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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我會給你寄一盤光碟去,裡面還有一縷頭髮,記錄著你兒子的樣貌和剪下他頭髮的過程,你大可拿著那縷頭髮去驗dna,就知道究竟是不是你們傅家的血脈了。”“……”——————————————————廢棄的倉庫裡,煙霧繚繞。賀清宇坐在椅子上,看著男人被人帶進來,挑了挑眉,略顯訝異。“我以為七爺至少會帶個保鏢來,沒想到單槍匹馬,真是膽色非凡。”段初言笑得溫文無害,即便站在別人的地盤上,也無損於他一身的氣度。“你讓我帶誰,聞儀麼,他是你的人,我想,帶他一起過來,也許比單槍匹馬,還要更加危險。”賀清宇笑了起來,沒有一點惱怒。“七爺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上次去你那家的賭場的時候,中途他突然不見,也就是在那個時間,你剛好進來,時間上,未免也太巧了些。”段初言坐在旁邊一張椅子上,面對著賀清宇。賀清宇也不去問聞儀的結局,在他看來,那隻不過擺在段初言身邊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有了,自然錦上添花,沒了,也無傷大雅,他本就沒奢望從聞儀這種人物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七爺好氣魄。”賀清宇神色變幻莫測,笑容也意味深長。“把我逼到這等地步,還能從容不迫,隻身前來,由不得我不佩服。”段初言笑容淡淡。“不知道賀先生能否讓我見見孩子?”傅家血脈單薄,除去傅昀不說,傅忻只有傅明諧一子,而段初言年近不惑,膝下卻無所出,說不希望有子嗣,那是假話,但是這種事情不能強求,他也不希望隨便找個女人應付了事。從小經歷母親與父親正妻的事情,就知道女人一旦心裡有了恨意,家裡就永無寧日,他自然不願意重蹈覆轍,後來又多了傅明諧,他也便未再刻意想過。賀清宇那個電話,讓他震驚之餘,實在也別無反應,光碟,dna,一切結果都顯示著,螢幕裡面那個牙牙學語笑得一臉無邪的孩子,就是他的血脈。想來想去,在他離開傅家的那三年裡,似乎曾經有過那麼一個女人,那麼一個荒唐的夜晚,隔天女人不知所蹤,他只當是一夜風流,也不再追查過。於是,竟然有了這麼一個意外。而他自己絲毫不知曉,還需要眼前這個人來告訴他。賀清宇起身走了幾步,在他面前停下腳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微微一抬。“七爺這是求我,還是命令我?”“求你。”段初言接得爽快。賀清宇噎了一下,再一細看,只見他臉上表情淡淡,實在看不出哀求的神色,不由冷笑:“七爺這是求人的態度嗎?”“那賀先生想怎樣?”這個人,因覬覦傅氏,勾結傅昀,槍擊傅明諧,被他們打壓得走投無路,如今警方掌握了足夠證據,四處通緝他,賀清宇無法,只得舍了偌大基業,暫時躲避起來,只是人走茶涼,他現在一失勢,實在也無人肯伸出援手,單看這倉庫的環境,便可想象他處境的狼狽了。狗逼急了,尚且會咬人,何況孩子在他手裡,段初言實在不想再刺激他。“我想怎樣?”賀清宇反問道,表情諷刺。“聞儀那個廢物,八成是念著傅明諧對他的恩情,從來沒告訴過我,你們叔侄倆根本就沒鬧翻過,所謂不和,只不過是給外人看的假象,方便別人照著陷阱自己跳下來。”見段初言不搭腔,他又冷冷續道:“我帶你去趙妙仙的店裡,是真想讓你嚐嚐手藝,結果你卻把我出賣了。”手下微微使力,他看見那人的下頜被自己捏出一片紅痕,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段初言嘆了口氣,不想解釋,只說道:“如果你正正經經地來進行生意往來,傅氏自然是歡迎之至,實在沒必要玩這種手段。”“傅氏在運輸業根深蒂固,人脈甚廣,有了這條線,我以後的毒品走私還成問題麼?”賀清宇看著這個人,心裡說不透是什麼滋味。“傅明諧雖然有能力,但手段狠辣,不留餘地,早就有很多人看他不順眼,要不是你回來,他壓根就成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