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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竟讓你給毀了!”晏無師淡淡道:“沒了的,才叫珍貴。方才他已經唸了,記多記少,那是你的事情。”慕容迅喘著粗氣瞪他,一時說不出話來。晏無師拍拍手,撣去衣袖上的粉末,直接轉身就走,毫無戀棧。這世上能攔下他的人不多,雪庭禪師沒有動,其他人只能眼睜睜地瞧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白茸顧不得身上還有傷,緊隨其後跟著離去,卻不是為了追晏無師,而是為了趕緊找個地方,將方才自己記的內容寫下來。慕容迅和拓跋良哲都望向慕容沁,後者沉吟片刻,也下了決定:“走!”三人再沒看雲拂衣等人一眼,轉身便走。雪庭禪師輕輕嘆了口氣,對雲拂衣道:“雲副幫主今夜受驚了,還請代貧僧向竇幫主問好。”雖說攔下雲拂衣也有他的一份子,但此時殘卷已毀,雲拂衣完全沒了興師問罪的興致,只淡淡道:“大師慢走。”待雪庭禪師離開,她讓胡言胡語將手下兩位堂主都扶起來,又對沈嶠和陳恭道:“你們今夜的無妄之災,全由六合幫而起,此事甚為抱歉,不知二位接下來想往哪裡走,若是方便,我們可以順道送你們一程。”換了之前,陳恭一定興高采烈地應下來,但今晚發生的事情,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興致消減許多,又不捨得放棄這個能入江湖的機會,便思忖著要如何回答才好。旁邊沈嶠卻已先他一步道:“多謝您的好意,我們原是打算南下投靠親戚的,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情,現在心裡害怕得很,只想加快腳程,快些到南邊,我們不是江湖人,也不想牽扯進江湖事,還請這位娘子見諒。”雲拂衣沉吟道:“方才你念的那些內容,自己可還記得?”沈嶠搖搖頭:“我等自幼家境貧寒,表弟大字不識,我也只是粗通文字,沒讀過什麼經典,加上眼睛不好,那位高人也不知用了什麼神通,方才將手抵在我背心,讓我看見了竹簡上的文字,等我念完,他的手一離開,我就又什麼也看不清,更不要說記住了。”雲拂衣見他目無焦距,眼白處微微泛藍,的確是眼睛有病的模樣,心知他所說不假,難免有些遺憾,沒有勉強:“也罷,我們需要連夜趕路,就先走一步了,兩位若有急事求助,可至城中六合幫分堂,報上我雲拂衣的名字。”沈嶠感激道謝,陳恭看了看他,也跟著道謝。雲拂衣等人並未多作停留,他們甚至連那兩口箱子也不管了,胡言胡語帶上兩個受傷的堂主,連夜往城裡趕,偌大的寺廟一下子變得更加荒涼。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陳恭輕輕拍了一下沈嶠,聲音依舊壓得很低,生怕被人聽了去似的:“她剛讓我們一起走,你怎麼不答應下來,跟他們一起走,不是更安全點麼?”沈嶠的眼睛疼痛未止,但他聞言就笑了:“那方才我說的時候,你怎麼不阻止我,直接提出要跟著他們一起走?”陳恭遲疑了下:“比起他們,自然是你更為可信。”沈嶠嘆道:“那位雲副幫主邀我們同行,估計只是怕自己聽的內容不全,希望我們一起幫忙將殘卷默寫出來而已。今晚這件事之後,外界肯定很快就會得知訊息,千方百計想得到殘卷的副本,我們與他們同路,到時候真有什麼危險,我們就會第一個被丟擲來。”陳恭恍然大悟,不由罵道:“難怪我說那婆娘怎的突然那麼好心,原來是早就藏了一肚子壞水,要不是你及時制止,我還真就要跟他們去了!”沈嶠:“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那個《朱陽策》既然如此珍貴,他們生怕遺忘,肯定會找地方先默寫出來,這些默寫的版本,一定會成為人人慾奪的搶手之物,我們不是江湖人,跟他們同行,只會被殃及池魚,卻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