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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抬頭看著那塔靈。老塔靈卻不多解釋,只擺擺手道:&ldo;是你的。&rdo;便轉身化成了一道青煙,沒入石像頭頂的青燈上。嚴爭鳴不知道這三枚古錢中有什麼玄機,沒敢貿然觸碰,正想要回頭諮詢一下號稱&ldo;無所不知&rdo;的李筠,突然,朱雀塔中掛滿的鈴聲大作,一道石像頭頂青燈忽明忽暗,無數條起伏的黑影窸窸窣窣地從四面八方爬上來,一隻慘白的手驀地打破朱雀塔上防護陣,直向嚴爭鳴抓來。嚴爭鳴心道:&ldo;找死麼?&rdo;那隻手沒到眼前,已經被他周身外放的劍氣割斷,從手腕上飛了出去,卻滴血沒灑,只有一團黑氣冒了出來,四處散落成無數條通體漆黑的蛇,虎視眈眈地望著中間的幾個人。那斷了手的人從黑暗中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竟是之前遇見的紈絝,只見他周身一團詭異的黑氣,臉上掛著僵硬而詭異的笑,開口說的卻不是人話,而是&ldo;嘶嘶&rdo;的聲音。那石像上的青燈晃了晃,滅了,方才躲進去的塔靈此時居然做起了縮頭烏龜。程潛低聲問道:&ldo;這是什麼?&rdo;李筠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魔物確實會附身,然而這紈絝卻不像是被附身的模樣……簡直好像他本來就是個魔修。可他們白天才交過手,那是不可能的。程潛目光掃向周圍,發現那些黑色的小蛇越來越多,卻不大往其他人身邊湊,好像只是盯緊了嚴爭鳴。他驀地抽出霜刃劍,霜意直衝向那紈絝,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從後面扭住了他的肩膀,嚴爭鳴一把將他拽到一邊,聲音壓在喉嚨裡:&ldo;閃開‐‐&rdo;程潛一瞥間看見他眉心若隱若現的心魔痕跡,陡然一驚:&ldo;慢著,師……&rdo;嚴爭鳴整個人已經化成了一道劍風,那紈絝輕飄飄地被劍風裹挾著飛了出去,臉上的笑容越發詭譎,純黑的眼睛幾乎化成了一對深淵,只見他不著力似的,足尖在朱雀塔周圍輕點,張開雙臂,似乎想要擁抱那鋒利無雙的劍氣一樣,而後被嚴爭鳴一劍從頭劈到了腳,整個人&ldo;噗&rdo;一聲一分為二,兩半身體兵分兩路,一半血肉模糊地落在一邊,抽動了一下,死透了,另一半卻消散成濃郁的黑霧,非但不躲閃,反而直衝嚴爭鳴撲了過去。嚴爭鳴手中那三枚銅錢稀里嘩啦地亂響一通,黑霧微微一頓,就在這時,程潛的劍已經到了,濃重的白霜頃刻間結成了一道冰牆,將那黑霧隔絕在外。三枚銅錢驀地從木盒中脫離而出,直沒入嚴爭鳴頸間的掌門印中,嚴爭鳴腦子裡&ldo;嗡&rdo;地一聲,一瞬間感覺元神竟被什麼難以抵擋的力量從身體中拽了出去,直入了掌門印中。所有紛繁畫面一閃而過,&ldo;咔噠&rdo;一聲,地鎖中朱雀格大開,嚴爭鳴眼前一黑,再睜眼,發現自己竟然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那石像活了過來,手持三枚銅錢,默默地低頭坐在一張石桌後面。嚴爭鳴驚駭間從桌上一碗茶水的反光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好像又上了師祖北冥君的身。他頗有些欲哭無淚,不知道自己和這位大逆不道的師祖的緣分到底在什麼地方。只見石桌兩端氣氛凝滯,木桌上一塊木牌面朝下放著,被朱雀塔主人徐應知伸手翻了起來,上面豁然是&ldo;韓木椿&rdo;三個字。嚴爭鳴只覺心裡一震,一方面是他自己在此處看見師父姓名的驚詫,另一方面彷彿來自北冥君心裡。便聽那徐應知開口道:&ldo;夭折。&rdo; 嚴爭鳴聽見自己……不,是他師祖嘶啞地開口道:&ldo;怎麼解?&rdo;那徐應知眼皮一耷拉,帶著幾分遊離於外的漠然說道:&ldo;童如,你若信命,就該知道什麼是&lso;冥冥中自有定數&rso;,此事非凡人之力可改,若不信,也應該念過&lso;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也&rso;,所謂前知五百年與後知五百年皆是虛妄。但你一方面對自己在&lso;三生秘境&rso;中所見之事深信不疑,一邊又來找我問怎麼解,不可笑麼?我勸你萬事順其自然,不要太鑽牛角尖。&rdo;什麼&ldo;三生秘境&rdo;,什麼&ldo;夭折&rdo;之類的話,嚴爭鳴雖然是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前因後果,也感覺這姓徐的老不死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北冥君‐‐童如聽了半晌沒言語,嚴爭鳴卻能感覺得到,一股熟悉的無能為力與更為熾烈的憤怒在他胸中此起彼伏著。他似乎驀地明白為什麼自己一直被這位素未謀面的師祖吸引了,他們倆好像有點同病相憐。徐應知伸手一劃,三枚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