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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在說,自打皇上登基,可當真是五穀豐登雨順風調,日子一日賽一日的舒坦。&ldo;今年可真是冷啊,還沒入冬,便下了這麼大的雪。&rdo;四喜公公道,&ldo;據說長街上的青石板都被埋了個嚴實,今日一大早官府便在剷雪,有不少百姓馬匹都跌了跤。&rdo;楚淵道:&ldo;吩咐宮飛,多加派些人手,莫要讓百姓因此受傷。&ldo;是。&rdo;四喜公公連連答應,又道,&ldo;皇上忙了一天,該回寢宮歇著了。&rdo;楚淵道:&ldo;時間還早,再過一陣子吧。&rdo;四喜公公還想說什麼,話還沒到嘴邊就被楚淵抬手製止,於是識趣噤聲退到一邊,心裡卻忍不住嘆氣。已經四個月了,西南府報平安的書信還遲遲沒有送來,若說是因為天氣的原因,貴州府的摺子卻也沒被阻隔,照舊一封接著一封往王城裡遞,一天都沒延誤過。可千萬莫是出了什麼事啊。朝中的臣子也犯嘀咕,這都快一個月了,皇上看著始終是心事重重,卻沒人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按理來說最近天下太平,該沒什麼煩心事才對。況且皇上也不是愁悶的性子,這回得是遇到了多大的麻煩,才會如此愁眉不展。&ldo;老陶,這樣下去怕是不行啊。&rdo;劉大炯憂心忡忡,&ldo;得想個辦法。&rdo;&ldo;能想什麼辦法。&rdo;陶仁德也嘆氣,&ldo;連皇上為何如此都不知道,若是貿然開口,只怕還不如不問。&rdo;&ldo;這陣就知道,還是要有後妃才好。&rdo;劉大炯道,&ldo;琢磨不清皇上的意思,還有旁人可以問一問。&rdo;哪裡會像現在,一絲門縫都找不著。&ldo;可惜沈將軍回了江南。&rdo;陶仁德道,&ldo;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rdo;這晌兩人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商議,那頭卻又有人來報,說皇上宣諸位大人即刻進宮。&ldo;得。&rdo;劉大炯一邊走一邊道,&ldo;皇上若是發火,你可得多擋著些。&rdo;陶仁德被他吵得心煩。進宮一看,御書房旁的偏殿內已經侯了不少大人,都說是剛剛才得的通傳,皇上有要事相商。&ldo;該不是又要打仗了吧?&rdo;劉大炯小聲問。陶仁德反問:&ldo;打何處?&rdo;劉大炯被他噎了一下,心裡暗說一句老狐狸,轉身溜達去了桌邊,找其餘大人一道喝茶。眾人心裡都沒底,直到被宣召進御書房,才得知今日為何要來此。&ldo;皇上要去西南?&rdo;陶仁德受驚。楚淵淡淡道:&ldo;是。&rdo;陶仁德問:&ldo;何時?&rdo;楚淵道:&ldo;三天後。&rdo;陶仁德道:&ldo;為了西南王?&rdo;楚淵道:&ldo;是。&rdo;陶仁德又道:&ldo;可是西南府那頭不消停?&rdo;&ldo;其餘愛卿還有什麼話要說?&rdo;楚淵並未回答他,而是看向眾人。&ldo;皇上。&rdo;有人壯著膽子提議,&ldo;若皇上想問話,不如將西南王宣召進宮,也是一樣。&rdo;楚淵與他對視,目色冰冷。下頭愈發安靜,說話那人識趣低頭退下,連陶仁德也未再出聲。&ldo;很好。&rdo;楚淵道,&ldo;三日之內,朕會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若無其它事要上奏,便退下吧。&ldo;這當口,傻子也知不該多言。眾人紛紛領旨謝恩,躬身出了御書房,方才齊齊了一口氣。&ldo;這……&rdo;劉大炯滿頭霧水,好端端的,跑去西南府做什麼。&ldo;你莫問我,問了我也不知道。&rdo;陶仁德腦袋嗡嗡響,在他開口之前便出言打斷。&ldo;這時候去西南,明顯不該啊,連為了什麼事都不說,況且那大理也不是個消停的地方。&rdo;劉大炯道,&ldo;平日裡見你諫天諫地,怎麼今日一句話都沒有。&rdo;&ldo;皇上今日明顯動了怒,我不怕掉腦袋,卻怕白白掉腦袋。&rdo;陶仁德道,&ldo;至少先弄清楚緣由再說。&rdo;&ldo;西南王啊西南王。&rdo;劉大炯連連嘆氣,可當真是皇上的剋星。楚淵卻沒心情多解釋,甚至連敷衍都懶得有。在交待完朝中事務後,在三日後的傍晚便啟程,只隨行帶了數十名影衛,一路踏碎雪光星光,向著西南疾馳而去。陶仁德到底不放心,親筆寫了封書信,差人快馬加鞭送去日月山莊‐‐若說這世間還能有誰能管管皇上,除了不要命的自己,便只剩下了九王爺,讓他知道此事,危險也能少一些。王城距離西南府又豈是千里之遙,楚淵一路幾乎是不眠不休,為了多趕半天路,就算露宿林中也無妨。