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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處不以為忤,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我可以等。”以前在監獄時頂著烈日連幹幾個小時的活是常事,何況現在有求於人,姿態低點也無妨。“這……”管家有些為難,躊躇了片刻。“那好吧,我再去問問看。”“謝謝。”為了來見這位收藏界據說脾氣古怪的收藏家,他特地換上了一襲清式長衫投其所好,現在他開始慶幸了,長衫衣袍寬大,通風透氣,穿久了也沒有汗溼重衣的感覺,不然裹著一身西裝,只怕現在已經昏昏欲倒了。下午的戰況出人意料的激烈。宋氏那邊為了能收回市場上的散股,不惜壓低價格誘使買家將股票拋售出去,這一舉措讓他們成功收回百分之三到四的股票,由於鍾旻他們死死握住不肯放手,所以一直到最後,那45的股權損減至40,宋氏也沒得到什麼實質的好處,算是兩敗俱傷。“二少,他們剛才怎麼突然奮起追擊,好象已經知道有人要惡意收購宋氏一樣?”張紹揉揉額角,灌下一大口咖啡,這場持續了整個下午的拉鋸戰幾乎耗費了他全部的心神,可嘆坐在他旁邊的老闆依舊精力過人。“我們動作太惹眼了,難怪他們要戒備。”鍾旻接過旁邊遞來的溫毛巾輕按在臉上擦拭了幾下。“現在我們手中持有的股票和宋澤彬大約不相上下,而且也沒有任何股東的支援,這並不足以在董事會拿到話事權。”張紹搖搖頭,有種功虧一簣的感覺。鍾旻不答反問:“現在幾點了?”張紹看了眼手錶:“六點,離會議開始還有兩個小時。”鍾旻抿抿唇沒說話,桌上手機響起。“喂?”他拿起來。對方的聲線婉約輕柔,酥麻入骨,卻並不是他想的那個聲音。“鍾旻嗎?我是梓宛。”“有事嗎?”鍾旻緩下口氣,不讓她察覺自己方才那一瞬間的微微僵硬。“我想見你,有正事。”沉吟只有片刻。“好。”“老爺,那位客人還等在外面,他想見您一面。”“不是說了不見嗎?”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老人迴轉過身,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無情的痕跡,精神卻依舊矍鑠得很,竹青色薄絲長袍輕輕曳起,自有一股恂恂儒雅的味道。“他看來很執著。”管家盡職地轉達,“而且似乎有非見不可的急事。”“每個人來見我都有非見不可的理由。”老人咳嗽兩聲,眼皮微微抬了一下,“他等了多久了?”“快三個小時了。”管家小小而善意地誇大了一下,她知道主人喜歡清靜不被人打擾的生活,但外面那位客人看起來很誠懇,也不像以往那些上門拜訪的人一樣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目的表現在臉上。隨意翻了幾頁書,老人漫不經心地道:“讓他進來吧。”管家微垂下頭回應。“是。”“你看起來精神不錯。”素手捏著瓷匙在印有紫羅蘭花紋的精緻圓杯裡攪拌,咖啡的濃濃方向伴隨著佳人身上的典雅端莊一起,沁入鍾旻的視線。“彼此彼此。”鍾旻很有紳士風度地舀起方糖放入她的杯子裡,對方越是繞圈子,他就更是篤定了她要說的事非同小可。白皙的眉間微微蹙起,顧梓宛看似不解地偏過頭打量他,那可愛的姿態足以令過往男人為她駐足。“再過兩小時就是你們鍾家的家族會議了,但你看起來似乎毫不著急。”鍾旻笑了一下,反問道:“為什麼要著急?”“我聽說鍾爺爺今晚要將鍾氏的一部分股權轉讓,被轉讓者必須是鍾氏子弟中名下現有資產最多,產業發展前景最好的一個。”小巧玲瓏的紅唇微微揚起,矜持而恰到好處,若是她那一頭直髮去弄曲,五官再深邃些,簡直就是活脫脫的茜茜公主了。“而且,我還聽說現在不止鍾泓,就連鍾京平所擁有的維京酒店其資產也要在你之上。”“你聽說得還真不少。”鍾旻伸出手去,將垂落在她額前的散發拂至耳後,臉色平和如初,並不因她的話而有所波動,那樣親暱的動作令兩人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對熱戀中的男女。“還聽說了什麼,不妨一一道來。”顧梓宛乖順地坐著不動,儼然一個優雅淑女,有問必答。“你手上只有一個榮華,之前鍾爺爺又剝奪了你原來在鍾氏的職位,現在的你,根本無法與他們抗衡。”“那你說我要怎麼做?”鍾旻靠向椅背,悠然發問的態度讓顧梓宛捉摸不透,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原本十拿九穩的籌碼了。但她仍然說出自己的目的,帶著純真又有點妖媚的笑容。“你可以和我聯姻。”沒有聽到鍾旻的答覆,她繼續說下去。“反正你我之前早有口頭上的婚約,如果現在定下來,你立刻就有顧氏作為後盾,何懼鍾泓他們?”顧梓宛不相信鍾旻聽了這樣一個提議會毫不動心,這將是兩相得益的結果--鍾旻和顧氏,況且她對自己的容貌對於男人的魅惑力有足夠的信心。“看起來你對鍾氏瞭如指掌,男人不會喜歡有這樣一個妻子,但如果作為盟友的話,我很樂意。”鍾旻交疊雙腿優雅回應,男俊女美,彼此本該就像十九世紀那些在法國香榭里舍大街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