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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別人或許不大清楚,顧懷陽確實知道的。於是當天身披喜袍的顧懷陽真心誠意地敬了他三杯酒,當著許多人的面,並未說什麼,只是百感交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了。等到新娘子送入洞房,新郎在外敬酒,酒過三巡,天色既晚,各路賓客基本都已經散去的時候,這些個被拘束了一天的人才露出原型,合著夥地鬧起洞房來。先是陸雲舟守在洞房門口,腳底下放了一排酒罈子,雙臂抱在胸前,臉上難得露出笑容,說道:&ldo;要打此路過,喝乾這些酒!&rdo;顧懷陽險些被他們灌趴下,情急之下形象全無地爬了窗戶,一進門便瞧見李四娘守在一邊,笑容促狹地說,她已經將紅棗桂圓花生蓮子都藏進新娘的喜服裡了,得叫全找出來才許入洞房。孟忠勇便應景地帶著夏端方的三個小徒弟爬上了房頂,將瓦也給揭了下來,趴在那看,手中還拿著一個碗,邊瞧邊起鬨唱十八摸。只聽那曲調悠揚渾厚,唱詞猥瑣有趣,三個小子正是半懂不懂的年紀,便跟著一句一句地學了起來,只把醉得神志不清的夏端方氣得脫了鞋往房頂上扔,非要將這幾個不孝徒弟砸下來不可。施無端則默不作聲地拉著白離,帶著陸露,拿著一把小錐子,乾淨利落地幾下,便將窗戶鑽了個洞,一本正經地對只有他半截腿高的小女孩說道:&ldo;六叔給你變戲法,好不好?&rdo;陸露純真地看著他,重重地點點頭。只見施無端從袖中掏出了一個不知是什麼材質編的小耗子,唸了句咒,手指尖一點,耗子便渾身躥起火花來,活像一隻活動的煙火,然後跐溜一下,順著被他鑽出洞來的視窗鑽進去了,施無端好整以暇地抱起陸露,一同興致勃勃地觀看火耗子大鬧喜房。新娘子好歹是個郡主,一直是養在深閨的,何曾見過這樣的流氓陣仗,坐在床邊簡直手足無措,一雙水蔥似的小手拼命地捻著衣角,顧懷陽也被他們鬧得有些尷尬,正在十八摸的歌聲中踟躕不前,只聽腦後有什麼東西破風而來,一回頭,正瞧見那施無端放進來的火耗子歡天喜地地撲向他。顧懷陽酒都差點嚇醒了,穿著絆手絆腳的新郎喜服左躲右閃,大著舌頭怒罵道:&ldo;施小猴,你都壞出圈去了!&rdo;眾人一陣大笑,陸露轉過頭,眨巴著大眼睛奶聲奶氣地說道:&ldo;六叔,大伯罵你了。&rdo;正這當,火耗子忽然分裂開,變成了三隻,從四面八方包抄而至,李四娘早已經從裡面脫身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顧懷陽避無可避,腳下一絆,便直直地向床邊坐著的新娘撲了過去,把新娘給嚇得尖叫一聲,喜帕這麼被顧懷陽一帶,給生生地揭下來了,露出一張雖花容失色、卻依然清麗可人的臉。三隻火耗子在顧懷陽腳底下爆開,房中放起了煙火,好不熱鬧,只聽&ldo;噼裡啪啦&rdo;一陣響,也不知那火是如何做的,只燒男的不燒女的,只燒衣服不燒人,活活燎去了顧懷陽半條褲子,待得煙花落幕,他便赤裸著半條腿,整個人壓在新娘子身上。 四下一片叫好聲,施無端非常淡定地掐準時間,伸出一隻手遮住陸露的眼睛,好整以暇地說道:&ldo;沒有,你大伯說反話呢,他的意思是謝謝我。&rdo;顧懷陽惱羞成怒地一把拉下床幔,遮住眾人視線,裡面傳出一聲怒吼:&ldo;都滾蛋!&rdo;片刻,又補充道:&ldo;施小猴,明天別讓我看見你,不然老子揍扁你!&rdo;被蒙著眼睛的陸露小聲說道:&ldo;六叔,大伯還說要揍扁你。&rdo;施無端道:&ldo;沒事,我會跑。&rdo;陸雲舟走過來,冷淡地對白離點點頭,然後揮手拍了施無端腦袋一下,接過了陸露,施無端揉著腦袋,轉過頭來看著白離,忽然偷偷做了個鬼臉,露出一個小酒窩,用一種氣得人牙根癢癢的語氣說道:&ldo;大哥,春宵一刻值千金,方才那個洞房花燭是小弟的心意,不要客氣。&rdo;在顧懷陽的怒罵里拉著白離往外跑去。許是喝了一點酒的緣故,他的手心暖烘烘的,白離彷彿是被熱鬧感染,看著他露出一個笑容,攥住他的手,只見施無端道:&ldo;走,趁高興,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去。&rdo;古吉城中這一晚金吾不禁夜,竟頗為熱鬧,白離施無端一路拉到了大街上,生怕他將自己再弄到個什麼煙花之地,便警惕地拉住他道:&ldo;去哪裡?&rdo;施無端一瞧見他那表情,便知道他想歪了,意味深長地說道:&ldo;咦?難不成你有&lso;更好&rso;的去處……啊!&rdo;白離猝不及防地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把:&ldo;胡說什麼,看你再氣我!&rdo;施無端皮糙肉厚地從他手裡掙扎出來,揉了揉,才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