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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敢部淪陷,帖木兒兩路大軍會合一處,轉而逼向邏些城。帖木兒覺的柴寧宇是天生的將軍,看她在戰場上策馬揮戈,看她在帳中發號施令,運籌帷幄,步步為營。柴寧宇是翱翔九天的鷹,給她海闊天空,她便能睥睨天下。柴寧宇卸下多日未解的戰甲,一件件脫去衣服,轉身走到木桶邊,俯身試試水溫,抬起長腿輕輕跨了進去,把自己泡進了溫暖的熱水中,閉上眼睛,舒服的嘆了口氣。洗一次澡不容易,難得的享受實在不該浪費了。然後就在此時,營帳忽然被掀了起來,柴寧宇大吃一驚,隨手抓過衣服掩在胸口,就看到整個帳幕被完全撤走了,她就這樣泡在澡盆中,暴露在草原上星光閃爍的夜空中。柴寧宇轉頭看去,不遠處一群人站在那裡鬨笑著說著什麼,目光無一例外的傾注在她身上,人群后一個人影,抱臂而立,臉上帶著輕視的得意的笑容,那是清格爾泰。鬨笑的那群人,都是清格爾泰的部眾,他們看到柴寧宇吩咐後勤兵送來很多熱水,看到柴寧宇要了木桶,便早早就在柴寧宇的營帳上做了手腳,他們在營帳頂上栓了一根繩子,就在柴寧宇脫光坐進澡盆的時候,在遠處合力扯走了營帳,此時便站在遠處看著赤身裸體坐在澡盆中的柴寧宇。面對這種惡意的捉弄,柴寧宇反倒笑了,她輕輕撩這誰灑在肩上,手臂上,外面風很冷,水卻還是暖的。柴寧宇一邊揉搓著自己的肌膚,一邊大咧咧的笑道:“怎麼不過來看?”那些人站在離她有五六丈遠的地方,並沒有勇氣靠近她,因為他們已經見識過戰場上的柴寧宇了。他們齊齊向青格爾泰看過去,清格爾泰看著柴寧宇睥睨的笑容,有了一種被挑釁的感覺,他冷笑起來,大步向柴寧宇走了過去。柴寧宇對他,至多打一頓軍棍,在不能把他怎樣了。他要能狠狠羞辱柴寧宇一次,比挨一頓打值多了。他大踏步的走了過去,他身後的那些兵們哄叫起來:“將軍豔福齊天。”柴寧宇卻在此時把手指放進口中,發出一聲尖利的口哨,口哨聲穿透了夜色,驚動了先鋒營整個營地。一群人湧了出來,隨即是顧天成的聲音喊道:“將軍,出什麼事了?”然後他看到了正露天席地洗澡的柴寧宇。柴寧宇的舊部一時都愣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該轉身回去。柴寧宇卻撩著水,悠然道:“看什麼看?給我往死裡打!”片刻後,清醒過來的一群人一湧而上,將清格爾泰一群人團團圍住,夜空下的草原上只見一片塵土混著乾燥的殘雪飛揚起來,雜亂的叫罵聲,腳步聲混雜一片。一些不知情的蒙古兵出來看情況,看到在寒風中,在混戰一片的人群一旁泡澡的柴寧宇,都傻眼看著,柴寧宇漠然道:“看什麼看?要不過來打,要不滾開。”該滾的都滾了,打架的正打的不亦樂乎,柴寧宇慢條斯理穿好衣服,隨便趿著鞋子,坐在浴盆邊上觀戰。顧天成這撥人仗著人多勢眾,幾個帶頭的圍著清格爾泰一個人暴走。清格爾泰被打的眼前發黑,天旋地轉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女人早料著他沒安好心,料著他會捉弄自己,早就跟自己手下串通一氣,做好群毆的準備了。清格爾泰險些被打殘廢,要不是被驚起的帖木兒匆匆趕來制止,他絕對比挨幾百軍棍慘多了。匆匆趕來的帖木兒看著眼前的場面,怒道:“住手,都給我住手,柴寧宇,這是怎麼會事?”柴寧宇急忙單膝下跪,抱拳道:“稟大帥,屬下部眾找清格爾泰將軍切磋一下罷了。”帖木兒怒道:“你當我是瞎的?這都看不出來?你如實說!”柴寧宇依舊面不改色,說道:“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大帥不必追究了。”帖木兒看著倒塌的帳幕,看著柴寧宇身邊的木桶,在看柴寧宇衣衫零散,一頭烏髮溼噠噠的兀自滴著水,心裡早明白了七八分,心中惱恨清格爾泰胡作非為,又怕關心過切失態,不覺把怒火轉移在柴寧宇身上,厲聲逼她如實上報,硬要逼著柴寧宇跟他告狀罷了。柴寧宇卻輕描淡寫,淡淡幾句話就把清格爾泰的作為掩飾了,帖木兒不覺更加惱怒,說道:“罷了罷了,你既然說不出個所以然,縱容手下打架鬥毆,眼中還有軍法麼?”柴寧宇回道:“軍法第二十八條第七齣,打架生事者,罰奉半月,軍棍二十,軍法第四十五條第三齣,為將者縱容手下觸犯軍規,罰奉三月,記過。”帖木兒氣道:“你倒是背得清楚。”柴寧宇依舊淡淡的,說道:“今夜之事是屬下縱容所致,請大帥罰我。”帖木兒又是氣又是無奈,恨道:“你。。。好,我罰你靜立三日,去我帳前站著!”柴寧宇鏗鏘有力的回了一聲:“是!”片刻又道:“可是,大帥,明日還要出征。”帖木兒氣急敗壞道:“那就罰你靜立三夜!”帖木兒氣恨恨的走了,柴寧宇從一邊架子上取了盔甲,慢條斯理披盔戴甲,準備去給帖木兒站崗,看一群人還在那站著,便道:“走吧走吧,都回去睡。”清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