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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缺心眼的蕭闌還在那裡睡得香甜,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那句話之後,怪人就不再出聲,依舊蜷縮在上鋪,陳白他們面面相覷,也不好貿然上去跟人家搭訕,本來好好的閒聊被這一攪和,眾人也沒了興致,眼看將近午夜,便都各自散了,洗漱休息。姜宸他們的床鋪在別處,那怪人的下鋪剛才被他們用來打牌,這會兒也空蕩蕩的,陳白的下鋪被蕭闌佔了,他本想到上鋪去睡,卻神使鬼差往怪人那裡瞧了一眼,莫名覺得不舒服,索性把上鋪的被褥拖下來,跟蕭闌擠到一塊睡。“小白,我們終於突破最後一步,同床共枕了……”蕭闌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就把手環在他腰上,身體捱過去,臉還在他衣服上蹭了幾下。“你閉嘴!”陳白被蹭出一層雞皮疙瘩,忍住咬死他的衝動,閉上眼睛,對方的氣息近在咫尺,若有似無地飄過來,莫名地讓他覺得安心,本以為自己肯定會被蕭闌騷擾得睡不著,結果很快就沉入夢鄉。到了下半夜,陳白是被冷醒的,他拉了拉被子,卻發現自己的被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蕭闌扯去大半,自己只蓋了半張,整條腿都露在外面,難怪覺得冷。他氣哼哼地將被子扯過來,心想索性起來上趟廁所,剛坐起身,卻發現床頭杵著個黑影,似乎正看著他們倆。“誰在那裡!”陳白嚇了一大跳,不由大喝一聲,蕭闌被他鬧醒,隨手抄起個傢伙就往床頭黑影擲去,準頭極好,正砸在對方臉上。黑影隨之歪倒下去,撞翻了床頭小桌,熱水瓶乒裡乓啷摔了一地,這下子把所有人都吵醒了。“誰啊?”“誰那麼缺德,大半夜的!”陳白驚悸未定,就想下床檢視,卻被蕭闌拉住。“等等,有點不對勁。”車廂裡光著燈,火車外面也是黑沉沉一片,陳白只能藉著遠處洗漱間的燈光勉強辨別出那依稀是個人影,卻聽到蕭闌在耳邊這麼一說,語氣是平日裡難得一見的正經,不由一愣,也忘了動作。空氣裡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臭味,那頭已經有乘務員被這裡的動靜驚擾,拿著手電筒過來檢視,眼看燈光晃過來,陳白正想跟人家解釋,就聽見那乘務員啊的一聲驚叫,手電筒啪的一聲掉地上,倉皇退了幾步。藉著手電筒的光,陳白和蕭闌也看清楚了那個黑影。那原本是個人,但現在已經不能稱得上是人,乾癟的面板緊緊貼著骨頭,一對眼睛凹陷進去,看起來就像兩個空洞,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嘴角還微微張開,彷彿死不瞑目,看起來十分恐怖,脖子以下的部位已經開始有腐爛的跡象,只是被衣服擋住,光線又暗,也看不太清楚,那股淡淡的屍臭,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而原本睡在他們對鋪上面的人,已經不見了。陳白大口喘著氣,緊緊抓著蕭闌的手,兩人都沒有說話。半晌,他才想起什麼似的。“你剛才拿什麼丟他?”回答他的是蕭闌一臉無辜。“你的手機啊。”“……老子掐死你!”火車上半夜出了個死人,自然是大事,乘警很快趕來,火車也在最近的站點停下,由於蕭闌他們是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專門喜歡往危險的地方走,就像大西洋有名的百慕大,又比如說羅布泊。所以雖然這裡地處偏遠,但因為時不時總有些希翼在這裡挖到什麼寶藏的探險隊伍前來,也還不算太過冷僻,甚至逐漸在附近形成一個城鎮。劉教授一行到了羅布泊鎮,先找好旅館,讓眾人把行李都卸下來休息一番,那邊於叔也聯絡好了當地嚮導。原本最理想的嚮導,就是當初發現那塊古玉的老人,但他因為兒子無故死在那裡,一直覺得自己一家都忤逆了安拉真神,對那附近有著莫名的恐懼,死活也不肯去,於叔無法,只好另外找了一個,據說也對這一帶十分熟稔。羅布泊鎮位於庫木庫都克和白龍堆雅丹地貌之間,而庫木庫都克就是當初彭加木失蹤的地方,沿著白龍堆雅丹及羅布泊湖心的方向一直走,就能到達樓蘭遺址。一路上劉教授沒少給學生們說起古玉的來歷,所有人心中,包括劉教授在內,都急切而興奮,迫不及待想要看見那座樓蘭古城,彷彿一到那裡,那一團團偌大的疑問也能迎刃而解。翌日一大清早,眾人整裝完畢,擠在一輛越野吉普車上,就朝既定的方向出發。嚮導帶過幾撥隊伍去那裡,也把他們當成那些去挖寶探險的人,沒少給他們說一些當地的禁忌,比如入夜之後最好聚在一起,不要單獨離隊之類的,聽得學生們對那地方又起了幾分好奇。陳白見蕭闌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就來氣:“你不認真點聽,到時候真離隊不見了,我不會去找你的。”蕭闌眨眼:“那你晚上習慣嗎?”前面幾個男生聽見了,立時發出曖昧猥瑣的笑聲。陳白氣得沒話,懶得再理會他。姜宸挪過來,貼著陳白,捏著嗓子道:“你晚上習慣嗎?”“滾!”姜宸臉皮厚,不以為意,又去騷擾蕭闌。“小白不要你了,今晚來伺候爺吧。”“大爺給多少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