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賑濟災民呀?&rdo;不知怎的,坐在這裡說了半天話,徐澈原先那股沒有來由的低落惆悵反而因此消散了許多。&ldo;春陽,你是否心緒不佳?&rdo;顧香生關切地問。&ldo;原先是有些煩擾,不過既然你答應幫忙,我就什麼煩惱也沒有了。&rdo;徐澈笑道。其實他心裡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決定,不過現在顧香生剛剛答應長留,現在開口並不是一個好時機,還得再等一等。……隔日一大早,林家、黃家,以及邵州城有頭有臉的糧商,就都出現在刺史府的廳堂之內,一個不落。換了平時,即便三催四請,這些人未必還能到齊,但現在,徐澈僅僅是派人到他們那裡說一聲,連帖子都沒下,他們就全都出現了。時移勢易。今時不同往日。經過昨日沈南呂之死,所有人都見識到這位新刺史的厲害,他們不願意再在這種小事上得罪對方。試想,連太后的侄兒都難逃一死,他們這些人,難道後臺會比沈南呂還硬麼?沈家已經被抄空了,他們不想跟著步上後塵,所以都坐在這裡,免得轉頭被新刺史逮住把柄,一鍋端了,到時候就哭都沒地方哭了。但話說回來,他們根本沒想到新刺史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一上來就對著沈南呂下刀子,朝廷追究下來,他要上哪兒去找個侄子賠給沈太后?據說昨天那些刁民還圍攻刺史府,想對朝廷欽差下手,真不知道徐澈最後要如何收拾!正主兒還沒到,眾人只能坐在廳中枯等,這些年頭在他們心中閃過,有幸災樂禍的,也有不得其解的。不過無論如何,朝廷一定會追究徐澈的責任,他在邵州的日子不長了!徐澈還沒到,有的人開始不耐煩了,又不敢起身走人,只好叫住一個過來上茶的下人:&ldo;敢問徐使君為何還沒來?&rdo;對方斜了他一眼,將茶盞放下:&ldo;使君忙得很,等著罷!&rdo;林羯氣得渾身發抖,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在刺史府裡也會遭遇冷眼,要知道以前他們這些人可是自由出入刺史府的,如今這新刺史上來,竟然敢給他們臉色看了?!他正欲發火,旁邊黃景扯了他一把,林羯忽然想起沈南呂的死,到嘴的罵聲又咽了進去,心想再讓你得意幾日,自然有你倒黴的!黃景將手邊茶盞端起來一看,裡頭非茶非飲,竟然只是普通的清水。這,這……?!&ldo;邵州災情尚未完全平息,錢糧可貴,刺史府上下均需節約用度,更無餘錢享樂,聊以清水待客,還請諸位見諒。&rdo;伴隨著這個聲音,徐澈從外面走進來。林羯一看他後面跟著的人,差點沒笑出聲!堂堂邵州刺史,居然連個心腹佐官都沒有,居然還要讓兩個女人來充場面?周枕玉跟著徐澈進了內堂,便尋了個末尾的空位落座。顧香生則坐在徐澈下首的位置。眾人面面相覷,黃景當先道:&ldo;使君這是何意?周當家代表周家藥鋪,出現在這裡也就罷了,您卻還讓一名女子的座次先於我們,莫不是存心羞辱我等!&rdo;換了顧香生,她肯定就會說&ldo;是又如何&rdo;,但徐澈畢竟不是顧香生,他骨子裡還是個儒雅君子,說不出這麼蠻橫霸道的話。&ldo;焦娘子乃我之客卿佐屬,不坐在這裡,又坐在何處?&rdo;黃景:&ldo;她明明是跟周氏一道的……&rdo;話沒說完,他自己先停住了。不錯,他們之前都見過顧香生,知道她姓焦,也知道她手頭有藥草,想賣給周枕玉,沈南呂不讓,這事就沒成,後來周枕玉向沈南呂低頭,這焦氏也被新刺史看上,還想納為新妾。可怎麼就忽然來了個始料不及,對方怎麼就搖身一變,成了刺史幕僚了?這是在玩什麼把戲?難不成這位徐使君閒得發慌,想用這種方式來博取美人歡心?再看徐澈旁邊的冼御史,眼觀鼻鼻觀心,居然也沒有表示不滿之意。見所有人都愣在那裡,徐澈似乎也無意多做解釋,開門見山便道:&ldo;昨日之事,想必諸位也有所耳聞了?沈氏之死,實屬遺憾,然則百姓之怒,猶如洪川崩潰,只可疏導,不可堵塞,昨日百姓誤傷了沈氏,又要衝至刺史府來找冼御史,被我好說歹說,方才勸回去,然則餘怒未平,諸位這些日子,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免得重蹈沈氏覆轍。&rdo;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眾人便不由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