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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答案報到劉燦那裡,她卻只是一笑:&ldo;你們可知道,這天下有多大?盜匪有多少?契丹人有多少?而我劉家,又有多少人?&rdo;他們都是要進軍隊的,一些軍事知識自然也都學過,早先沒有地方運用,但這冷靜下來再去合計,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太想當然了。特別是他們一路走過來,更是切身體會到了天下的廣闊。劉家很好,劉節度很有能力,劉燦更有本事,可要說改變這天下,現在……還差了一些。這個認知更令他們難受,而同時,還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當然,這種挫敗也令他們更為積極,在劉燦下命令後,他們面對契丹從不留手,對待匪患更不留情。因為劉燦還有下一句話‐‐我們能做的,只是做我們能做的。這彷彿是一句廢話,但演武場上下卻不這麼看。他們現在改變不了天下,那就能多殺一個是一個吧!他們一路殺來,很痛快,可也更清楚的意識到了改變這個詞有多難。劉靜一摔胡床:&ldo;白勇你什麼意思,我們不是說了不再提這件事嗎?&rdo;白勇其實也有些心虛,但他還是忍不住道:&ldo;不提就不提,但我可以不提,可那些事兒可不是沒有了。&rdo;&ldo;你還說!&rdo;&ldo;好了,都坐下吧,現在先喝湯,有什麼話回去再說。&rdo;劉燦開口,劉靜瞪了白勇一眼,才有些不甘的坐下,那邊白勇自然也是慌忙低頭喝湯,不過演武場上下,都再沒有早先的感覺了。喝完湯,一行人回到住處,劉燦把石守信和劉靜叫到自己屋裡:&ldo;說吧。&rdo;&ldo;說、說什麼?&rdo;劉靜有些囁嚅。劉燦心下好笑:&ldo;當然是你們的約定啊,我竟不知,還有這麼一回事。&rdo;劉靜面色一紅,有些接不上話,石守通道:&ldo;其實不是什麼約定,只是大家……都有些不想再提那些事了。&rdo;&ldo;怎麼說?&rdo;&ldo;這一路大家都很為難,來到這太原,大家就不願意再想了,然後,就成了約定。&rdo; 白雪(中)這幾年演武場上下可以說是過的順風順水,管城是不用說了。他們穿著標準制服走到街上的時候,所受到的都是羨慕、尊敬的目光。到外面剿匪,那些匪徒就算兇狠狡詐,在他們有規劃的進攻下也會很快潰散,除了偶爾有一兩個不要命的外,大多都是跪地求饒。最近的一次,他們甚至到了滎陽,那麼遠的距離,那麼陌生的環境,他們也打了下來,雖然有人受傷,結果卻依然是完勝。一場又一場的勝利鑄造了他們的驕傲,嚴格來說,這是一支隊伍應該擁有的品德。只有驕傲的隊伍才不會輕言失敗,只有驕傲的隊伍才會有碾壓一切的氣勢。兩軍相逢勇者勝,若沒有意外,一支驕傲的軍隊,顯然是會更勇敢一些的。可他們的驕傲在這一路上遭受了嚴重打擊,對契丹人他們依然是碾壓的。可哪怕他們把前面出來打草谷的契丹人殺光燒盡,在後面,面對契丹人的詢問檢查他們還是要卑躬屈膝。而這,他們還是在自己的土地上!無論是劉靜還是石守信包括演武場的大多數學員,哪怕是趙匡胤,也沒多少對當今效忠的思想,他們也沒有很強烈的國家的概念。但是他們知道自己是漢人,而周圍那些被契丹人欺負的也是漢人。他們在自己的土地上受著契丹人的凌虐,哪怕他們私底下做一些反抗,也不敢聲張。憋屈。窩火。憤怒。他們早先有多麼驕傲此時就有多麼難受,當他們終於來到河東,不用再經歷那一切的時候,就都下意識的選擇了逃避。聽完石守信的話,劉燦沉默了片刻:&ldo;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以後。過兩日郭家阿兄的婚禮就結束了,我們總要回去,回去的路上是可能還會遇到這種事的。&rdo;&ldo;那就還殺嘛。&rdo;劉靜搶先道,&ldo;阿兄,我們只是現在不想想。&rdo;&ldo;為什麼?&rdo;&ldo;因為想也沒用。&rdo;&ldo;因為想了也解決不了。&rdo;劉靜和石守信幾乎是異口同聲,前者說完則又瞪了後者一眼,彷彿很不瞞他竟和自己搶話似的。石守信沒有表示,其實他心中也很是納悶的,在他的記憶裡並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劉靜,事實上對所有劉家人他都有一種感恩的心理,包括還沒幾歲的劉柱。而同劉靜,更算是患難之交,可劉靜就偏偏看他不順眼,弄的他也很是鬱悶。&ldo;想了不一定能找到辦法,但不想是一定找不到辦法的。我早先雖沒給你們設定時間,但你們就準備這麼應付我嗎?&rdo;劉靜和石守信怔了一下才想到劉燦早先佈置的那個功課,石守信也就罷了,劉靜卻苦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