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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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蕊目光灼灼地盯著馮舟，馮舟說：&ldo;只是一天而已，再說我本來也有事沒有處理完。你不用放在心上。&rdo;他一直注意著清和，但是並沒有和清和過分交談，像是在顧及曹蕊的心情，只不斷和曹蕊說話。上車時，馮舟讓了保鏢車送曹蕊回家，他則坐了清和的車。只剩下兩個人在車裡，清和啟動了車出機場停車場，他才問馮舟：&ldo;哥哥，你最近認識曹蕊的嗎？&rdo;馮舟坐在副駕上，撐著腦袋看著清和，道：&ldo;哪裡是。認識好幾年了，今年我在加拿大待得比較久，就見得比較多。&rdo;清和皺了一下眉，說：&ldo;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她。&rdo;馮舟說：&ldo;沒什麼好提。她是曹楓的堂妹，你沒發現她和曹楓有點像嗎？&rdo; &ldo;啊？&rdo;清和有點吃驚，他想了想，曹蕊是個精緻的瓜子臉，大眼睛挺鼻小嘴巴，典型東方女人長相。不過顯得有點單薄，沒有雍容大氣之感。清和更喜歡雍容豔麗型的女人，雖然覺得曹蕊這種長相很好看，但不是他的菜，不僅不是他的菜，還讓他覺得像狐狸精。&ldo;一點也不像曹楓哥。&rdo;清和多瞥了馮舟一眼，說：&ldo;她比曹楓哥漂亮很多。她多大了，比我小一些嗎？&rdo;&ldo;應該二十三四歲，在加拿大上碩士。這樣說起來，她和你年齡相差不大。&rdo;馮舟大約是坐飛機太累了，精神不大好，不願意多說的樣子。清和看他這樣，就說：&ldo;哥哥，你閉著眼睛休息會兒吧，你太累了。&rdo;馮舟的確露出了疲態來，一點也沒有剛才曹蕊在時的精神氣，他按了按額角，說：&ldo;飛機遇到氣流比較多，曹蕊又一直找我說話，我沒有休息，有些頭疼。&rdo;清和心想既然你頭疼，還和曹蕊說得那麼歡快。他一邊心疼馮舟，一邊又想吐槽他。馮舟回家，清和就像只小蜜蜂似的，一會兒替他整理這樣東西，一會兒替他拿那樣東西，在家裡忙得團團轉。他心裡想著馮舟和曹蕊的事，腦子不停地轉著，別的東西完全無法思考，只能做體力勞動。連清境都看不下去了，不斷讓清和休息，事情讓女傭去做就好，但清和根本不聽。團年飯桌上，馮錫說：&ldo;雖然我是三十多歲才和清境在一起，但是我覺得你們早點談戀愛結婚也好，有了新的人，家裡會熱鬧一些。&rdo;清和悶悶地喝了一口湯，發現馮舟在看他，他就想到了那個曹蕊，說：&ldo;哥哥應該比我早。&rdo;馮舟想也沒想就說：&ldo;這件事怎麼能著急。&rdo;他又端了酒杯敬酒，&ldo;daddy，爸爸，祝你們身體健康。&rdo;清和在飯桌上一直在偷瞄馮舟，此時也端了酒杯，和家人碰了杯，他咕嚕咕嚕就把一杯紅酒喝下肚了。全家人都盯著他，清和喝完了才發現自己簡直像在喝悶酒，不由趕緊傻笑，說：&ldo;這次的酒，是哪一年的，味道很醇啊。&rdo;☆、 只是一家人吃團年飯，酒量一般般的清和居然喝醉了，一家人本來準備到小廳裡去玩牌，也因此不能湊足牌搭子。而傭人們大多也回家去團年了，留下來的只有兩個。幸好有兩人，清境叫他們一會兒接替清和的位置，這樣不至於晚上沒有消遣。清和醉得全身發燙發軟，靠在沙發裡不動。清境拿了毛巾為他擦了臉，問馮錫：&ldo;寶寶這樣可怎麼辦，讓他去睡吧。&rdo;小廳裡的電視里正播放著春晚，在一片歡笑聲和掌聲裡，清和微微睜開了眼，看了一眼電視後又把眼睛閉上了。馮錫也過來看了清和：&ldo;他會不會吐，讓他一個人去睡不好。&rdo;清境摟著清和輕輕拍了拍他的面頰：&ldo;寶寶，你想吐嗎？感覺怎麼樣。&rdo;清和喝醉了，不哭不鬧，就是樣子有點呆，面頰泛著紅。他歪了一下身子，把腦袋埋在清境肩膀上，孩子氣十足。馮舟過來說道：&ldo;爸爸，你們玩吧，我把他抱到樓上去，陪著好了，等他稍稍好些了，我再下來陪你們。&rdo;除此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清境把清和扶了起來，馮舟便把清和打橫抱了起來，清和有一百七十八公分的樣子，不算矮，長手長腳地軟在馮舟臂彎和懷裡。清境很擔心地跟在馮舟身後，&ldo;你抱得動嗎，會不會摔了。&rdo;清和在美國住著，工作辛苦，飲食又不注意，又瘦了一些，馮舟抱著他蹬蹬蹬上樓，還能說話：&ldo;抱得動。爸爸你不用跟著我，沒事。&rdo;清境看的確沒事，才放心地回了小廳去。馮舟把清和放到了他的床上，發現他穿著有些緊的牛仔褲，這樣睡覺不舒服，在猶豫一瞬後，他就為他解了皮帶，把他的牛仔褲往下拉。清和醉得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