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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唐泛在此,情形就大不相同了。賀老爺子既然知道唐泛與錦衣衛關係匪淺,說出來的話也要更客氣幾分。唐泛頷首:“伯父所言有理。”但說完這句話,他便對翁縣令拱手道:“翁兄,此事本來與我無干,我也不該多管閒事,不過還請翁兄看在此事涉及我的外甥的份上,讓我從旁參與協助,我這個當舅舅的,實在不能坐視他被人冤枉。”翁縣令點點頭:“自然可以。”這個小插曲告一段落,翁縣令便開始問案。此時的人也知道,但凡發生這種死了人的案件,現場是極為重要的,非萬不得已,不會讓人將屍體帶去縣衙再檢視,那樣的話就會忽略掉周圍環境的許多線索。所以翁縣令先讓衙役將後院都圍起來,不允許閒雜人等進出,又下令嚴守韋家大門,不管是男賓還是女眷,暫時都不準放走一個。當然這也惹來了不少客人的怨言。韋朱娘生前玩耍的這個地方,其實是位於後院花園,還沒到後院女眷行宴的地方,也距離前廳的宴會場所有一段距離。這裡栽滿各色花樹和果樹,又足夠寬敞,與韋家經常來往的小孩子都喜歡跑到這裡來玩。韋朱娘身邊原本是有婢女隨侍的,此時她已經被找了出來,正跪在地上嚶嚶哭泣。翁縣令問她為何出事的時候沒有待在小主人身邊。她便道:“是五姑娘讓婢子去後廚找點吃的,她說她想吃金絲棗糕,可是席上沒有,因為五姑娘常在這裡玩兒,當時也有賀家姑娘和鄭家姑娘她們在場,婢子就先去了,誰知道棗糕還沒做好,便聽說,聽說五姑娘……”她口中的賀家姑娘和鄭家姑娘,一個是賀軒與韋氏的女兒賀媛,一個是鄭舉人的女兒鄭清清。另外當時在場的還有幾戶人家的少爺。大家都聽見了韋朱娘跟婢女說的話,也都證實了婢女所言非虛。賀媛與鄭清清又被叫來問話。她們被這件事嚇壞了,說話也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利索,雖然平日裡看漂亮的韋朱娘不順眼,可那都是小姑娘之前的爭風吃醋,賀媛與鄭清清顯然從來沒想過韋朱娘會死。實際上在翁縣令來之前,她們已經被盤問過一輪了,現在所說的話跟之前嚴禮告訴唐泛的,沒有太大出入。兩人都說自己都聽見了賀澄與韋朱孃的爭吵。爭吵之後,賀媛與鄭清清當時正在假山,她們覺得不能就這樣出去,要是被韋朱娘看見,肯定會尷尬——高門大戶的女孩子儘管年紀小,於人情世故上卻已經懂得不少。所以她們便從假山的另外一個方向離開,又到別處玩了好一會兒,這才回去找韋朱娘。賀媛與鄭清清在老地方看不到韋朱娘,還以為她跑開了,直到那群去給韋朱娘摘花捉鳥的男孩兒也回來,四處找不見人,便發動韋家的婢女僕從一道找。還是一名婢女在井邊發現韋朱娘掉的珍珠耳環,從而發現了異狀。最後果然從井裡撈出了人。翁縣令聽罷就皺起眉頭:“那韋朱娘落井之後,總該發出求救聲罷,難道你們都沒聽見?”眾人都說沒聽見。在翁縣令問話的時候,唐泛便走到那口井邊,彎下腰,探頭望去。他發現沒人聽見韋朱孃的求救聲是很有可能的。因為那口井的水位特別深,一眼看下去,只能看見黑乎乎的一片,看不見水面的反光。而且小女孩落水之後本來也就只能掙扎撲騰兩下,加上聲音又微弱,如果當時剛好沒有人從那裡經過的話,確實是有可能聽不到的。他專注地看了半晌,又走到韋朱娘身邊,掀開蓋在她身上的白布,執起她的手細細察看。因為有兩名錦衣衛在旁邊,眾人瞧著唐泛在屍體上摸來摸去,也沒敢說什麼。此時翁縣令已經問過許多人,他們的口供都是對得上的。韋朱娘落水的時候,沒有人在場。但是落水之前,賀澄與韋朱娘爭吵過,這一點賀澄自己也承認了。所以問題就在於,韋朱娘到底是自己不慎落水的,還是有人推她下去的。如果是有人推她,那麼這個人是不是賀澄?翁縣令就問賀澄:“你與韋朱娘爭吵之後,到底去了何處?”賀澄在母親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也不顯得那麼害怕了,就小聲說道:“我就在花園裡。”翁縣令:“你在花園裡作甚?”賀澄低著頭沒說話。賀霖看見兒子這副窩囊的樣子就來火,可誰讓之前他被教訓了頓呢,再有氣也得強忍下來。不過賀澄不肯說話,便連翁縣令也不由得微微皺眉。任誰看見這孩子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樣,都會禁不住起疑。只有唐瑜深信自己兒子不是這樣的人,還在哄著他開口。此時唐泛從屍體旁邊站起身,接過錢三兒遞來的溼布擦乾淨手。他走到賀澄那裡,溫聲道:“七郎,你告訴舅舅,吵完架之後,你去了哪裡?”賀澄還是沒有說話。唐泛笑了笑,安撫似的摸摸他的腦袋,似乎並不介意賀澄沒有開口,轉身對眾人道:“韋朱娘確實是被人推下去的,但兇手不是賀澄。”韋策忍不住怒道:“唐公子,我知道賀澄是你的外甥,你想維護他,但是殺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