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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無師這一掌印過來,如泰山壓頂,又迅若飄風,換作尋常人,連肉眼都未能看清,但沈嶠居然看清楚了,他背後就是牆壁,避無可避,只能選擇正面迎敵。以自己病弱之軀,對上晏無師三分之力。後者曾與祁鳳閣、崔由妄這等天下頂尖高手,一代宗師交鋒而不落下風,可見其實力恐怖,別說沈嶠,哪怕是齊國有晏無師在,自然不必再走那些更加安全的官道,為了抄近路,晏無師並未過境長安,而是直接南下洛州,再從洛州走淯州和隨州。這條路縮短了許多距離,但同樣的,因為這些地方靠近齊周邊境,並不如何太平,尤其去歲末災害之後,旱地千里,流民遍地,紛紛湧向周邊糧草更加充足的州縣,導致如今沈嶠他們一路上依舊能看見不少流民。論武功,當今天下少有人能與晏無師匹敵,但他明顯不是一個好旅伴。沈嶠舊傷未愈,眼睛時好時壞,始終沒法恢復正常,頂多只能像之前那樣模模糊糊看見一些光影,晏無師也沒有因此生起憐香惜玉之心,對他格外優待,他自己不需要乘車,便連馬車也沒有僱,兀自不緊不慢在前頭走著,大有“你跟得上就跟,跟不上也要跟”的架勢。如此一前一後行了若干天,快要進湘州城時,他們又在城外遇見一撥流民。這些人原本是從光州而來,因那裡饑荒,不得不千里跋涉來到更加富裕的湘州,誰知湘州刺史卻不肯給他們開城門,還令士兵嚴加把守,不得放一個流民進入。流民們沒有力氣再去下一個地方碰運氣,只能就地駐下,實際上就是慢慢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