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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語道破,晏宗主也毫無慚愧之色,反倒一副“能得本座出手是你的榮幸”的傲然語氣。沈嶠謙謙君子,哪裡說得過他這番歪理,聞言氣樂了:“這麼說我還得謝謝晏宗主了?”晏無師:“嗯,謝罷。”作者有話要說:繼續點下一章☆、24|進來的是客棧夥計,他手裡還端著食盅湯碗。“郎君,這是照您寫的方子抓來熬好的藥,廚下還做了蓮子漿和一些甜點,您二位先墊墊肚子,等到飯點了還有另外的飯菜送來。”抓藥熬藥那是藥鋪的活計,奈何晏無師給的錢夠多,漫天灑金,客棧自然將他當做財神爺,小意伺候,竭盡奉承。晏無師接過藥碗,對沈嶠道:“你的傷需要調養,喝藥配合效果會更好,來,我餵你。”沈嶠:“……”夥計:“……”溫柔似水的話從那一張一看就極端驕傲自負的臉說出來,怎麼看怎麼違和,夥計不知道剛剛兩人在屋子裡還小小交鋒了一場,光聽這溫柔得快擰出水來的語氣,他就已經呆住了。那位郎君看上去有些病弱,可再怎麼也是個男子罷,難不成……兩人是斷袖?夥計不由打了個寒噤。沈嶠真是怕了晏無師了,不知道他玩的又是哪一齣。明明方才還想用魔門魅術誘逼出他心中惡念,下一刻就在外人面前態度驟變,翻臉之快令人歎為觀止。晏無師無視兩人反應,執著盯著沈嶠,語氣又溫柔了幾分:“別怕,藥我給你吹涼了,不燙。”沈嶠艱難吐出兩個字:“晏宗……”嘴巴隨即被塞入湯匙,霎時滿嘴苦澀藥汁,迫得他再也沒空張口,不得不將藥汁先嚥下去,晏無師一勺接一勺,轉眼就餵了半碗藥,目光專注細膩,面色柔和帶笑,彷彿盯著無比真愛之物。沈嶠看不見晏無師的表情,夥計卻看得見,他只覺自己渾身汗毛根根都豎了起來,心道如果自己再待下去,這位斷袖郎君連自己都看上,到時候跟東家提出要將自己帶走,那可怎生是好!於是趕緊放下食物,賠笑一聲:“兩位請慢用,小人這就先退下了,您有什麼吩咐再搖鈴便是!”晏無師唔了一聲,頭也沒回,夥計鬆一口氣,抹一把額頭冷汗,腳底抹油趕緊溜了。人一走,晏無師就將碗塞到沈嶠手裡:“自己喝罷。”沈嶠:“……”這碗藥裡都是養氣補血的藥材,他聞出來了,但晏無師前後態度變化著實太過詭異,他不禁問:“晏宗主,方才那個夥計身份是否有異?”晏無師:“沒有。”沈嶠:“那為何……”晏無師忽然笑了:“怎麼,你被喂上癮了,還要本座將剩下半碗也給你喂完?”沈嶠:“……”晏無師捏起他的下巴:“其實這麼一看,你長得也不賴,聖門三宗裡的弟子多練魅術,容貌都不差,你若不是成日病怏怏的,倒比他們還更勝一籌。”若是傷重被人這樣擺佈也就罷了,畢竟無力反抗,此時清醒無礙,沈嶠忍不住往後仰頭,順便拂去晏無師的手。後者順勢鬆手,並沒有勉強他。“你有沒有聽過皮杯兒?”晏無師問。“那是什麼?”對方語氣太正經,沈嶠不疑有他。晏無師笑道:“妓館裡邊給客人嘴對嘴喂酒,就叫皮杯兒,若你也想讓本座這樣給你喂藥,倒也是可以的。”沈嶠正人君子,由來持身甚正,清心寡慾,何曾聽過這樣幾近調戲的話,當即便抿緊了嘴唇不說話,蒼白麵皮卻難以避免染上一層薄紅,那倒不是羞澀,而是微惱。晏無師戲弄夠了,看著他的神色變化哈哈大笑,似乎覺得很有趣。沈嶠臉色有點鐵青。在那之後,晏無師也不知抽的什麼風,好像戲弄沈嶠上了癮,總喜歡透過在外人面前做戲來看他各種變色。沈嶠脾性好,心志也堅定,幾回下來,面對各種淫詞蕩語,刻薄評價,已經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晏無師非但不覺得無趣,反而變本加厲,似乎非要將他的底線試出來不可。好在雖說要求同行,但晏無師並沒有禁錮沈嶠的自由,當然沈嶠現在去哪兒都不方便,大多數時候都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裡,坐在窗邊聽風聲雨聲樹葉婆娑,不給任何人添麻煩。不過也偶有例外,這間客棧大,往來人員眾多,出入不乏商賈官員,在郢州城也是數一數二的規模,是收集訊息的不二之選,晏無師選擇住在這裡,當然不單單是因為這裡有全城最漂亮的客棧院落。此時的驛館客棧,早已有廳堂與包間之分,包間還有大包間和小包間,小包間是幾個人包下來談私密事的,大包間則是客棧為了招徠生意,吸引客人上門,會將幾個稍大的包間按照士農工商這樣大致來分類。若是商賈,便可主動要求坐到商賈多的包間去,大家就算先前不認識,吃一頓飯下來,說不定也相識了,還能趁機拓展人脈談點買賣,可謂兩全其美,士人、江湖人也是如此,當然也有商賈充作士人,非要去士人聚集的包間湊熱鬧的,下場多是惹人恥笑,一般人也不會上趕著去丟這個臉。晏無師本是江湖人那一撥,但他也有另一重身份。郢州已在北周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