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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如此神物,若是落在張子堯的手裡……&rdo;&ldo;別提那個廢物,大哥你快看啊我這白虎!&rdo;屋內傳來一聲野獸的咆哮。緊接著是兩兄弟更加興奮的笑聲。&ldo;……&rdo;智障。張子堯頓覺更加頭疼。最後不知不覺來到那一池荷花旁,琢磨著這大半夜的孃親必定睡了也不想打擾,準備繞著荷池走一圈就乖乖回去睡覺,正當他邁開步子還沒走兩步,突然便聽見從那池中央的木屋裡,傳來了女人嚶嚶的哭泣聲。張子堯仔細一聽,發現哭的人正是常常伺候孃親的小丫頭春鳳。大半夜的這般哭泣,倒是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無奈地搖搖頭,張子堯走上木橋,正想去一探究竟,這時他突然聽見春鳳含糊的聲音響起――&ldo;夫人,這可如何是好?您這咳血越發嚴重了!&rdo;咳血?不是說早些時候吊了人參,已經有所好轉了嗎!張子堯聞言,腳下一頓,心中恐懼油然而生,當場呆立在木橋上,一動也動彈不得!而此時那屋子裡的丫頭還不知道自己的哭泣聲被最不該聽見的人聽到了,猶在自顧自地哭著碎碎念道:&ldo;那些人太不是東西,老爺子前腳剛走,後腳他們便斷了您的藥,如今夏末秋至,夜裡風涼,連個燒火的盆都讓咱們緊巴著用……&rdo;春鳳趴在床邊哭泣著,沒想到這個時候身後的木門被人從外面重重一把推開,她停止了哭泣吸著鼻子轉過頭,隨即便看見她家少爺陰沉著臉快速從外走入,她微微瞪大了眼:&ldo;少爺!這時候,您怎麼……&rdo;春鳳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便被撥到了一邊,自己原先的位置被身帶露水寒氣的少年取代,只見他陰沉著臉伸出手,握住了半靠在床頭的婦人的手:&ldo;娘,手怎地這麼涼?屋子裡火盆也比往日燒得少……湯藥呢?今天新抓來的湯藥服了嗎?&rdo;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又快又輕,被髮問的婦人來不及回答,只是強作一抹笑容:&ldo;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rdo;&ldo;你先回答我的問題。&rdo;&ldo;少爺,物資房說今年冬季來得早,新柴又還沒下來,往年剩下的舊燃物要多儲備些留著給大書房的少爺們用,怕他們受不住寒凍著,不肯再往我們這裡分!&rdo;春鳳見婦人不說,心中急切便索性沒了禮數插嘴,&ldo;至於每天的藥,今兒也沒送過來,我去賬房問,說是二舅爺昨兒個才下了新規矩,支銀子比往日嚴謹得多,藥錢沒下來,就斷了藥……&rdo;&ldo;一群王八蛋!&rdo;春鳳話還未落,便見原本跪在床邊的少年憤然站起,那氣得爆粗口的模樣與往日裡總是笑眯眯沒有脾氣似的大少爺形象相差甚遠,春鳳立刻住了嘴,嚇得瞪大了眼,大氣不敢出。好在這時候,婦人及時發話,她用蒼白無力的手反手拉住幾欲發狂的張子堯安撫道:&ldo;大半夜的,嚷嚷什麼呢,仔細又被人家聽了說咱家大少爺沒規矩,大半夜的犯瘋病……咳!&rdo;話未說完,張口便又是一口血順著唇角滴落,昏暗的燭光下,婦人額間冷汗幾乎打溼了她的髮鬢,雙眼也變得越發渾濁,一眼看去像是大限將至!張子堯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這會兒見了孃親這副模樣,心中又是急又是痛,而更多的則是對張角一家人趕盡殺絕的痛恨!光讓他口頭讓出&ldo;點龍筆&rdo;還不夠,非要將家中理論上地位最高、最有話語權的大夫人逼死,他們才能安心地坐享整個張家!腦子裡不知道怎麼的再次響起了之前張子毅、張子蕭的對話,兩兄弟得了&ldo;點龍筆&rdo;後歡快而興奮的笑聲彷彿是對他此時最大的嘲諷。他彷彿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因為憤怒而逆流,流向他的頭頂,在大腦中沸騰。&ldo;子堯,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別生氣,犯不著跟你二叔他們鬧不和,你爺爺知道又該不放心了……娘沒事,就是覺得有些冷,你去幫我把窗戶關上好不好?&rdo;床上的婦人輕柔的聲音傳來,她的目光望著張子堯的方向,然而雙目之中卻沒有焦點……站在一旁的春鳳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雙手捂著嘴站在一旁,眼淚像黃豆似的噼裡啪啦往下落,張子堯回過頭,目光平靜地看了一眼身後緊緊關閉的窗戶,他伸出手,握住了孃親那冰冷而消瘦的手,嗓音低沉沙啞:&ldo;好,我去關窗,再……再給您添些火吧?&rdo;靠在床上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