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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定南沒再逼他,淡淡道:“今天的事就忘了吧,當我沒和你說過,素因還在家等著你,我也想抱個孫子了。”說罷起身離開,又似想起什麼地頓了頓,“還有,別再去找陸知處,你們兩個早已沒有瓜葛,不要再自尋煩惱了。”關門聲響起,室內重回寧靜,餘下楊浩依然愣愣地坐在那裡,良久,苦笑一聲,雙手抱住腦袋深深地埋下頭去。要怎麼忘記,要怎麼當作沒有發生?如果沒有那場意外,他們現在也許仍然是摯友,是一輩子的摯友,可是現在,竟連看一眼,也成了奢望……“那個古董收藏家到底喜歡什麼?”寬敞的書房,柔和的光線,沐浴更衣,軟褥咖啡,舒服得讓人不想動上一根指頭,尤其是在那樣一場激烈的賽車以後。鍾旻微眯起眼,享受著香綢液體在喉嚨滑動的滋味。“飾物,尤其是清朝的飾物,那人有種狂熱到了執著的地步。”飾物麼,通常這種人都不會太注重金錢……陸知處沉吟道:“如果投其所好,是否意味著他願意用那10的股權來交換?”“不容易,”指節輕敲椅背,鍾旻的思路也在飛速轉動。“那人雖然熱衷,眼光卻很高,我去查了最近幾次拍賣會的物品,都沒什麼特別好的。”明天晚上就是家族會議,如果能在那之前搞定宋氏,那麼他們手中無異於握了一個重要的籌碼。陸知處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分析著當前形勢,鍾旻的堂兄鍾泓雖然這一次遠在歐洲不會回來參加會議,但這幾年歐洲的分公司一樣經營得頗具規模,何況他的父親是鍾鴻鈞,鍾老爺子的長子,他則是長孫,鍾氏中很有一些老人苦守著傳位嫡子的陳規不放,平空就有一股支援他的勢力,鍾沁和鍾京平不必說了,各自為政,而相形之下,被派駐榮華的鐘旻就顯得勢單力孤得多,雖然這幾個月以來榮華大有起色,但還遠遠不如鍾氏,因此若沒什麼有力的籌碼,在類同“弱國無外交”邏輯的鐘氏裡只怕連發言權都沒有了。“我明白了,這件事交給我,我盡力在明晚之前辦妥就是了。”陸知處從來不會口出狂言,他這樣說必定已有了自己的對策,鍾旻不再追問,只是挑起另一個話題。“剛才你在不高興些什麼?”公路之上,聽到自己答應了那幾個人的請求,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雖然只有短短一瞬,卻並不代表他看不到。突如其來的話讓陸知處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語氣淡淡。“他們還很年輕。”“那又如何?”“你在利用他們。”陸知處一針見血,他本不想說,但鍾旻主動提起,便又勾起了自己的不快。“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鍾旻端起咖啡啜了一口,雲淡風清。陸知處揉揉額角不掩疲憊,這不是他們“幸不辱命。”唐闌將一個盒子遞至他面前。“謝了。”開啟盒子,瞥見裡面的一抹流瑩,陸知處唇角一勾。“喂喂,我是殺手不是小偷啊,你叫我撬開你家的門進去給你拿這個盒子出來,還要連夜趕來香港,現在只是一聲謝謝而已?”不滿的抗訴很快變成可憐兮兮的怨念,唐瀾四處張望,打量著鍾旻的住宅,“千辛萬苦跑到這裡連杯水都沒得喝……”“不要告訴我這段時間裡你不是一直賴在我家的,”陸知處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當住宿費好了,我不另外算的。”呃,他怎麼知道的,唐闌摸摸鼻子,唉聲嘆氣:“自從你在鍾旻身邊做事,怎麼就越來越精於算計了?”陸知處哼笑,毫不同情,因為他可以預見自己的住所已經被這傢伙摧殘成什麼樣子了。“別忘了我是律師,本來就是從別人身上壓取最大好處的。”“話說回來,這隻手鐲有什麼用處,要你十萬火急地讓我送到這裡來?”陸知處微微一笑,“我要用它來交換宋氏10的股權?”“什麼?”唐闌瞠目,他雖然對商業上的事情沒什麼涉及,但也大概明白宋氏10的股權是個怎樣的數目,就憑這隻小小的鐲子?他承認自己對這些所謂的古董一無所知,但起碼的欣賞能力還是有的吧,這鐲子漂亮歸漂亮,看起來也不像值那個數字。手指摩挲著雕刻了無數精緻紋理的鐲子,陸知處面沉如水,緩緩道:“那就得看他識不識貨了。”成敗在此一舉。鍾旻雖然被鍾老爺子“下放”至榮華,然而他原來還是鍾氏掛名的副總裁,在鍾氏也有一些自己的舊部下,但現在他並不打算動用那些在關鍵時刻才能發揮最大作用的資源,所以鍾陸二人將大本營選在了日文科技--那間鍾旻為幕後老闆的公司。此時日文的投資部裡陷入一片緊張忙碌的氣氛之中,總裁張紹親自操刀,幾臺電腦之前,除了他一隻手按在滑鼠上捕捉著那上下跳動的數字之外,尚有幾雙眼睛緊緊盯住螢幕,以便隨時蒐集資料供鍾旻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精準的判斷。“二少,宋氏那邊似乎察覺異樣了。”張紹沉聲道,“他們開始回收市場上的散股了。”投資部經理在一旁插口,“應該沒關係吧,只要我們握緊手上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