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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海樓卻恍若未聞:“我不信他死了,他的墓在哪裡?”嶽昆池再也忍不住了:“碧霞宗歷代宗主死後,遺體焚燒成灰,揚灑泰山諸峰,只有牌位被供奉在祖師樓,你難道是當異族人當久了,連這也不記得了?”阮海樓緩緩合上眼,半晌,兩行淚水奪目而出,再無言語。趙持盈對範元白等人交代:“你們先包紮一下,然後四處察看還有無本門弟子存活,再將這些人分開關押起來,擇日再行處置。”範元白他們連忙應是。蒲安密忍不住出聲:“我師尊昆邪不日便會上山來拜會宗主,還請宗主將我放開,有話好說。”趙持盈奇道:“昆邪是何人?”她閉關已久,竟連昆邪之名也不曾聽過。蒲安密:“我師乃突厥左賢王,突厥上師狐鹿估之徒,曾敗玄都山掌教,”他頓了頓,看了沈嶠一眼,“喔,就是這位沈掌教,沈道長。”趙持盈蹙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嶽昆池忍著傷勢,將來龍去脈簡略說了一下,又對趙持盈道:“這次多虧了沈道長,否則在你趕來之前,局面早已失控。”趙持盈點點頭,朝沈嶠行禮:“多謝沈道長援手,大恩大德,我碧霞宗上下銘記於心。”沈嶠:“趙宗主不必客氣。”趙持盈:“如今要解決的事情太多,沈道長若無要事,能否先在敝宗落腳歇息一二,容我先處理一下其它事情,再向您請教。”經此一役,碧霞宗元氣大傷,別說普通弟子,就是稍微上得了檯面的,也只剩下一個範元白,一個周夜雪,就算他們,現在也都各有傷勢,更不必說餘者屍橫遍地,令人唏噓。即便這些弟子的屍首要一一收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沈嶠表示理解:“我會在此叨擾數日,等趙宗主處理完要事,再詳談也無妨。”蒲安密不甘被冷落,正要說話,趙持盈手中劍鞘脫手而出,直接點在對方的穴道上,成功讓他閉了嘴。接下來的事情不是沈嶠能插手的,他帶著十五來到客房,沒人能招待他們,他總不好讓趙持盈堂堂一個掌門來端茶遞水,於是弟子服其勞,勤快的小十五跑進跑出,很快給沈嶠燒了熱水,又去灶房要來一碟糕點。沈嶠哭笑不得,拉著他坐下:“我不餓,你自己吃。”十五不肯坐:“我也不餓,沈師方才跟人打架肯定累得很,我給您捏捏肩膀!”沈嶠按住他的手:“十五,你是不是在害怕?”十五一愣,囁嚅:“沒,沒有啊!”沈嶠摸了摸他的頭:“我眼睛不好,可心還沒瞎,你在怕什麼,是不是怕我不要你?”十五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低著頭半天不說話,許久才道:“我不該這樣,師父讓我來碧霞宗,現在到了,我該高興才是,可一想到您就要離開了,我心裡就很難過。”沈嶠笑嘆:“傻孩子!”他正要說什麼,卻聽得外面隱約傳來一陣喧譁。不及細想,沈嶠帶上十五出門去看。二人一路循聲來到後山處,後院離後山本就不遠,旁邊就是碧霞宗的藏書閣和祖師樓。只聽得趙持盈厲聲道:“阮海樓,你想做什麼!”她本是一個極為冷靜的女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方才處理事情就給沈嶠留下深刻印象,此時卻不知出了什麼事,竟能讓她再也無法維持鎮定,連聲調都變了。沈嶠與十五趕到時,便見阮海樓站在懸崖處背對著他們,懷裡似乎還抱著一塊木牌。山風呼嘯,颳得人幾乎睜不開眼,衣袍飄舞,獵獵作響。嶽昆池氣得臉色青白交加,眼看又要吐血:“姓阮的,你放下師尊的牌位!”阮海樓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只低頭對懷中物事道:“惠樂山,你欠我半生,卻早早以死逃避,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我殺你門中弟子無數,你這下怕又要恨極我了罷,沒關係,我這就以命相償,可你欠我的那半生,又要如何還我!”他忽然仰天大笑,笑聲中蘊含無限慘淡。“惠樂山,你好狠,我可真恨你啊!”說罷一躍而下!“啊!”不知是誰情不自禁發出的聲音,所有人俱看著這一幕,神色震驚,無法言語。作者有話要說:字數肥吧?咦嘻嘻老晏很快會出現了,這邊的情節要先走完,碧霞宗對阿嶠是一個比較重要的線。大王喵寫到阮海樓這一段時,感覺他和惠樂山兩人的故事簡直可以延伸成幾十萬字的長篇,不過大王喵不是注水喵和拖情節喵,此處就藉著碧霞宗的變故順道帶過就好~故事越是往前,就越覺得江湖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恩怨情仇。這就是江湖啊(捧杯唏噓狀)~~~【大王喵這麼可愛,真的不收藏下作者專欄咩?(眨眼睛)點作者名字進去就是專欄,有個“收藏此作者”的按鈕點下就好,以後新文會有通知好像】☆、50|在阮海樓衝開穴道朝祖師樓奔去的時候,旁人只以為他心中仇恨積累十數年無以復加,要對牌位洩憤,卻萬萬沒料到最後竟是這樣一個結局。懸崖邊已經沒了阮海樓的身影,眾人卻久久回不了神,不知該嘆一聲,還是該咬牙切齒,想想碧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