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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越看,就越覺得脖子上那手指印駭人得很。唐泛:“你誤會了,我的傷跟這裡無關,是昨夜遇到歹人……”阿夏捂住嘴巴:“什麼歹人如此兇殘,竟連朝廷命官都敢下手!”唐泛搖搖頭,不欲與她多說:“總之你回去之後不必多講,免得你家主母他們誤會,平白驚慌,並無,咳咳,大事。”阿夏總算有些眼色,見他說話困難,也就沒有再騷擾,在詢問唐泛要不要送晚飯過來,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這才依依不捨地道別。結果才剛一轉身,就瞅見一個人站在她背後。阿夏一驚一乍,差點就要叫起來。錦衣衛那身打扮無人不知,尤其是來人還冷冰冰地盯著她,阿夏一個小女子差點嚇軟了腿,二話不說趕緊低著頭走人。唐泛微微一笑,作了個請的手勢。隋州跨步入內。“如果唐大人手上當真有什麼線索,不妨直說,若有價值,合作事宜自然可以考慮。”隋州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來,也不寒暄,直接就開門見山道。唐泛將阿夏留下來的那一籃子鮮果拎進來放在一邊,裡頭全是黃澄澄的梨子,若與冰糖放在一道慢燉,清熱潤喉,倒正適合他現在的狀況。“不知回春堂劉掌櫃那三人,被帶到北鎮撫司之後,可曾交代什麼?”唐泛的聲音暗啞,說話一字一頓,語速變得很慢。隋州倒也沒有隱瞞:“經過審問,發現他們確與此事無關,現在已經放人了。”唐泛從懷中摸出一張紙,放在石桌上:“鄭誠死前服用的富陽春,我這些天翻找古籍,終於找到那個方子的出處。”隋州拿起那張紙,只見上頭羅列了兩行藥材,多有重複,他不明其意,抬眼看唐泛。唐泛解釋道:“上面那一行,就是富陽春的方子,與鄭誠小廝所交代的,一模一樣。而下面那一行,則是我找人將藥丸裡的藥材一一解析出來,總旗大人且看,兩者有何不同?”隋州記得唐泛之前就說過,雖然沒有方子,但這世上多的是高明的醫者,能夠單憑藥丸本身的味道等種種跡象,追本溯源,把藥材一一還原出來,他仔細一看,發現下面比上面多了一味藥。“柴胡?”作者有話要說: 白蓮教是一個歷史悠久的邪教組織,起源於北宋……不過它跟本案無關,還有上章出現的汲敏也跟本案無關,只是先出來遛遛,秀下存在感,為免大家思維錯亂,所以這裡說明下。唐泛點點頭:“富陽春是古方所載的壯陽藥,本身並不稀奇,用九香蟲,仙茅,熟地,淫羊藿等藥材就可以配,雖說吃多了未必有好處,但鄭福說過,鄭誠服用這種藥,大約是三兩個月的時間,所以怎麼也不至於喪命死人。不過要是加入了柴胡,那可就不一樣了。柴胡可解表祛熱,卻不能隨便亂用,元氣下脫者忌之,久服更會傷肝傷腎,這‘富陽春’里加入了柴胡,就從壯陽藥,變成了催命藥。”隋州:“我派往衛輝府的人傳來訊息,說那個私自幫鄭誠配藥的回春堂夥計林朝東並沒有回鄉,已經不知所蹤,遍尋不至。”唐泛苦笑:“那如此一來,線索可就又斷了。”隋州沉默片刻:“倒也未必,跟我來。”他起身往外走去,唐泛鎖上院門,也跟著往外走去。青天白日,他脖子上的勒痕實在過於駭人,衣領也遮掩不住,旁邊又還跟著個錦衣衛,引得路人頻頻回首,看唐泛的目光怪異得就跟看即將上刑場的死囚犯似的。隋州先回到北鎮撫司,將裡頭的鄭福提出來,又帶著他前往回春堂。劉掌櫃等人雖然被放了出來,但是一言一行都還受到監控,兩個錦衣衛奉命守在回春堂門口,如門神一般,連帶這些天的生意也蕭條了不少,劉掌櫃三人正愁眉苦臉地坐在裡頭,見了隋州二人,連忙站起來。“隋大人,您看我們這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林朝東那廝的事情,也與回春堂無關,能不能……”劉掌櫃本想訴苦,結果被隋州冷眼一掃,後半截話直接嚥了進去。隋州將唐泛給他的那張藥方子遞給鄭福:“你認得上面的方子嗎?”鄭福看了一下,連連點頭:“這就是富陽春的方子,小的先前幫少爺去抓藥的時候常見的……咦,不過上頭並沒有柴胡!”隋州:“你上次來配藥是什麼時候?”鄭福:“約莫三兩個月前罷?”隋州冷聲道:“要確切日期,仔細回想!”人的潛能是無限的,被隋州這一唬,鄭福還真就想起來了:“是三月十八,我想起來了,是三月十八,因為那些藥每次都要先熬成藥丸,比較麻煩,所以我都是提前兩天先去跟林朝東打聲招呼,然後等到三月二十那天,再直接去拿藥丸的!”隋州望向劉掌櫃:“你聽到了,將回春堂三月十八到三月二十這兩天的配藥備份記錄查詢之後呈上來。”劉掌櫃:“是是是,小的這就去!”他連忙招呼高伢子和坐堂大夫將回春堂的門關上,然後開始查詢記錄。但凡看病抓藥,人命關天,一個不好就會出現吃死人的情況,免不了也有同行相爭,背後陰人,所以為了避免糾紛,像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