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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幾聲,賀霖身後站著的人卻遭了殃,對方直接被賀霖壓倒。眾人定睛一看,發現那個被殃及池魚的倒黴鬼是賀軒。兄弟倆跌作一團,被旁人七手八腳扶起來,賀霖當眾出醜,不由滿臉通紅,卻是又羞又怒。沒等他們興師問罪,唐泛便已大步走來,後面跟著錢三兒和公孫彥。而方才踹了賀霖一腳的嚴禮則輕飄飄落在一旁,順手將從賀霖手裡奪下的木棍一丟,正好砸在賀霖身上,那不輕不重的力道令他臉上表情扭曲了一下,顯然也是吃疼的。賀霖怒道:“小舅子,你便是這樣教導下人的嗎,怎的不知禮數!”他之前沒有聽到賀老爺子那番分析,自然也不知道嚴禮的錦衣衛身份。嚴禮拍拍手,冷笑:“你也有種,老子入北鎮撫司多年,還從未見過有人敢這樣對錦衣衛說話的!”他的身份一經自己坦承,在場人人皆驚。賀家人雖然之前有所猜測,可猜測跟事實畢竟是兩碼事,如今得到證實,心中自然也忐忑不安。唯有賀老爺子見過世面,還算鎮定。他對嚴禮拱了拱手:“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在錦衣衛充任何職?”嚴禮也拱手回禮:“好說,嚴禮,錦衣衛北鎮撫司總旗。”賀老爺子微微一驚。他還以為對方就算是錦衣衛,來的也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沒想到竟然還是有官身的總旗。難道唐泛犯了什麼不得了的過錯,以至於需要出動到總旗來監視?想及此,他穩下心神,語氣盡量溫和道:“嚴大人,還請借一步說話。”誰知嚴禮卻像聽不懂似的:“不必,就在這裡說罷。”賀老爺子一噎,只好道:“老夫昔日致仕前,也與貴司的萬指揮使有過幾分交情。”嚴禮:“如今錦衣衛只聞有袁指揮使,不聞有萬指揮使。”言下之意,你想套交情也沒用,老子不是萬通的人,也不買他的賬。實際上,皇帝先前說過要讓萬通回去重新執掌錦衣衛的,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實現人事交接,這會兒袁彬知道皇帝的意思,剛剛在上賀霖如何受得了被小舅子這般當眾教訓,當即就彎腰撿起棍子,咬牙切齒道:“這是我們賀家的家事,你無權過問,我的兒子我自己管教,打死不論!”話雖說得狠,可當他看見站在唐泛身後虎視眈眈的嚴禮和公孫彥時,手中那棍子不知怎的就揮不下去。“住口,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出聲呵斥他的卻是賀老爺子。他看也不看兒子通紅的臉色,越眾而出,朝唐泛道:“賢侄,我有幾句話問你,與今日之事無關,還請賢侄借步到旁邊說幾句。”唐泛雖然很有禮貌,卻沒有依言往旁邊走,只笑道:“伯父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行了,君子無不可告人之事。”先是嚴禮,然後又是唐泛,這一個兩個都是軟硬不吃,賀老爺子無法,只能問:“賢侄來此小住,老夫本是歡迎之至,但如今既是知道與賢侄同行的有錦衣衛,老夫便免不了多過問兩句,還請賢侄諒解。”唐泛點點頭:“我知道伯父想問什麼,這兩位錦衣衛兄弟乃是擔心我孤身上路不安全,特地陪伴而來,與朝廷之事無關,伯父不必擔心會連累賀家。”錦衣衛身份敏感,人家既然知道了,多問一句也是正常的,更何況賀老爺子就算知道他免職之後,對他也一如從前,不管這份情誼是衝著他已故的父親,還是為了別的什麼原因,唐泛都記在心裡。所以他雖然因為所見所聞,尤其是今日賀霖不分青紅皂白毆打兒子的事情,對這個姐夫心生厭惡,但一事還一事,對賀老爺子,唐泛自然不能失禮。旁邊的嚴禮介面道:“我們鎮撫使與唐大人交情莫逆,是以特地遣我等二人跟隨左右,以供驅遣,護大人周全,賀老爺不必多疑。”賀老爺子聽了他們的解釋,心中的疑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唐泛與錦衣衛交好,這不稀奇,可這得是什麼樣的交情,才能讓錦衣衛充當他的保鏢?而且從嚴禮他們的神情上來看,這二人並無半分不甘願,可見是對唐泛言聽計從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幾年唐泛在京城,傍上了什麼不得了的靠山?旁人不如賀老爺子想得這樣多,他們只聽見嚴禮和公孫彥的身份,看見這兩人對唐泛的畢恭畢敬,心中便已經震驚無比,對唐泛的印象也立馬從一個“官場上的失意人”上升到“背景深厚的神秘人”。有背景和沒背景,這裡頭差別可就大了。就算唐泛一時半會沒有官做,只要官場上有人願意為他搖旗吶喊,幫他上疏求情,時機合適的時候,他就可以隨時起復的。想到這些,即便是滿腔怒火的賀霖,手中捏著棍子的力道,也不由得鬆了幾分。唐泛卻沒興趣管他們是怎麼想的,他彎下腰,將姐姐和小外甥扶起來,然後輕輕抬起賀澄的下巴,檢視他的傷勢。“七郎,身上疼麼?”唐泛輕聲問道。賀澄點點頭,又搖搖頭,死死咬著牙,連呻吟都沒有洩露出來。他平日看著柔弱內向,骨子裡卻是異常倔強。放在在母親護住他之前,他還是捱了兩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