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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齊江天在提醒他別做得太過,但他以為,這不是太過,而是根本不夠。說曹操曹操就到,飯後冬兒正準備去隔壁學習如何戴珠花,孟散就上門了。“馬叔叔!”冬兒撲過去抱住孟散的大腿,興奮的叫聲讓院子裡的人都愣了一下。勤兒很開心,沒想到所謂的“有時間”居然這麼快,便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跟馬叔叔搞好關係,最好能讓他教自己打拳,不像那個冷冰冰的爹,完全沒有一點兒教他的意思。冷冰冰的齊江天扭身回屋,鬱景兮收拾桌子,示意袁玖去招呼客人。袁玖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有些摸不準這人的意思。原來他是專程來送上次被雨淋溼的衣服,還有袁玖的一根髮簪,不知怎麼落在了他那兒。他手上拎了一個食盒,開啟一看,正是冬兒那日吃過的點心,好幾種不同的口味。於是,兩個小傢伙早飯後又加了餐,但他們並沒吃多少,而是抱著一種要將好吃的留到最後的態度一起把食盒放進灶房,然後不由分說地拉著孟散去玩。孟散沒辦法,只好抱歉地對袁玖笑笑便跟兩個孩子出去,讓小傢伙們鬧得,他進門後茶只喝了兩口,話也沒顧上說幾句。這一玩就又是整整一天。黃昏時三人歸來,兩個孩子滿頭大汗,臉上卻都洋溢著快樂。勤兒煞有其事地將孟散教他的幾招簡單拳法打給鬱景兮看,鬱景兮鼓勵了幾句,又向孟散道謝,緊接著便邀請他今夜留宿,袁玖也跟著附和。小傢伙們一聽馬叔叔要住下來,更是高興。孟散不願拂了大家的好意,便答應下來。孩子們睡著後,世界總算清淨了下來。兩人坐在敞快的院中聊了一會兒,袁玖帶孟散去臥室,順便準備浴桶和熱水。孟散這才仔細地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遞給袁玖,道:“今天本是為這個來的,卻因為兩個小傢伙纏著,沒機會給你。”袁玖接過來一看,正是自己的銀簪,道了聲謝便隨意往頭上一插。“歪了。”“嗯?”往浴桶裡倒熱水的袁玖一愣,再看時,孟散已至他面前,淡淡笑著將銀簪從頭上拔下來,又再次插上,然後退了一步,看看位置,點頭表示很好。袁玖怔了下,想起那夜在青樓做的夢,想到他方才細膩的動作和神情,加之身處這瀰漫著騰騰水汽的臥室,突然生出些異樣的情愫。他連忙掩飾道:“旁邊桶裡還有熱水,需要的話你自己加,我先出去了。”袁玖匆忙回到自己房裡,再次拔下頭上的簪子仔細檢視。其實他是故意將這東西落下的,因為這並不是普通的銀簪,而是用來試毒的,能夠試出幾乎天下所有的毒藥。如果馬淺夕真是有意接近,一定會小心對待對他的隨身之物,現在這簪子完好無損,根本沒有被動過的模樣,看來這次的相遇確實是偶然了?冷靜之後,他不禁自嘲起來,一個男人而已,想當初他身邊來來往往形形色色多少男人,至於那麼大反應麼?倉促間竟忘了給那人準備替換的衣服,這下說不得得再跑一趟。再往孟散房裡去,那人正靠在浴桶上閉著眼享受,看到袁玖幫他準備衣服,連忙道謝。“需要擦背嗎?”袁玖將衣服放在床邊,問道。孟散愣了一下,隨即抬起身子,“有勞了。”溫熱的水流,柔軟的棉布,一雙略顯粗糙的手掌。孟散雙手撐著浴桶邊緣,不自覺地微微提氣,兩個肩胛骨頓時更為突出,寬闊有力的雙肩將男子氣概盡顯。袁玖一邊汲水給他擦身,一邊仔細觀察著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馬兄身上的傷……倒是不少。”“身為江湖人,難免如此。”“不知馬兄是哪個門派的?”孟散頓了一下,道:“尚兄可聽說過古門?”“古門是江湖上名氣響亮的一個大派,我雖不是江湖人,但也有所耳聞。”“我在古門門主手下辦事。”“噢……馬兄果然是年輕有為。”“見笑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上次也跟尚兄提過,這口飯,並不容易吃。”“生活百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當然,馬兄若是煩了躁了,儘管跟我說說,雖然幫不上忙,就權當是解悶了。”“實不相瞞,這幾日與尚兄和冬兒在一起,總算嚐到了幾年來久違的快樂。”袁玖的手頓了一下,想說什麼,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句,最終還是作罷,什麼都沒說。 反間與被反間“我想找個人假扮孟散,引袁玖出來,取得他的信任後,伺機將他剷除。只要袁玖一死,常教那些殘餘的零星勢力,根本成不了氣候。”水寒衣面色輕鬆,語氣如常,好像這不過是小事一樁。其他三人卻神情凝重,各有各的打算。秦虹瑤首先反對,“我覺得不妥,對方的情況我們毫不知曉,這麼做太草率了。打個比方,如果袁玖本來就和孟散在一起,這麼一鬧,不僅抓不到他,反而打草驚蛇,我們自己更是露了怯。”水寒衣笑了笑,“別的不好說,但有一點我敢肯定,孟散與袁玖絕對不在一起。”孟散一驚,那個胸有成竹而滲人的笑容,讓他差點兒以為自己穿幫了。“何以見得?”秦虹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