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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說：&ldo;還有九分鐘。&rdo;周凝說：&ldo;行，裡面是你的午飯，板栗飯。&rdo;周洵開心地說：&ldo;是去年凍上的那些板栗嗎？&rdo;周凝道：&ldo;是啊。我想著可以慢慢拿出來吃了。&rdo;在去年板成熟的季節裡，周洵專程從日本買了不少日本的品種，栗子肉甜且糯，當時沒有吃完的，全都去皮煮熟後速凍了，周凝說這樣可以讓板栗儲存很久，下次再拿出來煮烤蒸燒或者只是在微波爐裡熱一熱都很好吃。當時周洵去板栗皮就花了一個下午時間，故而印象特別深刻。早餐是酸辣鱔魚麵，一杯牛奶。周洵吃飯的時候，周凝為他收拾好了午餐的飯盒，有栗子飯、火腿西蘭花、煎蛋、烤鱈魚，還有一份酸菜鱔魚的湯。周凝說：&ldo;米飯裡面有栗子了，沒有準備甜點。&rdo;周洵吃著麵條回頭說：&ldo;夠了夠了。其實你每次給我放了甜點，大部分是被同事吃了。你別忙了，快過來吃早飯吧，一會兒我自己去裝。&rdo;周凝說：&ldo;你吃你的吧，不是要早點去單位，那個彭老師找你有事嗎。我收拾完了會回去睡會兒回籠覺，你不用理我。&rdo;周洵說：&ldo;凝凝，你這麼好，我真是……&rdo;&ldo;真是什麼？又犯傻！&rdo;&ldo;真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do;周洵討好地笑著說，&ldo;我讓柯眉從疾控幫我買了免疫球蛋白和流感疫苗，她那邊買比我們醫院內部價還便宜很多。在流感高發季前，你正好用。&rdo;周凝笑著點頭應了，他是比較容易感冒的，每年流感來襲，他沒有哪一次不中招，而感冒了就會影響他的工作，所以之後每年都會打疫苗了，這是很有用的。周凝裝好了周洵的午飯，一共有三個盒子，一個湯盒，一個米飯盒，一個菜盒，要是有甜點的時候，那一定還有一個甜點盒子，每次東西好吃分量又多，而周凝其實吃不了多少，於是科室裡的同事都可以分到一些了。周凝又拿了餐盒袋子，將盒子放進了袋子裡。周凝這才去吃早飯，周洵將自己碗裡的鱔魚夾了不少給周凝，周凝好笑地說：&ldo;買了兩斤鱔魚做了料，明天早上還可以吃鱔魚麵。你的湯也是這個湯。你還怕我沒得吃嗎？&rdo;周洵說：&ldo;你吃吧，我先出門了。&rdo;他擦了擦嘴，湊過去親了周凝一下，&ldo;凝凝，我先走了。&rdo;周凝捏了他的臉一下，讓他走了。周洵帶著飯盒出了門，淘淘這時候才出現了，在門口蹲著看了他一眼，大約是覺得冷，馬上又回屋裡去了。因為出門早，路上不堵車，周洵比平常早到很多。他到了一會兒，換上了白大褂，戴好手套口罩做了一會兒事，彭老師才帶著斐斐和她家的保姆顧阿姨到了。不只是斐斐和顧阿姨戴著口罩，彭老師也戴著口罩。周洵先為斐斐和顧阿姨都看了皮試的地方，雖然才過了二十四小時，斐斐的皮試處已經起了一個包，有了一點硬結，而顧阿姨那裡沒有什麼反應。周洵為斐斐將袖子拉好，斐斐一直特別安靜，像只逆來順受的小鵪鶉似的，周洵有些心疼他，安慰他說：&ldo;不用太介意，現在還沒有到四十八小時，而且即使真的確診了，只要按照規定吃藥，兩個月左右就會轉陰，六個月療程一般就可以好了。&rdo;&ldo;六個月是很長的時間了。&rdo;彭老師在旁邊說。周洵道：&ldo;據我所知，六個月是最短的治療方案，有些方案是要八個月或者一年。吃進口藥的話，副作用很小，只要每天按時吃藥就行，六個月很容易堅持。&rdo;彭老師嘆了口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周洵去拿了痰盒給斐斐和顧阿姨，又給他們講了怎麼咳痰，要咳出什麼樣的痰才算是標準，這才讓他們到過道通風處去咳痰。他又問彭老師：&ldo;你和你愛人有咳嗽症狀嗎？&rdo;彭老師說：&ldo;我們基本上不咳嗽，只是有時候咳一兩下。&rdo;周洵點了點頭，&ldo;要是斐斐確診了，彭老師你就帶著你愛人過來，做一下密接者篩查就行，查ppd就可以的。&rdo;彭老師答應了，&ldo;行。不過斐斐也可能不是的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