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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恭垂頭喪氣:“你說得對,從前我見過六合幫分堂在撫寧縣威風凜凜的樣子,想要加入他們,但經過今晚之後,我是不會再抱這個幻想了,我半點武功都不會,進去了估計也只能一輩子打雜罷!”兩人一道往回走,此時距離那場變故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沈嶠才感覺眼睛疼痛稍解,只是一睜開眼,什麼也看不見,又回到起初最糟糕的情況。他尋思著,剛剛晏無師那一手,很可能是將他原本需要幾個月甚至幾年時間才能恢復正常的眼睛用什麼辦法一下子提升到最佳狀態,導致的後果就是短暫帶來的光明,也許需要更長時間去恢復。沈嶠不由微微苦笑。他算是徹底領教了此人的涼薄無情,對方當初救自己,只怕也並非出於什麼好心。但今晚……晏無師會出現在這裡,難道真是巧合嗎?陳恭忽然拉了拉他的袖子,語調有點寒颼颼的:“你說,剛才那個小和尚是被人假扮的,那原來廟裡的住持和那兩個小僧呢,該不會,該不會已經被滅口了罷?”沈嶠沒有說話。也許是他的沉默表達了某種暗示,陳恭臉色發白,也不說話了。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翌日一大早,二人草草埋葬了住持和兩名小僧人之後就進了城。經過昨晚那件事情之後,陳恭儼然成了驚弓之鳥,片刻也不願在城裡多待,遠遠看見六合幫分堂的招牌,也不願意上前,只想拉著沈嶠快點走,沈嶠哭笑不得,對他道:“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的,他們甚至不知道咱們的姓名,只會衝著其他人去,你不要擔心太多。”這話剛說完,牆邊上就有人撲哧一笑:“我覺得他的擔心是有必要的,不過話說回來,昨天夜裡光線黯淡,奴家也沒發現郎君竟生得如此俊俏,險些便錯過了!”聲音嬌滴滴的,最重要是聽起來異常熟悉。陳恭覺得聲音熟悉,渾身一震,抬起頭,便看見一名少女坐在牆上,紅衣烏髮,金環束髻,正衝著他們巧笑倩兮,全身上下除了聲音之外,沒有一處與昨夜那個小和尚吻合的。這樣美貌的女子,換作往日走在大街上,陳恭肯定要多瞄幾下,但此時他想起出雲寺裡那三個和尚慘死的情狀,只覺陣陣發冷,竟連多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白茸笑吟吟道:“怎麼嚇成這樣,故人重逢,難道不應該高興麼,我是特地來找你們的呢!”沈嶠看不見,只能朝聲音來源處拱手:“不知這位娘子找我等有何貴幹?”白茸噘嘴:“什麼這位娘子,叫得這樣生疏,我姓白,叫白茸,這是牡丹的別名,你也可以叫我小牡丹!”伴隨著說話聲,她身形一動,閃到兩人面前。白茸看上去對沈嶠興趣更大,甚至伸出手要摸他的臉。指尖快要碰觸到的時候,沈嶠似乎感覺到了,往後退了兩步。白茸咯咯一笑,也不兜圈子:“昨夜你們倆,一個是念殘卷的,一個也從頭到尾在旁邊聽了,想必都記住不少內容,我現在要將殘卷內容全部默寫下來,可是裡面有些詞句記不大清楚,很需要你們的幫助,至於酬勞,事成之後,想要錢財還是美人,自然都能得償所願~~”最後一句話拖長了語調,嬌媚裡帶著曖昧,足以令任何男人心笙搖動。陳恭只覺耳朵一熱,差點就要應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用力按了一下,他回過神,趕緊將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識字啊!”沈嶠也道:“您找錯人了,他不識字,我是瞎子,昨夜也只是照本宣科,不解其意,唸完便忘了,怕是幫不了您的忙。”白茸笑嘻嘻:“你們現在心慌意亂的,自然想不起來,待跟著我回去之後好生想想,說不定就能想起許多了。奴家生得這樣好看,你們忍心拒絕我麼?”說罷也不等沈嶠二人回答,直接伸手就朝他們抓過來。陳恭腦海裡警鈴大響,身體也想跑,可不知怎的,看著對方一隻纖纖素手伸過來,卻使不出半分力氣,只能愣愣看著那隻手拂過自己的肩膀,他腿一軟,整個人便癱在地上。“師妹好興致,這是又準備殺人呢?”與蒼老嗓音一併出現的,卻是一張俊美之極的年輕面孔。男人輕飄飄從牆上落下,朝臉色微微一變的白茸笑道:“難得看見師兄,師妹難道不開心麼?”白茸只得暫時舍了沈嶠陳恭二人,專心致志應付眼前的不速之客:“師兄說哪裡話,我就是很久沒有看見你,方才又驚又喜,一時忘了反應。”霍西京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目光掠過陳恭,落在沈嶠身上,露出很感興趣的表情:“這樣俊俏的郎君,左右師妹也是要殺掉的,不如先將他的臉皮給我,你再殺如何?”白茸不著痕跡擋在沈嶠身前:“師兄說笑了,我沒想過殺他們,倒是師兄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總不會是千里迢迢過來找我聊天敘舊的罷?”霍西京:“聽說師妹昨晚得了一樁天大的機緣,正好我也路過此地,就順道過來看看。”白茸:“師兄在打什麼啞謎,師妹我可聽不懂呢!”霍西京微哼:“昨夜六合幫帶著《朱陽策》殘卷在郊外寺廟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