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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切脈,更將眼耳口鼻頭髮雙手翻來覆去看個不停,每人都要診上將近半個時辰,寫下表徵和的判斷,隨後還要討論一番。面對袁玖,秦虹瑤雖不溫和細緻,眉眼中往往帶著怒氣,但好在還算認真。她切脈時,袁玖一直盯著她那雪白纖長的手指,禁不住去想這雙玉手究竟有多少次碰過孟散,碰到了什麼地步;心中也始終有個防範,好像擔心她會像水寒衣那樣手中淬毒,或者指尖按下來,直接切斷他的經脈。想完這些,袁玖又氣又笑,把自己罵了幾句才作罷。鬱景兮又將胎兒的情況細查了一遍,期間袁玖發現秦虹瑤沒有任何異樣,便大約猜到孟散當時是拿什麼理由說服她的了。他又忍不住將孟散罵了幾句,心說他果然還是從前那個孟散,隔三差五地總要做些讓自己不痛快的事。最後他們從袁玖身上取了一小杯血,想從中提取毒素。袁玖知道這事勞心勞力,首先謝了他們。緊接著鬱景兮從包袱裡拿出一個小瓶,也是裝著血的。袁玖一眼看去,瞬間明白了。孟散也已猜到,那瓶子裡,一定是提前取來的冬兒的血。三名高手在一旁低聲商量著。袁玖和孟散聽不清,也沒想聽清,只是突然見到那瓶血,想到女兒,心裡都不痛快。突然手上一熱,袁玖回神,見是孟散拉著他。對這種拙略的做法他多少有些鄙夷,可不得不說,在這種時候,越是拙略的做法往往越管用。下午孟散去忙,黃昏時才閒下來,可一回來就不見袁玖,找了好大一圈才發現他竟然在凌中南屋裡。他遠遠望著那間角落裡的房子,想去又不想去。正巧有個廚房的下人經過,他一打聽,才知道袁玖已經進去了快一個時辰,他頓時火了,卻只能把這把火生生壓在心裡,回房想計策去。不是他心眼兒小,而是近日來袁玖去找凌中南的次數實在頻繁。他本以為那是袁玖亂吃秦虹瑤的飛醋對他進行的報復,然而轉念一想,他跟秦虹瑤清清白白,袁玖和凌中南可是實有其事!雖然那是曾經,但眼見袁玖風流的本性有故態復萌之勢,他身為孩子他爹,絕不能坐視不理!一個大著肚子的男人勾搭另一個大著肚子的男人,成何體統!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當晚袁玖也沒看到孟散,但臨睡前,卻見他直接抱著鋪蓋進來了。孟散很自覺地把被子往床上一放,還打手勢示意他往裡挪一挪。袁玖一臉古怪,“你要做什麼?!”“在你這兒睡啊!”“為何不回你房裡睡?”“我那屋子給鬱景兮住了。”“那麼多屋子,他為何偏要住你那間?”“不是他偏要住,是我讓他住的,”孟散緊挨著袁玖坐下,做出促膝長談狀,“你想想看,他是我們的朋友,如今拋下家裡的一切特意跑來幫你醫毒,我們難道不該好好招待他?況且他還帶著那麼小的孩子,屋子周圍總要安安靜靜才好,光線不能太強也不能太弱,又要寬敞通風,裡面的物品也該一應俱全,床鋪也得夠大夠舒服,我看這整個院落裡,除了你這間就是我那間最合適。”“你說得對,是該給他挑間好屋子,”袁玖點點頭,心中亮得跟明鏡似的,“既然如此,你再隨便找一間住下不就得了?”“我們在這裡又呆不了多久,何必再麻煩呢?這床睡兩個人剛好,你我將就將就吧,”孟散邊說邊脫靴上床,“況且我換了屋子就離你遠了,你有吩咐我也聽不到,不像現在,只要你輕輕哼一聲,我就能聽得真切。”他又給床上加了層褥子,將被筒卷好枕頭放好,得意地拍了拍叫袁玖躺下。袁玖見這傢伙明晃晃地登堂入室,也不知說他什麼好,只是皺著眉坐在那裡不動。孟散卻不依不饒地攬過他的肩,低聲道:“夜深人靜,該睡了。還有件正事要與你說呢。”“什麼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