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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蘇行,前來赴約。”只見蘇行向簾中人抱拳為禮,依然是給人很爽朗的感覺,卻少了幾分先前的輕佻,亦只望著秋雲羅的方向,彷彿根本不認識我,亦不認識曾經調戲過的綠綺,像是換了另一個人。莫非一個月前的那一幕只是我的一場夢?“等等!”那華服少年首先提出質疑。“秋樓主發出的請貼只有五張吧?”“是的。”秋雲羅應道。“這樣說來,我們在場的三人就已佔去三張請貼,封雪淮和慕容商清各一張,難道你的請貼是從他們那裡拿來的?”說到封雪淮和慕容,少年更是毫無忌諱地直道其名,無半分江湖上對這兩大勢力的敬畏。“不是。”蘇行含笑答道,似不將他的咄咄逼人放在心上。“既然如此,莫非你的請貼是假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真是假,請樓主親鑑。”蘇行從袖中摸出一張請貼,遞給綠綺,綠綺看也不看便將它送入簾幕之中。片刻,簾中傳來回應。“請貼是真的,蘇公子請上座。”“怎麼可能?”少年發難,道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簾後傳來秋雲羅柔柔的聲音:“無論蘇公子的請貼是從何處得來,它的真假是無庸置疑的。”淡淡一句,即點明瞭自己的態度,既然美人開口,少年也不好蠻纏下去,只聽得他輕哼了一下,不再作聲。見眾人不再說話,秋雲羅切入正題。“奴家今日斗膽請得各位前來,非是為了炫耀雲羅容貌,實有不得以之苦衷,盼請各位能諒解一二。”聲音婉約動聽至極,讓人即便有什麼不滿,對著這樣一位佳人,也是萬般發作不出的。那華服少年首先輕笑道:“昭炎豈敢怪責樓主,只是我千里迢迢來到此處,也不過為了一睹雲羅姑娘芳容而已。”只聽得簾外傳來低語:“昭公子言重,這一身皮相也不過蒙外人抬愛。既是諸位想看,雲羅豈敢在隱於幕後故作矜持。”說罷身影嫋嫋而起。珠簾向兩邊拂開,一襲綺麗羅裳映入眼簾。人是白玉般的人,裙是火焰般的裙,只襯得肌膚賽雪,紅裙勝火。雲髻峨峨,鉛華弗御,雖無畫中女子的清雅出塵,卻比之多了幾分瀲灩靈動的風情。果然是人間絕色。端看在場之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便知道了,他們之中不乏慣經風雨,久歷江湖之人,什麼美色沒有見過,卻依然在乍一看到秋雲羅時有此反應,惟有我覺得她雖已是芳澤無加卻仍比不上那畫中女子,或許是心裡作用吧,我自嘲地笑了笑。思量間,只聽那華服公子昭炎道:“先前雲羅姑娘昭告天下,說要以文會友,以武招親,不知此話可還有效?”秋雲羅輕輕一笑,如流霞展顏。“自然是有效的,奴家心中一直有三個難題未曾解開,若是有人能為雲羅指點迷津,雲羅願以此身服侍,伺候左右。”話剛落音,即有綠綺捧著一泛著墨色光澤的棋盤走了過來。她將棋盤放於廳內的八仙桌上,又揭去上面的白紗。秋雲羅被譽為紅顏素手,並非單單由於她無雙的容貌,更因為她的琴藝之高,棋道之精,曾令宮廷樂師、棋士也甘拜下風,而現在居然有一盤連她也解不開的棋局,又怎能不讓人好奇萬分?眾人聞言皆上前一窺究竟。只見古樸的棋盤上稀落擺著幾課黑白相間的琉璃子,如同散佈於天幕的繁星。乍一看似乎無路可走的死棋,仔細端詳卻好象還有活路,如此看下去,竟是天地生兩儀,兩儀生四象,環環相扣,生生不息。我收回視線,抬頭瞥過眾人,每個人臉上皆現出深思的表情。此時秋雲羅開口道:“此局名曰‘璇璣’,是奴家從一古譜上所得,本來坐隱一道並無殘局之說,然而這局棋據說是主人未曾下完便飄然離去,那之後便無人能繼續走下去或者解開它,自奴家得此棋譜,多年竟成一心病,今日斗膽拿來,便是希盼借諸位之才智慧為雲羅解惑。”我搜遍心中所能及的上古棋譜,卻無一有此殘局,卻不知秋雲羅是從何而得?此局精妙已極,堪比珍瓏,設局之人才智之高,令人欽服。但見那名喚作昭炎的少年忽然神色一動,喜上眉梢,拈起一子便往盤中放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棋盤中央,頓成眾星拱月之勢,綠綺在一旁拍手叫好:“昭公子這一手下得妙啊,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任昭炎如何老成,畢竟不過是一名十幾歲的少年,聽得綠綺的誇讚也不由染上了些許得色。卻見秋雲羅微微一笑,素手執一白子往其中輕輕一放,棋子發出清脆鏗鏘的聲韻。眾人定睛一看,昭炎方才那手一成死棋,下了等於白下。“公子這手棋奴家也曾試過,只是步子雖妙,對於大局來說卻也是無妨的。”語氣委婉,想是為了不傷及他的自尊。昭炎現在方知道綠綺剛才是在捉弄他,臉色不由漲紅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綠綺,綠綺卻向他扮了個鬼臉,又朝我擠擠眼。看著兩個好似孩子的人在一旁暗潮洶湧,你來我往頗是有趣,我也忍俊不禁,此時昭炎恰好望了過來,我玩心一起,也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