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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活打死啊,這得使多大的勁,有多麼大的憤恨,才能將一個人活活打死?!沈南呂的囂張跋扈,全邵州城沒幾個不知道的,從前也沒人敢對他怎樣,如今徐澈一來,沈南呂就被打死了,若說其中沒有徐澈的手筆,那林羯他們是打死也不相信的。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冼御史身上,似乎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句話。誰知道冼御史似乎並沒有接收到他們的求助,愣是一言不發。黃景忍不住了:&ldo;使君,茲事體大,沈郎君作為沈家的當家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刁民活活打死,且不說朝廷還未治他的罪,就算朝廷治罪了,也該由朝廷來執行,幾時輪到那群刁民放肆!此事須得從嚴查處方可!&rdo;徐澈看了他一眼:&ldo;黃當家是否有何誤會,我何時說過沈氏是被百姓打死的?我只說了,是誤傷。&rdo;黃景抗辯:&ldo;可沈郎君死了!&rdo;徐澈:&ldo;沈南呂的確是死了,可他是被百姓誤傷之後,心頭煩悶,酗酒過度而死,仵作已經查明瞭,此事與百姓無關,怎麼,你們是從哪裡聽說他被百姓打死了的傳聞?此事我自會嚴查到底,不令流言四起,擾亂民心。&rdo;黃景睜大了眼睛。沈南呂明明是被亂民從州獄中拖出來群毆致死,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什麼叫睜眼說瞎話?這就叫睜眼說瞎話!&ldo;好啊,原來冼御史與徐使君狼狽為奸,企圖掩藏沈郎君的死因!我倒要看看此事揭發出去,朝廷追究下來,二位當如何自處!&rdo;林羯冷笑,騰地起身,也懶得與徐澈繼續裝羊了。&ldo;放肆,誰和徐使君狼狽為奸了!&rdo;冼御史當先拍案而起,指著林羯的鼻子大罵:&ldo;你們這幾個商賈,別以為在邵州城作威作福,就連本御史都敢隨意汙衊了!&rdo;徐澈緩緩道:&ldo;沈南呂的死因,我自會呈稟朝廷,由朝廷定奪,不必多作糾纏,今日請各位過來,乃是另有要事。如今州府開倉放糧,又有周當家扶危濟困,慷慨解囊,贈藥治病,然而州府之糧有限,周當家一人之力更有限,諸位在邵州城經商多年,也賺了不少錢,算得上與邵州百姓互惠互利,如今百姓有難,理當出手相助,我想代邵州百姓,向諸位借些糧藥以渡難關,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啊?&rdo;其實官倉的糧食現在還算夠用,而且有了鹽洞的收入,州府也不至於一貧如洗,但林羯黃景這幫人多年來跟著沈南呂吃香喝辣,也不知在邵州城撈了多少好處,如果不從他們身上敲出點什麼來,連徐澈這種厚道君子都覺得過意不去。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對沈南呂言聽計從,現在沈氏一死,顧香生認為,收服他們的時機終於到了。聽了徐澈的話,林羯等人也顧不上關心沈南呂的死了,當即便紛紛道:&ldo;使君有所不知,這旱災一來,我們也難過,藥草也都枯死了,什麼都沒有啊……&rdo;&ldo;是啊是啊,我們也是,糧食顆粒無收,都沒東西賣了,還哪裡來的餘糧!&rdo;一個接一個地訴苦,聲淚俱下,七情上面,比剛才為沈南呂出頭,不知要真摯多少倍。徐澈微微皺眉,他不擅長與人爭辯吵架,遇上這樣的場面,便有些卡殼。他下意識望向顧香生。後者不負所望,即便沒有接收到他的視線,似乎也知道徐澈的為難,當即便微微一笑,對那些人道:&ldo;據我所知,劉嘉,祝永春,高揚,你等在家中地窖,不就藏了不少糧食麼?&rdo;她所說的那三個人,俱是城中的大糧商。高揚:&ldo;胡說八道,我等何時在家中藏糧了,使君若是不信,不妨帶人過去搜搜,小人家中如今一日兩餐,餐餐都是稀粥,家中下人便可作證!&rdo;顧香生笑了笑:&ldo;不是藏在城中的家裡,那就是藏在郊外別莊了?邵州毗鄰懷州,懷州的旱情比邵州嚴重,米價理所當然也比邵州貴,高家、劉家、祝家的馬車,這些日子時常往懷州跑,莫不是將這些糧食高價賣到懷州去?&rdo;祝永春怒道:&ldo;信口雌黃!你說的這些事情,我們壓根就沒做!徐使君,難道你就坐視此女汙衊我們麼!士可殺不可辱,恕在下不奉陪了,告辭!&rdo;他騰地起身,怒氣衝衝便要離去,卻不防柴曠林泰早已持刀等在門口,冷冷望住他,讓祝永春的腳步生生停住。其他人見此情狀,又驚又怒:&ldo;使君這是何意,難不成還想將我們強押在此處麼?冼御史,您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如此胡作非為嗎!&rdo;冼御史輕咳一聲:&ldo;徐使君,適可而止罷,鬧出人命來就不好了。&rdo;這句話說得不痛不癢,祝永春等人這下萬分肯定,冼御史這廝怕是被徐澈給收買過去了。可殺害太后親侄這麼大的事情,難道冼御史就不怕回去之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