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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把汗，拖著步子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杜言的臉色仍舊蒼白。把蘇素扒拉到一邊，看著被自己咬破的手指，總覺得虧大了，又四處看看，好像他忘記了什麼事情？猛的一拍額頭，他的魚！連忙開啟門，跑到扔在路上的袋子前，撿起來一看，原本還能喘氣的鯉魚已經被車輪給壓扁了，那幾斤雞蛋也已經摔成了蛋糊。&ldo;我％≈￥￥％！&rdo;蘇素躲在門後的陰影裡，也不敢去觸杜言的眉頭，誰知道這人會不會拿她撒氣。幾個路過的老頭老太太被杜言嚇了一跳，那眼神刺得杜言滿臉通紅，只能灰溜溜的拎著那條扁掉的魚回了家。看著魚身上的輪胎印子，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杜言此刻再沒有了對美人的遐思，他只想哀悼他沒來得及端上桌的紅燒鯉魚和那打了水漂的幾十塊錢。去他奶奶個爪！美人個頭，賠他的魚！心情不好，杜某人的頭上就開始籠罩一層黑氣，把門一關，臉色一瞬間就陰了下來。&ldo;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do;&ldo;我……我也不清楚……&rdo;蘇素慢悠悠的飄到杜言的面前，示意杜言看看她的脖子，原本青黑色的淤痕上又疊加了一層暗影，&ldo;你看到門外那個男人了吧？就是他做的。&rdo;&ldo;你確定？&rdo;&ldo;恩。&rdo;蘇素點點頭，&ldo;今天你離開之後他就一直呆在那裡了，直到對我動手，我用盡了力氣才沒被直接拉出去。你要再晚些回來，估計就見不到我了……&rdo;杜言皺了皺眉頭，蘇素說的話他不是不相信，心裡卻有些牴觸，怎麼都不願意繼續深究下去。&ldo;我明天就銷假上班了，暫且不說到底是不是他做的，難保你會再出事。蘇素，你不能再留在這裡了。&rdo;杜言話一出口，客廳裡就變得異常安靜。蘇素低著頭，垂下的長髮遮住了她的面孔。&ldo;蘇素，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不可能一直養著你，你應該比我清楚。&rdo;杜言說的是實話，蘇素也清楚，看看杜言蒼白的面孔，蘇素知道好歹。這個人能養了她這麼長時間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憑著這些天對杜言的瞭解，他要想真的把自己趕走並不是多難的事情。&ldo;好吧。&rdo;蘇素抬起頭，青黑色的面孔，仍舊像以往一樣帶著戾氣，可杜言卻並不害怕。&ldo;不過，我有條件，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一直纏著你！你能趕走我我也照樣爬回來！&rdo;&ldo;行，你說！&rdo;&ldo;呵呵……&rdo;蘇素笑了，笑得杜言身上開始起雞皮疙瘩。如果不是知道這姑娘不會害他，杜言真準備奪路而逃了。&ldo;等安置了我，你得隔三差五給我燒點香送點錢！也不用太多，還有，給我按季度燒點時尚雜誌，你看看我這身，見人多沒面子。&rdo;&ldo;行！&rdo;杜言咬咬牙，都成鬼了，還美什麼沒啊！&ldo;就當你幫我抓小強的勞務費。&rdo;&ldo;你這人說話真不招人聽，你都是怎麼談下那些客戶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是找虐型的？&rdo;&ldo;嘿！我這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rdo;&ldo;杜言！&rdo;&ldo;怎麼著？&rdo;讓小爺繼續花錢還不能說幾句？蘇素被氣得直咬牙，到最後也沒吵過杜言，只能氣得圍著客廳亂轉，呲牙咧嘴的抓頭髮，順帶殺滅小強三隻，蚊子兩隻。杜言摸著下巴，有句話到底沒敢說出口，這下好了，晚上都不用點蚊香了。等送這姑娘離開之後，是不是隔三差五的再把她弄回來殺殺蟲？蘇素看杜言的樣子就知道這人肯定又算計她呢，呲了呲牙，總算是沒真的朝這人撲上去。&ldo;杜言……&rdo;&ldo;恩？&rdo;杜言看蘇素消了氣，拎起被扔到一邊的袋子進了廚房，剛剛沒留神，還有幾個雞蛋沒摔碎，真是牢固得很吶，下次還買這家的雞蛋。電飯煲裡還有些米飯，今晚不做紅燒鯉魚了，改吃蛋炒飯。 &ldo;杜言……&rdo;蘇素飄到杜言身後，杜言也沒在意。&ldo;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rdo;&ldo;還有？說吧。&rdo;&ldo;等我離開之後，你不能再隨便撿東西回家。什麼都不行！&rdo;杜言正彎著腰從冰箱裡拿蔥，聽到蘇素的話，頓了一下，頭都沒回，只哼了一聲，&ldo;收留你是有原因的，你以為我會好心到平白無故撿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家？我要是真那麼蠢，就和你一樣到處飄了。&rdo;蘇素沒吭聲，杜言也不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