！&rdo;還是沒人應聲，楊曼推開門進了衛生間，裡面沒人，也很乾淨，看來這分局裡女人真是稀有動物。楊曼腳步一頓，停在一個小隔間外面，目光往下。蘇君子順著她的目光，從門板底下透出的微光看，裡面好像有個影子。楊曼伸手敲門：&ldo;總局的搜查，誰在裡面？&rdo;沒人應聲。&ldo;姑娘，你不出聲我可踹門了。&rdo;蘇君子轉頭瞄她‐‐你這腔調怎麼跟個女流氓似的？見仍然沒人應聲，楊曼冷笑一聲，說了句&ldo;閃開。&rdo;然後飛起一腳把從裡面反鎖的隔間門給踹開了，門軸一聲尖叫，險些斷了。蘇君子在她抬腳的瞬間，就很聖父地開始為黃醫生默哀……可是下一刻，他的臉色也變了。隔間的門開啟，裡面一個人順著牆滑了出來，直挺挺地倒在眾人面前。靜默了片刻，一邊的小實習生突然失聲叫出來：&ldo;錢……錢老師！&rdo;女人的小腹上插了一把刀子，眼睛大大地睜著，血已經幹了。蘇君子蹲下去，伸手探她的頸動脈，隨後搖搖頭。楊曼目瞪口呆地把槍重新插回自己腰間：&ldo;見鬼了。&rdo; 審判者 十&ldo;沈隊。&rdo;馮紀急匆匆地撥開人群進來，吊兒郎當地靠在牆上套小汪話的沈夜熙看見他的表情，忍不住愣了一下。&ldo;沈隊，錢莎死了。&rdo;&ldo;什麼？！&rdo;‐‐這是在場三個人的一致反映。沈夜熙順手把空可樂瓶子捏扁扔在走廊的垃圾箱裡，面沉似水：&ldo;帶我過去。&rdo;錢莎的屍體已經冰冷了，法醫說最少是死了一兩個小時了，身上有兩道傷口，胸口上一刀，小腹上一刀，衛生間的門是不能從外面鎖上的，兇手為了怕被發現，還在內側貼了一串膠布，不算結實，推一推是推不開，不過被楊曼一腳，就全給踹了下來。整個分局的人都被驚動了‐‐這事情實在太過前所未有，居然殺人殺到警察局來了，簡直是有史以來最膽大包天的殺人犯。沈夜熙深深吸了口氣，臉色有點難看，低低地吩咐了幾聲，讓人把圍觀的都擋在外面，隔離開來一個個地問訊。姜湖站得稍遠一些，雙手抱在胸前，靠在在衛生間門口的牆角處，盯著地上的屍體，這是一個有點防備性的姿勢，草草看過錢莎的屍體以後，他就一直是這副模樣，若有所思地站在一邊。&ldo;怎麼樣？&rdo;蘇君子走到他身邊，&ldo;你還覺得兇手是她麼？&rdo;&ldo;我只知道她不是畏罪自殺。&rdo;姜湖說話的聲音極輕，嘴唇幾乎不怎麼掀動，&ldo;你看到藏屍的那道門後邊貼的膠布的形狀了麼？&rdo;蘇君子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ldo;那些個……叉字？&rdo;&ldo;那不是叉，上面有剪裁過的痕跡，你仔細看的話就會明白，兇手的本意，是貼出一個蝴蝶結來。&rdo;姜湖說話的聲音更小了些，耳語似的，目光從在場忙碌的工作人員身上掃過，&ldo;這屍體是兇手給我們的禮物。&rdo;他頓了頓，又輕聲問：&ldo;你說，錢莎為什麼會這個時候不早不晚地死在這裡？&rdo;蘇君子側頭看了他一眼，也壓低了聲音：&ldo;你的意思是……&rdo;姜湖輕輕地伸出食指，在嘴唇上比了一下，然後拍拍蘇君子的肩膀，從他身邊走過，幾不可聞地說了一句：&ldo;對方在示威，小心。&rdo;蘇君子萬年笑眯眯聖父加老好人的臉上，徒然攏上一種說不清的銳利，他頓了頓，想起了什麼，轉身去了錢莎的辦公室。盛遙在錢莎的電腦上敲敲打打，李景榮在旁邊圍觀，不時驚歎一兩聲。 &ldo;錢莎死了？&rdo;這是盛遙的第一句話。蘇君子對李景榮點點頭示意，也湊過來：&ldo;怎麼樣了？&rdo;&ldo;不怎麼樣，連作業系統都沒有，登錄檔比我口袋還乾淨……哦，對了，剛剛看見她抽屜裡有一份手寫的不知道是遺書還是什麼的東西，&rdo;盛遙頭也沒抬，&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