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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的。”二姐正專心的聽著,青蘿的事本來就是她心中的一塊大石。如今這世道女子的名聲大過天,她對青蘿真如一塊熱騰騰的紅薯捧在手中,想丟開吧捨不得,想留著吧又燙手。在孃家時倒還好說,悄沒聲的就掩過去了,配了或者移到別的屋子裡去都行。如今她嫁了人,旁人無事還要攪起三分浪呢,何況是活生生的一個大活人就在她屋子裡待著呢?吳馮氏笑道:“你大約是不知道的,這姑娘丫頭之間也有那不清白的。外人瞧著這當個笑話玩,可放到自己身上就不好聽了。”二姐一聽這個立刻僵了,一張臉上陣紅陣白說不出是個什麼表情,默默低頭捏著衣角袖口。吳馮氏見她這樣,笑道:“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你只當聽過就算。日前你沒嫁人,這等閒事我也不好講給你聽。如今倒是該讓你知道,既嫁了人就該通了人事,就算是還沒圓房你也早就梳起了婦人髻。旁人瞧著你自然就多了那麼一兩分不尊重,凡事倒愛多嚼兩句舌頭根子。”二姐一邊聽心裡一邊嘀咕,不知怎麼的倒想起了上回段浩方說的那兩句話,當時她沒放在心上,可後來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他們兩個正在床上,好端端的他怎麼提起紅花來了?吳馮氏見她臉紅,怕她不愛聽就說:“這房裡的事當時你出門急我也沒教你,趁這會兒多跟你說兩句讓你也明白些,省得回頭讓人害了也不知道。”二姐聽著這話裡的意思不對,抬頭望著她。吳馮氏笑道:“往常也沒什麼,只是青蘿既然出身那種地方,免不了就讓人多想一二。旁人說閒話只圖嘴上痛快,哪裡會去管她當時有多少年紀,曉不曉得那些汙糟事?丫頭本來就是房中的玩意,往常陪著姑娘小爺們閒話逗悶子,有那家風不嚴的就會在帳子裡做些汙糟事出來。雖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這面子上到底不好看。”二姐聽得已經是呆了,望著吳馮氏結巴道:“……會、會是這樣?”她往常以為只會有人說她不正經,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吳馮氏見她害怕,拉著她的手勸道:“房裡的事沒有還讓人說出幾分來,人都是嘴賤的,個個說的好像親眼瞧見似的。你從小養在家裡,兄弟又都還小,你自然是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說著拉她湊近,小聲道,“別的不論,我只問你段浩方在沒娶你之前房中可有人?”當然是有的。二姐這才恍然大悟,之前她也並沒有親眼見過段浩方房中有沒有人,只是那麼猜,倒像理所當然似的。他原來房裡的那個大丫頭後來改了名字叫蘭花的,她往常並不愛親近她,多少也是心裡有些彆扭。看著她總是覺得之前她跟段浩方也是有點什麼的。吳馮氏道:“就是這麼回事。那青蘿原來是什麼出身要是讓人知道了,未免要說你不莊重。一個丫頭有什麼好說嘴的?自然是你這個當家奶奶更值得說了。她又是一直在你房裡的,免不得讓人編排出一兩句來,你倒還矇在鼓裡。”二姐傻了眼,已經是信了八九分了,還嘴硬道:“……也不至於就是如此吧?”吳馮氏笑道:“難不成旁人說你的閒話還要挑著來?還不是什麼痛快說什麼?”她倒不怎麼當成一回事,道,“你是年紀還小,房都還沒圓倒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只是那段家不過是個囫圇個,什麼都要講究又什麼都講究不起來。要是那規規矩矩的人家也不至於兄弟幾個為了那麼點錢就鬧得這麼不成樣子,這回聽說你過年跟著到那邊去了,我就怕出點什麼事。”二姐想起段浩平屋子裡的那個不正經的妾,又想起在段章氏屋子裡侍候段老爺病的時候他就跟著妾在屋子裡荒唐,又想起兄弟一家子在老孃的病床前就快要打起來,妯娌兄弟扯在一起亂七八糟。這在吳家都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她住在吳家這幾年都沒見過。吳馮氏嘆道:“凡事寧可自己多想一分,也不要事到臨頭才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那樣的人家我都寧願你躲在院子裡不出來了,怎麼著也要熬到生下兒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