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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七點二十,競賽開始是八點,不能讓學生在外面站四十分鐘啊。不過七點半左右就開門讓大家進場了。兩個戴紅袖箍的年輕老師推開門,讓學校挨個帶學生們進去。競賽還是考試,跟複賽很像,上午考筆試,下午是實驗。中午飯是趙老師和勞老師去外面買的盒飯,就帶他們在體育館的草坪上吃,吃完趙老師還讓大家在附近活動活動,散散步消消食。下午三點多實驗就結束了,趙老師再帶著他們匆匆趕回旅館去機場,買的是八點的機票,到家要到十點了。等趕到機場後,好不容易等到可以登機了,左等右等沒見有通知。趙老師和勞老師一趟趟的跑去問,說是飛機晚點=_=這個是不可抗力,沒辦法。一直到九點才坐上飛機,趙老師上飛機時就說:“明天上午給你們放假,在寢室睡夠再起來。”大家此時的神經反倒有些興奮,坐上飛機就沒事了,開始討論起競賽的事了。林美這次至少有三成的題不會做,在解題上就花了相當多的時間。下午實驗也有幾個錯誤,趙老師卻沒有責備她,反而說她發揮的比他想得要好。別的人也都有各種各樣的錯誤,馮朝夕說:“我至少有一半的題不知道該怎麼做,後面的大題空了好幾個。這次砸了。”決賽的題比所有人想的都要難,喬老師給他們輔導的顯然只夠應付初賽和複賽。往深裡想一想,可能趙老師的能量只在本地有用,所以本地的比賽他都能摸到一點邊,換個城市就不怎麼行了。趙老師很坦然:“決賽嘛,難是應該的。你們想想,全國的選手都集中到一起,不難能行嗎?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現在把這件事忘掉。回到學校後只需要專注學習就行了。”已經考過的確實不必再想了,林美閉上眼開始在心裡迴圈她能想得起來的。這段時間因為競賽的事,她學的半半節節的。決賽前拿起來了一部分,但還是不夠,現在能回憶起來的只有一小部分。可以說她從暑假到現在幾乎等於沒有學。回到學校已經一點了。學校的大巴車據說八點就到了,在機場等了他們四個小時,十二點才接到他們。然後走夜路回學校,車上大家都睡著了。趙老師讓司機開慢點,關了車廂裡的燈,他也靠著椅背睡了。到學校到,趙老師送他們回寢室,幫他們叫開寢室的門。宿管阿姨睡著了又被叫醒,看到有老師跟著也沒多說什麼,就跟她們說:“上樓小聲點,你們同學都睡了。”悄悄回到寢室,也不敢洗漱,林美和周罄爬上床,脫了衣服就睡下了。臨近期中,二年級開始興起了文理科班互相借筆記的風氣。不管認識不認識,都互相借。林美的筆記就被同一層樓別的班的女生借走了。結果學校門口兩個影印店的生意最近火暴極了,每天中午下午過去都能看到不少學生在排隊。老師們也發現了,這是大家熱衷學習嘛。所以最後乾脆由老師出面借文理兩班學習最好的學生的筆記統一影印下發。但是某些不太愛記筆記的人就“暴露”了。林美的筆記幾乎都是板書,像趙老師這種不太愛寫板書,或者板書含量不高的老師,筆記的內容也沒什麼值得看的地方。她覺得自己的卷子才是精華中的精華,複習的時候都是一手卷子一手書搭著看。何棋的卷面乾淨又整治,字跡秀氣。但他的筆記完全就是另一個世界,字寫得草到飛起,完全就是天書。老師們借筆記算是“公事”,借來自然要自己先看一遍啊。通常都認為筆記內容越多越全的才值得看嘛。結果老師收走這些好學生的筆記後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自然要批評一下的。然後就引起了一股“上課努力記筆記才是努力學習”的風潮。林美覺得這股風潮有點形式主義。等熬完期中考和會考後還要繼續上一個多月的課才會過年,到時放假三天,所以期中考跟平常的考試沒什麼區別,大家都不在意,更多的都在討論筆記的問題。因為現在很多老師都在要求筆記了。“真是沒意思。”林美和周罄、黃苓、馮朝夕結伴出來逛文具店買新的筆記本。因為老師們要求一科一本筆記,有時還要當作業收走檢查。林美邊說邊隨便拿了最便宜的筆記本,五毛一本,薄薄的也就二十多頁,足夠應付老師到他們失去檢查筆記的興趣了。周罄想挑根好點的鋼筆,她還是習慣用鋼筆寫字。在學校裡除了學習也沒別的事好做,在文具上精益求精就很正常了。黃苓和馮朝夕都在認真挑可愛點的筆記本,黃苓說:“反正也就是檢查一陣就不管了,老師們才不會一直記著這件事呢。”馮朝夕說:“咱們理科班的還好,我聽說文科班還有周記的任務,每週都要寫一篇感想,董老師說要讓大家‘發掘生活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