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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下午收到的訊息,你躺好了我就說。”“……”袁玖懶得與他多費唇舌,狠狠地瞪他幾眼,到底是躺下了。孟散壓低聲音,表情也神神秘秘的,“據探子回報,水寒衣發瘋了。” 瘋魔與謀劃話說水寒衣那日被袁玖封了周身穴道,整個人捆成寒鴉鳧水式,口中塞上布,扔在菜園角落裡。不久後和尚們前來施肥,周圍頓時泛起昏天惡臭,更有不少溼淋淋地灑在他身上。他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得忍受。直到深夜他才被手下人發現,得救後卻因袁玖功力深受將穴道封得結實,旁人均有心無力,只得靜待時辰到了自動解穴。他深知袁玖此舉是為羞辱他,心中恨得將那人一遍遍怒罵。又思及因自己一時失誤,竟讓凌中南落入敵手,不知將要受多少折辱和苦楚,便不住地懊悔自責。偏生他心細如針,一有猜測便如那急功近利的鑽營之人一般,削尖了腦袋往針尖裡鑽,還總要往那不好的地方想,越想越急,越想越氣,幾乎嘔出血來。古門中有不少人對自視甚高的水寒衣頗有意見,卻礙於凌中南的寵愛敢怒而不敢言。實際上這幾年來古門的行動一直都按著水寒衣的計劃,這下倒好,一統江湖的霸業尚未完成,反倒把門主賠了進去,頓時,全派上下對他的譴責聲討平地而起,更有甚者藉著近來凌中南總是稱病不出的由頭懷疑他圖謀不軌。水寒衣自然不可能將他跟凌中南的事公之於眾,也打心眼裡瞧不起這些有點兒權力但一到關鍵時刻便興風作浪之人,然而性格使然,那些風言風語令他如芒刺在背,即使手握凌中南的門主令牌,但想要集全派之力跟袁玖叫板,卻甚感有心無力。凌中南不在,古門失去支柱,部將要員們各有各的心思,面臨危機他無法服眾,只能繼續使用手下的親信,其他人則放任如一盤散沙。他極其善謀,卻需要一個更加強大的領導者讓他依附,如今依附沒了,他便如失去巢穴的鳥兒,即使再漂亮再聰明,卻不知該往何處去。他恨極了那些面臨危急關頭不是齊心協力商討營救凌中南對付常教之法,反而互相針對,只為自己牟利之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而被裡外各種事情逼急了的他,憑著門主令在手利用殺人來緩解內心即將爆炸的煩亂的行為,從事發那天起,幾乎沒有停止過。凌中南失蹤三天不見任何訊息,水寒衣以門主近衛失職為由,處死十人。不久後又以翫忽職守等理由在三天內連續處死七名堂主,均是以往古門的中堅力量。新上任的精英近衛和堂主們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不知何時也將成為水寒衣的劍下之鬼。除了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料理門中事務之外,水寒衣便呆在藥爐中,幾乎不眠不休。沒人知道他在裡面幹什麼,只是間或聽到裡面時不時地發出些古怪的聲響,有的像是藥劑調配的反應,有些像是摔東西。每每水寒衣進去時精神差,出來精神則更差,雙眼深陷,眼圈烏黑,脾氣較以往似乎更是怪異乖戾。聽到這裡,袁玖的睏意也沒了。早知道那傢伙性格偏激古怪,卻沒料到僅一件事就能將人弄成這樣。若真論起來,還算是賺著了。他將雙手交疊壓在腦後,道:“再這麼下去,他很有可能犯了眾怒,眾叛親離。”“是啊,果真那樣的話,我們也就輕鬆了。”孟散道。“他控制的那些門派如今怎樣?”“經過少林寺一役,幾乎所有門派都亮明瞭立場,江湖上大多是無事生非推波助瀾之人,如今他們自己鬧得無法脫身,怎麼可能有空顧及古門。水寒衣也是,殺了許多大將,古門亂成了一鍋粥,他自己也亂了,想管都管不了。”袁玖點點頭,皺眉想了想,又道:“古門門中共分十堂,除了你和秦虹瑤,剩下的八個堂主被殺了七個……若我沒猜錯,活著的那個,應該是劉達吧?”“不是我,是馬淺夕……”孟散鬱悶地糾正了袁玖的錯誤,“活著的那個的確是劉達。實話說水寒衣殺的人中確有幾個很不是東西,唯獨這劉達,家中幾代為古門效力,豪氣正直,忠心耿耿。”“那如果連他也受到了不公的對待,或者水寒衣實在逼人太甚,惹怒了他,他領頭起來反抗,一定會一呼百應了?”袁玖扭過身,單手撐著頭問。“是這麼回事,可要他反叛,卻不簡單……”“我們設一計,你那些留在古門的內應正好派上用場。”“何計?教主義已有打算了麼?”袁玖點頭,“這個劉達我多少了解一些,想法也有。但此事不急,我們還需將水寒衣再拖上一陣子,讓他徹底瘋了,才能成事。”頓了頓,他目光一暗,“劉達既然有如此聲望,未免以後徒增麻煩,此計一旦成功,他就必死無疑。”孟散愣了一下,即使袁玖不說,他也知道劉達但凡被利用了,便是其中的犧牲品,命不久矣。兩方人馬相鬥,必定有不少無辜的好人犧牲,即使不忍,也只能生生看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正是如此。袁玖眉頭微蹙,似乎正在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