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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樹:這裡,這裡有!樹知道她要把蟲子拿走,很積極的指點她哪個方向的樹杆上有蟲卵。雖然天還是很冷,但已經有些蟲子開始產卵了。這附近的樹杆上都有一些小米粒大小的灰褐色蟲卵粘著,如果不注意看,很容易認為那就是樹皮本身的突起或斑點。季笙是聽樹兄說的,它很討厭這些蟲卵,因為它們孵出來後就會以剛發的嫩樹葉為食,不過幸好鳥在冬末初春缺少食物時,會以這種蟲卵為食。季笙掂著腳尖,舉著手機,很快在樹幹上找到一片細密的小斑點,從這裡一直延伸到樹枝上。她有點噁心,先用小水果刀輕輕的刮下來一些,抹到餐巾紙上,再重複這一過程。樹們都很討厭這些蟲卵,季笙刮的聲音,這棵樹很高興,她不知不覺就一直刮啊刮(=_=)。最後花了二十分鐘才上樓,她回去的時候見這裡換貝露佳站到水池上去看那隻鳥了。姚東海在下面扶著,看她回來:“你去哪兒了?”季笙把餐巾紙遞給貝露佳:“把這個扔上去,儘量往裡扔。”貝露佳也看不出這是什麼,聽話扔進去,然後問季笙:“這是什麼啊?”季笙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姚東海看下時間,“快九點了,怎麼辦?”這鳥好像還挺有精神,就算她們在走廊上也能聽到它一會兒使勁撲騰一陣,咚咚咚撞頭撞得人牙齒髮冷。“據說鳥是非常向往自由的。”貝露佳感傷的說。“這樣不用到明天它就能把自己撞死了。”姚東海說。沒人說要走,把這鳥扔下讓它自己撞到死,這個太殘忍了。有時善良可能是一種趨勢,冷漠也需要旁人的支援。反正現在她們三人都想的是怎麼把鳥救出來。季笙又想了個主意,就是破壞性較大:“咱們把從這裡到窗戶的天花板都給頂開,給它創造一條路,再把窗戶開啟,說不定它就知道往哪兒飛了。”她說,“我猜,它在裡面也是向著風口飛的。”就是天花板裡的風口可能只是一條縫,所以它才總撞牆。三人就想了一秒就決定這麼辦了。廁所的天花板是一個個米色方格的吊頂,跟地上的瓷磚十分相配。她們拿著掃帚拖把,儘量小聲的幹活兒。形容一下:假設從門到窗戶取兩條相臨的平行線a和b,各為八塊米色方格。她們就是把a線上的方格都頂開後推到b線的方格上。貝露佳一邊搗一邊說:“我聽它現在就快把自己撞死了。”現在動靜這麼大,鳥估計快嚇死了。姚東海說:“知道痛它自己就不撞了,反正它現在一直撞頭也好,至少我們知道它沒鑽到別的地方去。”季笙心裡想:頂開還行,但估計她們自己是不可能把天花板復原了。怎麼收場呢?最後她們頂開了六片天花板。季笙說這樣免得鳥再傻頭傻腦的飛到走廊裡(她們的罪過也能減輕一點),開啟窗戶,夜風很快灌到廁所裡,帶來幾許寒冷與清新。她們三人則是躲在走廊裡等著:因為一會兒還要想辦法把天花板復原。放到明天早上,她們就該被以損壞學校天花板的罪名被叫家長了。姚東海又掏出手機看時間,說:“我記得樓後面有一個木梯子,我去搬來吧。”剛才她們說的是回寢室搬椅子來,不過那也太遠了。木梯子不知是什麼時候被學校裡的施工隊放在那裡的,算大型垃圾吧,也沒人管,沒人收。“那個能不能用了啊?”貝露佳懷疑道。梯子就是施工隊隨便用木頭釘起來的,看著就非常不結實。姚東海是行動派,說完就準備去了:“去看看唄,不能用再說。”貝露佳跟著說:“那我也去吧,你一個人怎麼搬。”兩人一起回頭看季笙:“那你在這裡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