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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怎麼可能?陳白眉頭一皺,下意識就想斥他胡說八道。誰知劉教授雙眼一亮,摩拳擦掌,不停地在辦公室內踱來踱去。“我的猜想跟你們相近,但是我又有不同的結論,你們再仔細看那上面的圖案,那群人在跪拜神像,上面還有什麼東西?”陳白遲疑道:“……一個太陽?”西域一帶的民族都有崇拜太陽的習慣,這樣的圖案也不算奇怪。劉教授搖搖頭:“你怎麼不覺得那是月亮?”陳白反駁道:“按照常理來說,一般都是崇拜太陽,日為君,月為臣。”“你的推斷有一定道理,但你看,那些人周圍,甚至還有篝火,如果是白天,就有點多此一舉了,古人所雕刻的圖案,都有它想表達的含義,不會無的放矢的。”陳白一怔,突然想到關鍵:“這玉是怎麼發現的?”劉教授露出一絲讚許。“說來話長。”最初發現這塊古玉的,是一個住在羅布泊長達數十年的老人。某日,一隊據說是要深入羅布泊探險的人僱了他的兒子當嚮導,一行人就這麼進了羅布泊,結果過了一個月,還不見人回來,老人覺得不妙,親自去找,結果就在離樓蘭遺址不遠的紅柳溝附近發現兒子的屍體,至於跟兒子一起去的那一隊探險人員,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再也尋不著蹤跡。老人在死去兒子的手裡發現這塊古玉,他鬧不清來歷,也不知道跟兒子的死有什麼聯絡,請人來看,都看不出來,只得賤價賣掉,輾轉經過幾個人的手,最後到了劉教授的一個古董商朋友那裡,他也不敢貿然收下,這才讓劉教授幫忙掌掌眼。陳白深吸了口氣:“這麼說,這玉還真跟樓蘭有關?”劉教授點點頭:“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我已經跟上頭申請了經費,等批下來,咱就去那裡轉一轉,真能發現點什麼,那就了不得了。”從劉教授的辦公室出來,兩人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你沒長骨頭嗎,把爪子拿下來!”陳白走得萬分艱辛,因為他肩上還掛了另外一個人的重量,看起來就像揹著個沙包在跋涉。“咱倆都什麼關係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我的爪子就是你的爪子啊。”蕭闌懶洋洋地,成天一副睡不醒的樣子,照理說他這小模樣也算唇紅齒白,俊秀文雅,可一張嘴,形象就全沒了,拿陳白的話說,是跟他相處超過一天的人,都恨不得把他捏死。這個想法在心裡醞釀了很多年也沒能實現,可想而知陳白有多鬱悶。“我要去打飯,你先回宿舍去。”“小白,我好睏,剛才上課都沒睡夠,又被你推開,還摔到地上撞到了頭,現在頭也隱隱作痛,我想我可能是輕微腦震盪了,如果多走幾步路,說不定會失憶的……”那人又湊近了些,滿嘴不著調,一雙眼睛流轉淺褐色琉璃光澤,彷彿訴說著未盡之意。對方的嘴唇很薄,乍看有點薄情,但那嘴角總掛著笑意,綜合起來卻是一個十足令人臉紅心跳的長相。就算這張臉天天對著,陳白也忍不住有點失神,嘴巴隨即不受控制地說出自己想掐死自己的話。“我幫你打,你先回去……”話剛出口,他就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丫的讓你又被美色所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也不會忘記你的恩德!”一個飛吻,妖孽一蹦三尺遠,往宿舍的方向奔去,又去禍害別人了,留下陳白迎風默默流淚。劉教授沒幾天就有了訊息,說學校方面批了,上頭也準了,讓他們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同行的除了蕭闌和陳白,還有幾個學生,劉教授年輕時曾經去過羅布泊,但事隔多年,那裡氣候地形也有些複雜,所以到羅布泊,還得另外再請個當地人當嚮導。依劉教授的意思,是想先找到那個最先發現古玉的老人,所以這次隊伍裡也有他那個古董商朋友。火車從北京出發,終點站是西北,路途遙遠,中間還要換不少站,但學生們都很少出過這樣的遠門,興奮得不行,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又是打牌又是說笑話,那一小片地方被他們搞得歡聲笑語,連隔了幾個鋪位的乘客也過來湊熱鬧。蕭闌和陳白是上下鋪,但蕭闌懶得去爬上鋪的樓梯,一上火車就賴在陳白的下鋪,任旁邊打牌打得震天響,他兀自呼呼大睡。姜宸捅了捅陳白的胳膊,努努嘴,露出一臉猥瑣笑容:“你們倆睡一張床鋪也不嫌擠?”他也是這次隨行的學生之一,平時吊兒郎當,在專業上卻是功課不錯,頗得劉教授青眼,跟陳白他們也是平日混熟了的。陳白懶得搭理他,手一推:“滾!”這一推的力道重了些,姜宸哎喲一聲撞上床柱,弄得整張床晃了一晃。這張床的上鋪睡了個陌生人,自從他們上車就一直裹著張被子縮在上鋪,側著身子,蜷成一團,臉朝著牆壁,一動不動,就算姜宸他們在下鋪玩鬧的動靜再大,也影響不了他。姜宸不免有點奇怪,正常人睡覺,被這麼一吵,怎麼也該發火了吧,這人卻還是安安穩穩地睡著。他素來好奇心旺盛,這麼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