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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高揚就明顯不一樣了。那些障礙在他眼裡就如同空氣,動作靈敏矯健,特別漂亮。一圈跑下來,時間甚至還有剩餘。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丟臉,但不知為什麼,只要教自己的是高揚,羞恥心就蕩然無存,好像丟臉給他一個人看,也不覺得怎麼樣。安煒民試跑的時候,高揚一步步緊跟著,生怕他有一點兒閃失,但即使如此,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順著滑輪下的繩索艱難的往上爬,高度大概有十米,眼看著就快到頂點了,安煒民大概是一時興奮心裡放鬆,也可能是手上汗出的太多,人“唰”的一下就給掉了下來。自由落體速度極快,他甚至還來不及叫喊。“噔”的一下,高揚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雖說有軟墊之類的保護措施,但也難免會受重傷。高揚看準位置,雙手張開就勢一接,很重的力道,讓他根本站不穩。為了防止傷害,他抱著安煒民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緊緊抱著他把他圈在懷裡的時候,兩個人的喘息都是急促而粗重。安煒民被夾在墊子和高揚之間,嚇出了一聲冷汗,他真怕自己一下來就半身不遂了。高揚也是一樣,心裡怦怦直跳,緩緩放開手撐起身體,沒想到卻突然對上安煒民那雙仍在驚恐的眼睛,心裡猛地一滯,手拿不開了,身體也動不了了,只有胸口在上下起伏,如此尷尬的姿勢,反而更容易點燃那些蠢蠢欲動的情感,那漲的通紅的臉,突然間好想,好想吻上去。作者有話要說:呼呼,高揚gg成功的墜入愛河啦~~~~可是安仔還在懵懂中高揚gg真是迷死人啊,大萌啊,俺現在每晚睡覺都在y他們倆,囧4 假公濟私的約會“哎呀嚇死我了。”安煒民擰著眉頭叫了一聲,總算在失控的邊緣把高揚拉了回來。醍醐灌頂般的,高揚挪開身體,蹲在旁邊檢查他的情況。“有沒有受傷?”安煒民踉踉蹌蹌站起來,甩了甩四肢,跳了幾下,安心一笑,“沒事兒,沒有傷,你呢?”“又不是我從上面摔下來,我當然沒事兒。”高揚感覺臉燙燙的,不知道安煒民看出來沒有。剛才那心動的場面到現在仍然意猶未盡。是想吻的,卻又不敢。“那麼高下來,跟炮彈似的,我怕把你砸壞了,嘿嘿”開著自己像炮彈的玩笑,沒過多久安煒民又換上一副擔憂的神色,一手搭上高揚的肩,嘆了口氣。“高揚啊,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哪有?你沒事兒淨瞎想什麼呢?!”“不是瞎想,是事實啊。我幹什麼都不如你們,訓練啊執行任務啊,總是拖後腿的那個,越來越沒信心了。”“別再這麼想了,我覺得你已經夠好了,真的。”高揚揉了揉他的腦袋,眼神也很篤定。安煒民突然一愣,這明明就是特意的呵護,甚至是有些寵愛的動作,對於互為戰友的兩個人來說確實很奇怪。他有些質疑,朋友們相處,或者高揚跟其他人相處的時候,難道都是這樣的嗎?若有還無的疑問,誰都不願意先開口,繼續保持著某種程度上的曖昧關係,倒也不錯。高揚雖然有了決心,但對安煒民並沒有信心。他無法預料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一旦講出來安煒民會是什麼反應,如果把他嚇住了,弄得朋友都不能做,豈不是得不償失?於是,平常相處他總是小心翼翼,並且有意無意的讓安煒民瞭解到自己對他的好,但無法隨心所欲的生活,實在是很難熬。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是軍隊亙古不變的規律。在高揚入伍滿一年之後,一伐老兵又到了決定去留的時候。有的退伍,有的繼續留在部隊,有的透過考高階軍校謀求更好的發展。有人說,戰友之間的感情是最深厚的,因為他們曾共同出生入死。雖然如今是和平年代,但部隊這充斥著無數的大好男兒的集體,離愁別緒依舊不減當年。照例要舉行大型的歡送大會暨表彰大會,高揚剛剛接到一項新任務——負責購買歡送大會的各種材料,會場佈置、獎品禮品食品等等,為數不少。連裡撥了經費,還說可以申請多一個人幫他。高揚思前想後,終於決定把握住這次機會假公濟私一把,安煒民,就成為了跟他一起負責採購的不二人選。連裡非常重視一年一度的歡送大會,專門給批了三天假進城採購。雖然只有三天,但對高揚來說,已經是可遇不可求了。畢竟也有一年多沒見過外面的世界,高揚和安煒民都有些興奮。出發的那天,他們都穿上了便裝,方便行動。一見安煒民,高揚竟覺得無比驚豔。他穿著一件白色暗紋的休閒襯衫,淺藍色牛仔褲,運動鞋,站在那裡的樣子安靜而美好,完全看不出是個當兵的。高揚則是黑色t恤,黑色運動鞋,同樣的淺色牛仔褲。但他自己跟安煒民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光是膚色放在一起一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白得像雪,自己黑得像炭。兩個人並排走著,安煒民比高揚低了半頭,這個高度對高揚來說剛剛好,自己只要微微一低頭,就可以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