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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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四進大院的外面，還有寬闊的草坪和樹林，草坪樹林之間還有不小的一個湖泊，甚至包括遠處的山，都屬於馮家範圍。這些都是馮家的私產。這裡修建得氣派，但馮錫一家很少回這裡住，除了每年回家祭祖，幾乎就沒在這裡住過。清和和清境都對這裡感覺模糊。清和對這裡是沒有任何歸屬感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馮家的血脈，而且也被馮家的其他人排斥，所以他產生不了是這裡的子孫的感覺；看著清境漫不經心的樣子，他覺得爸爸對這裡也同樣沒有歸屬感。他們的家，是z城的那棟房子，那裡比這裡小很多很多，但是是他們一家四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馮錫和清境要在馮家老家待到初七才離開，馮舟便和清和先回了z城去，馮舟有別的事要回去處理，清和便說陪著哥哥回去。初八，馮錫和清境回了z城的家。馮錫回到家，就上樓去洗澡，清境也覺得一路風塵僕僕，但倒不至於像馮錫那麼介懷。他對馮錫說：&ldo;你先去洗澡吧，我為你拿衣服。&rdo;馮錫先進了浴室，清境拿了衣服後，便也進去了。馮錫要清境同他一起泡澡，清境沒辦法，只得也坐進了浴缸裡，他靠在馮錫身上，嘴唇貼著他的肩膀親了他幾下。馮錫笑著回吻了他一陣，說：&ldo;每次回老家，總是高興的事少，心累的事多。讓你也跟著受累。&rdo;在馮舟這一輩裡，最出息的兩個人就是馮舟和清和了，當然，馮家還有很多優秀的子弟，只是和馮舟親近的並不多，馮舟做事，並不喜歡任用親人。清境說：&ldo;我根本沒有受累，只是你辛苦，我心裡難受。&rdo;他又感嘆說：&ldo;也許當初再多要一個孩子就好了。&rdo;馮錫卻說：&ldo;孩子多了爭家產是很大的問題，有馮舟和寶寶，我們也該知足了。&rdo;清境笑了笑，說：&ldo;幸好馮舟和寶寶從小關係就好，沒有兄弟矛盾。&rdo;清境的潛臺詞是兩人不會因為家產鬧矛盾。馮錫卻說：&ldo;兩人就是關係太好了，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就是因為兄弟感情太好，才沒有談戀愛。&rdo;清境對孩子們的關注要比馮錫多，所以反而當局者迷，他說：&ldo;他們感情好，難道還不好？&rdo;馮錫看清境這麼遲鈍，便也不說穿，只摟住他又要親他。清和敲開馮錫和清境的臥室門時，清境來開了門，但開了門後又馬上走回去為馮錫吹頭髮，問清和：&ldo;什麼事，寶寶？&rdo;兩位父親在一起的時候，其他人很難插入兩人之間，無論是什麼時候，都像在做電燈泡。清和站在門口沒進屋，說：&ldo;哥哥的朋友，就是曹家的曹楓哥，他請我和哥哥去用晚餐，所以我們晚上不在家裡吃飯了，我來和你們說一聲。你們才回來，我和哥哥就要出門，爸爸，daddy，我們很抱歉。&rdo;馮錫沒在意，說道：&ldo;沒事，你們走了，我和清境正好吃小火鍋。&rdo;清境說：&ldo;吃小火鍋嗎，好啊，我一直想吃。最近在老宅裡我根本沒有吃好。&rdo;兩人於是就討論小火鍋去了，清和看著他們秀恩愛秀了二十多年也沒膩，他默默地轉身走了，還替他們將房門拉上。☆、 清和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毛衣，牛仔褲，軍綠色的風衣，頭髮稍稍剪短了一點，只要他笑起來，就像有陽光在他的臉上跳躍，世界就像因此變得溫暖。他站在馮舟的面前，說：&ldo;我這樣穿，還行吧。&rdo;馮舟想捧著他臉親他一口，怎麼會覺得不好，他說：&ldo;嗯，很好看。&rdo;清和便笑得更開心了：&ldo;今天我開車。&rdo;清和開了他那輛保時捷，馮舟坐在副駕上，說：&ldo;這輛車的款有點老了，我買輛新車給你吧。&rdo;清和說：&ldo;我喜歡這輛車，不需要換新車。再說，我在家的時間很少，買了新車，也不會用。&rdo;他發現馮舟一直盯著自己，就側頭看了他一眼，馮舟眼神很深，清和看不明白他的這種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知道馮舟並不是心情不好，他只是在思考問題。&ldo;而且我認為不該太浪費，這樣就很好了。哥哥。&rdo;清和怕馮舟真去為他定新車，便又說：&ldo;再說這是你送給我的成年禮物，我很珍惜，不想換車。&rdo;馮舟對著他笑了笑，說：&ldo;好。&rdo;&ldo;曹楓哥為什麼要請我們吃飯？而且還是這個時候，他家這時候也很忙吧？&rdo;清和問。&ldo;柯煬去年一月的時候，和他的前妻離婚了。他請我們，也許是要感謝你。&rdo;馮舟語氣平淡地說了這一句。清和握著方向盤的手僵了一下，他說：&ldo;才結婚一年多，就離婚了嗎？&rdo;馮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