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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莊林也站起來,送他出門,“下次我請你……和寶寶。”辛仲遠還是笑,出了門,卻覺得臉上硬生生掛著的笑容很沉重。他是約了那個人吧?不知道是約在家裡的床上,還是約在外面燭光晚餐,或者偶爾換個地方開房也是情趣?不自覺得用手撐了撐沉重的腰,坐上車,從鏡子看見自己的臉,有些悵然:再這樣下去,人都要神經了。莊林一晚上渾渾噩噩的,薛子堯跟房東商量好細節最終敲定了,他還一臉茫然。後來薛子堯看著他直髮笑,說:“我看我根本用不著租房子。”“嗯?”“你把你的房子讓給我住,你自己住隔壁去。我這個安排,你喜歡吧?”看著薛子堯勾起嘴角調笑的表情,莊林無力地繞過他的眼神,走快幾步到他前面,“算了吧,我願意人家不願意,有個屁用。”“誰說他不願意?”薛子堯不甘示弱地一手搭上莊林的肩膀,身子借力靠過去,“我看他已經淪陷了百分之五十了。明天我把家一搬,你就可以大展宏圖拿下剩下那百分之五十。”扭頭看著他的臉,莊林笑了,而且是嘲笑,“搬家?就你那些連一個小旅行包都裝不滿的東西,也叫搬家?”說著,薛子堯的呼吸清清楚楚地打在他鼻尖,他才意識到,這種一個低頭一個昂頭鼻息相觸的姿勢太過曖昧,他臉色變了變,薛子堯也很快就發覺了,立刻退開,神色有點兒尷尬。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說:“那個,我以後不會的。”莊林知道他是說以後不會再表現得這麼親密,只是從來沒有跟自己見外過的人突然這樣,他有點兒心酸。看著街上如流水般人來人往的車輛行人,無邊無盡的感嘆又慢慢升了起來,他嘆了口氣,低聲說:“我真不知道你這次回來得對不對……”薛子堯苦笑,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這句話包含了太多意思,他突然回來,對莊林來說,幫他刺激了辛仲遠,是對,但刺激得太多,就是錯;對他自己來說,從複雜的“人際關係”中把一個變得清澈,是對,可跟莊林這個唯一交心的朋友有意無意的疏遠,就是錯。誰也沒辦法弄清楚到底怎麼做才是最好,所以只能小心試探著,希望不讓任何人落空。兩個人到了車上,莊林沒急著開,而是點了根菸,一副想聊天的架勢,“子堯,你這樣居無定所,整天跑來跑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儘快找個穩定的工作,再找個人安定下來吧。”薛子堯輕笑,“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這麼容易就把心交出去?”莊林也笑了,“別總拿我當靶子行嗎?我說你呢。”“找個能讓自己安定下來的人難啊,在你遇見辛仲遠之前,不是也標榜獨身主義?這事兒得看緣分,緣分不夠,急死你也沒辦法。再說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能靜下來的人。”莊林看看他的側臉,在夜色和菸圈中有些模糊,他說他靜不下來,其實是因為一旦靜下來,就會感到孤獨寂寞。他為了不把自己空虛受傷的心顯示出來,只好把外表弄得浮華,讓人看不清本質。辛仲遠則是築起堅實的堡壘不讓別人靠近,其實,他們是異曲同工的。薛子堯把頭探出窗外,深深吸了吸夜晚的空氣,笑說:“這大概是我們最後一次深談吧,今後你要把精力全放在辛仲遠身上,努力做個好男人,好爸爸,我們要走不一樣的路了。”莊林聽得出他玩笑語氣中暗含的苦澀,勸道:“說什麼呢,我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吊在中間難受得不得了,別看我屢敗屢戰鍥而不捨的樣子,其實心裡一直很忐忑。”“忐忑什麼?”薛子堯不屑地說,“經過最近的事,我相信辛仲遠已經看清了他對你的感情,也不會再逃避了。你要做的只有一點,就是解除誤會。”頓了頓,看到莊林正用一副好學的眼神看著他,十分滿意地繼續說:“他一定對你跟我的關係,以及你的人品產生了誤會,你又不能直接跟他說其實我是故意耍你,所以要想好託詞。”莊林認真地點點頭,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最擔心的。辛仲遠確實有很多誤會和不解,但現在的他來不及想這些,因為那個必須用且很有用的黑色盒子,一舉成為了他最近生活中亟待解決的主要矛盾。我用溫柔融化你 莊林對辛仲遠的第一印象“禁慾”,其實是非常精準的。自從辛仲遠收下那個黑色盒子開始,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和無休止的羞恥感中。可以說,他的生活大部分是“禁慾”的,所以突然拿出那東西讓他躲在家裡自娛自樂,或者說自作自受,即使是出於十分光明正大的目的,他也做不到,至少,很艱難。關起門來深呼吸幾次把一切都準備妥當,可每當拿起那個模型,就總覺得周圍有無數隻眼睛看著他,偏偏他還要擺出雙腿大張的羞恥姿勢。在他看來,這跟劣質鈣片中故意撩撥人慾望的低階手段沒什麼區別。再者,在以往的經驗中,他總是處於被動的一方,一切由對方主導,他水到渠成地享受就好。所以如今要他親手把那玩意兒放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