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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所有人都來道賀,唯獨不見高揚,安煒民心裡隱隱還有些失望,現在人來了,他卻又不好意思開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大家起鬨,圖個熱鬧。”“誒?誰說不是大事兒?”劉棟立刻不同意了,“整個師團舉辦的青年士兵歌唱大賽,你代表咱們連一舉拿下第一名,這不是大事兒?你要知道,以前這個比賽,咱們連不是棄權就是倒數,次次被人嘲笑,丟人吶!所以說,你是咱們連的英雄,功臣,好樣的!”“真的?這麼厲害?!”高揚一聽又吃驚又高興,說話時眼裡都帶著不一樣的光彩,安煒民抬頭看看,感覺好像是自己期待的東西終於等到了,很安慰。“哪有啊,這個比賽文藝兵不參加的,我是僥倖。”“你可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高揚正要開口,沒想到卻被劉棟搶了先,看來得了獎,他這個當班長的比安煒民還要激動,“我看過文藝兵演出,就你剛才那兩嗓子,菜掉他們不在話下。”安煒民被大家捧得沒話說,看看高揚,又有些無措的看向別處。劉棟那一幫子人似乎還沒得意夠,專門把獲獎證書塞到高揚懷裡,高揚開啟看看,說:“對了,你唱的是什麼歌?”這一問,立刻就點燃了大家的興奮點,不見安煒民回答,只聽見周圍頓時響起如雷聲的一句合唱,“i love you”只是吼得成分比較高,完全不在調上。高揚無奈,“這什麼歌?”回應他的仍舊是剛才那一句“i love you”“我暈,就你們這樣唱我能聽出來才怪,”高揚一臉黑線,低頭看著安煒民,“到底是什麼歌?”“哦,”安煒民小聲應道,“是陶喆的《愛很簡單》,我很喜歡的歌。”“噢”高揚若有所思的應著,“那歌我聽過,但是調調記不清了,沒什麼音樂天賦。”“你當然沒音樂天賦了!”不知是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聽人家小白兔唱,那感覺,就跟從天上唱的一樣,那個爽啊嘖嘖,”頓時,那人徑自回味起來,高揚這才知道,原來剛才是安煒民在給他們唱歌。突然間,一種失落情緒從心底蔓延開來,他掩飾性的笑笑,覺得自己站種熱鬧的氛圍裡很不合適,於是隨便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安煒民看著他擠出去的背影,抿了抿嘴唇。難得得到大家的讚賞,他很高興,但現在,卻突然高興不起來了。晚上去開水房給宿舍打水的時候正好碰上高揚走在前面,頓時又來了精神,安煒民兩步湊上去,笑道:“高揚,你也打水啊。”——中國人總是這樣,喜歡用明知故問的方式打招呼。“嗯,剛從訓練場回來。”“是嗎?真勤奮。”安煒民低下頭,不再看他。隔了一陣沒說話,高揚覺得這種安靜的氣氛越發尷尬,於是清清嗓子,“我說這幾天沒怎麼見你,原來是去參加歌唱比賽了,怎麼提前不說一聲,我們也去給你捧捧場。”“哎,哪有那麼隆重,”高揚主動跟他說話,他竟立即開心起來,“我也沒想到能拿獎,抱著試試的心態就去了,反正最近不忙。可能就是因為咱們連以前沒得過獎,所以連長排長啊都不重視,報名的時候沒宣傳,大家也都不知道。”“現在好了,有你這個冠軍,他們以後不重視都不行了。”“嘿嘿,越說我越不好意思了,對了,”安煒民撓撓頭,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下,然後手伸進上衣裡,像在摸什麼東西,高揚也跟著停下來。一個長方形的大袋子被塞到高揚手上,“這是給我發的獎品,沒想到他們還挺識貨,是nike的護膝、護腕、護肘,還有一雙拳擊手套,我覺得更合適你用,送給你。”高揚一愣,拿著東西的手微微一顫,緊接著搖搖頭,“不行,這是你的獎品,我不能要。”高揚要遞過去,安煒民搖搖頭,又用力推給他,“我有一個證書證明得過獎就行了,這些東西我用不到它們的價值,你收下吧,一定要收下不許還給我啊!”安煒民說完,迅速一手兩個把水壺拎起來,頭也不回的就跑。高揚拿著禮物站在那裡傻傻的看著他倉皇而逃的背影,有些狼狽,有些好笑。其實,自己要想追上去把東西還給他是很容易做到的事吧,可是,腿卻一點兒也邁不動了。自那以後,高揚慢慢發覺,自己好像不太對勁兒了。人群裡,他總是第一時間就要找到安煒民,看到他的身影才放心,然後目光就會跟著他一起移動;他會刻意去了解他的作息時間,除了上理論課和訓練之外,包括他什麼時候洗衣服,什麼時候打水,什麼時候睡覺,甚至連排裡安排打掃食堂、操場、辦公室等等的值日,他都要把安煒民排在什麼時候弄清楚;但凡安煒民有夜崗或者巡邏,他在宿舍根本就睡不著覺,每班崗兩個小時,他就清醒兩個小時,直到有腳步聲走到隔壁,開門關門聲響過之後,他才安安穩穩的睡下。跟安煒民在一起的時候,他很安心,哪怕只是看見他的臉就覺得心裡舒坦,也會刻意撲捉別人口中的他,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