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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沈瑄,孟清和不免有些激動,整頓飯是怎麼吃完的,沒有絲毫印象。宴後,朱高燧還想跟去伯府繼續追問新大陸的事,朱瞻基也是眨巴著眼睛,依依不捨。可惜,一切都在定國公的煞氣跟前退散。定國公,霸氣威武!孟清和離開皇宮,麻溜的跟著定國公回府,秉燭夜談,商討軍事問題。此外,他手中還有極重要的一批藥材,正等著定國公接收。沈瑄要是再不來,太醫院的趙院判就要介乎了。朱棣沒留人,只是放話,此次征討安南,興寧伯也將率領一支隊伍,在定國公帳下聽宣。朱高燧暗地裡琢磨,定國公入駐興寧伯府,大軍誓師南下之前,十成十沒機會到興寧伯府蹭飯了。興寧伯不會攆人,定國公可不在乎,不見武陽侯都被他踹過?不過,有定國公在,領兵與大軍一同出征,或許還能再爭取一下。隨父王母妃出宮的朱瞻基,一路上都興奮不已。文藝點形容,少年的眼前,出現了一扇嶄新的大門,推開門,對面是從未見過的世界。揚起風帆,舉起手中的長劍,少年的征程,將是星辰大海!實際點說,朱瞻基,正隨時準備踏上中二的道路。如果孟清和知道,自己的一番話,很可能將歷史上的明宣宗拐帶上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不知會作何感想。就算知道,估計也只能撓撓下巴,星辰大海總比沒事煉爐子強,至於歷史的問題……只要大明能威武雄壯下去,皇位上坐的是侄子還是叔叔,又有什麼關係?這一點,永樂帝可以現身說法。 出兵安南一離開皇宮,孟清和同沈瑄並肩而行。月朗星稀,一陣夜風吹來,燻然中,帶著繁華之地獨有的沉香。孟清和想說些什麼,側首,目光撞入一雙漆黑的眸子裡,到嘴邊的話,瞬間咽回了嗓子裡。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不如沉默是金。一路前行,遠處的花樓河坊,燈火通明。近處的街巷,卻是一片沉靜。沉浸在莫名的情緒中,孟清和有些走神。未幾,定國公府的門匾赫然入目,沈瑄策馬停在門前。正門已然大開,馬未停步,馬上的人,已被有力的手臂攬住,疏忽間落到馬下,飄忽的心思也落回了原地。&ldo;國公爺?&rdo;&ldo;在想什麼?&rdo;&ldo;沒。&rdo;孟清和搖頭,不及多言,已被拉著手腕,帶進了國公府。國公府和伯府的親衛互相看看,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自動自覺跟著進入府內,大門一關,隔絕了內外兩個世界。國公府是在侯府的基礎上改建,前廳七間,兩廈九架,中堂亦取七九之數,後堂七間七架,金漆大門,嵌獸面錫環,飛簷斗拱,覆黑板瓦,脊蹲瓦獸。簷桷彩繪,門窗枋柱均飾以金漆,廊廡皆依規制建造,無一絲譖越之處。穿過前廳,二堂三堂間,原有的校場擴大了規模,種植的花卉和壇中的奇石已不見了蹤影。藉著廊簷下掛起的燈籠,掃過校場靠牆的兵器架,空空如也。孟清和奇怪的擰了一下眉,上次來,那裡還擺著刀槍劍戟,不過幾個月,竟都不見了。他相信,國公府裡的人沒膽子擅動沈瑄的兵器,會出現眼前的情形,唯一的解釋,就是沈瑄下了命令。&ldo;國公爺,這是怎麼回事?&rdo;沈瑄腳步未停,&ldo;都運回了北京。&rdo;北京?來不及多想,沈瑄已拉著他穿過迴廊,推開三堂正房的房門,室內早點了立燈。長隨候在門邊,見到沈瑄和孟清和,立刻彎腰行禮。&ldo;下去吧。&rdo;不知是否多心,孟清和總覺得,沈瑄的聲音似比往日裡沙啞許多。累了?還是在宮中喝了酒的關係?長隨退下,吱呀一聲,房門關上。手腕終於被放開,已經有些麻了。孟清和穩住腳步,轉過身,看著靠門而立的沈瑄,&ldo;國公爺?&rdo; 沈瑄沒出聲。一身大紅的麒麟服,領口微松,眼眸輕斂,身姿仍舊挺拔,卻帶著少見的一抹慵懶。單手除下幞頭,修長的手指爬梳過髮間,幾縷黑髮垂落,映著黑眸,閃爍著讓人心跳的光芒。一瞬間,孟清和竟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是什麼情況?可是他想的那樣?那麼,是該主動點撲上去,還是矜持些?關鍵是,他能矜持得了嗎?孟清和麵上鎮定,心中卻打起了鼓,不是忐忑,而是全然的興奮。沈瑄不言,上前兩步。室內很靜,腳步聲在耳邊無限擴大。心要從腔子裡跳出來了。孟清和發誓,他盡力了。可惜,理智還是碎成了渣渣……一陣鈍響,凳子滾在了地上,山水屏風也移開了位置。短暫沉默之後,是一陣低沉的笑。帶著縱容。笑聲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快,正房裡的燈光熄滅,一切歸於無盡的黑夜之中。翌日,天氣晴朗。興寧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定國公也難得沒有早起。兩人都不必上朝,用過早膳,沈瑄換上公服,到城外軍營巡備,督觀新戰陣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